“魔刀歌”惊退“催眠秀士”和高大蒙面老人,就在这片刻工夫,江上风平浪静,水不起波,那一叶扁舟早已不知去向。
跛子坐在瞎子肩上,摔出去老远,差点落入江中,大道:“瞎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瞎子道:“跛子,别穷嚷了!你刚才没听到么,‘魔刀歌’出现了!”
跛子呐呐念道:“风凄凄!雨潇潇,武林即将见魔刀。五岳巅头堆白骨,江河血浪没芦蒿!仙剑只配随鞍蹬,魔笳堪为我提袍……”
跛子念到这里,冷哼一声道:“瞎子,这人好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瞎子一跃而起,沉声道:“跛子,我们快走!”
说着,走到跛子身前,把他背在肩上,道:“不管这人是不是由天魔坞来的,我们也得快去找‘黑刀客’和‘天台棋痴”。”
他走到白玉娟身边,解开了她的穴道,把那个大布包她怀里一塞,道:“小妞儿,以后可别和自己过不去,不管你和这小子有何仇恨,还应当念在两家的血仇上同舟共济、报仇雪恨,以后见到白帆那小子,可要留神点!”
说罢,背着跛子,没入夜色之中。
白玉娟浑浑噩噩站了起来,她刚才被点了穴道,目能视耳能闻,当然也听到了“魔刀歌”也看到“催眠秀士”和高大蒙面老人被吓走,她虽知瞎子的话不是没有根据,但她仍不相信白帆那样风标绝世的少年人会有意害她,她一看到这大布包,心中就有气。
她望了望江心,只见波涛滚滚,茫茫一片,不知小六子生死下落,她更奇怪的是,她已将自惊鸿丢入江中,“齐鲁双残”怎地这般凑巧,竟把她捞了上来?他们既然捞上白惊鸿,小六子一定也脱险了。他到哪里去了呢?
她记得自己分成两个布包,自惊鸿是用棉被裹着,抛入江中,她有意淹死她,所以捆得紧紧的,而奚铁笙仅用被单包着。
她虽然恨他薄情,却不忍杀死他。
她回到店中时天已黎明,她将被包一抖,奚铁笙恰巧醒来道“这…·这怎么回事?”
他突然发现自己赤身露体,连忙扯过被单掩住身体。道:“娟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娟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
奚铁笙尽力回忆,他隐约想起和白惊鸿苟且之前、但确记得仍然没有失去童贞,他万分惭愧地道:“娟妹、你是知道小兄的为人,绝非好色之徒,不知怎的,这两次竟像着了魔似,不能自制。”
白玉娟气得娇躯颤抖,道:“你是负有上乘武功之人。也能说出这种欺人的话?哼!你若不动心,百魔不侵、更会不能自制,分明是你已经爱上她!”
奚铁笙大摇其头,道:“娟妹,小兄坦白地说,对她印象不错,只因他们兄妹对你有救命之恩,小兄更是感激于她,至于……。
“难道你不爱她?”
“不,我心中只有你,永不改变!”
“哼!如果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呢?”
“即是如此,那也不怪你,因为你心中仍然爱我,只是被人引诱,或者被下流手段所迷,不可自制,我会仍然爱你的。”
白玉娟心中一动,也起了疑心,她想起两次都是白帆以手掩着她的口,不让她说出感激的话,而她却闻到他手中有一股淡淡香味。
“笙哥,有一件事我十分怀疑。”
“告诉我是不是有关白帆兄妹之事?”
“是的,我记得有两次都是白帆以手掩着我的口,我闻到香味后不久就……。
她红潮泛颊,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欲念行动?”
奚铁笙由这一提,也猛然想起,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可见女人的心比男人细得多,不然的话,他决不会怀疑这一点。
白玉娟点点头,道:“笙哥,我……我惭愧死了!我…我真对不起你!”
奚铁笙早已穿好衣衫,走到她的身边,托着她的粉脸道:“娟妹,你的遭遇和我一样,小兄也是在那种情形下任人摆布,但是,我相信你也没有失去童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