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该死的林弈,说什么轻松镇压,说得牛逼轰轰的,这具身体差点就交代在黑渊了。还好小爷跑的快。”
看了看手中黑色的符纸,裂纹若隐若现,感觉随时都会撕裂。
陆凡也不知道被传送到了哪儿,人偶分身里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勉强支撑着分身。
要是打开分身里的储物空间,灵力耗光,有可能直接死机。
由于挡住了邕两波攻击后,精神力也虚弱到了极点,脑海中的元婴直接陷入沉睡。脑袋阵阵发晕。
感应了一下本体的位置,心灵相通之下,感觉离着无尽遥远的距离。
“特么的,难道要我走回去。”
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什么破符咒,传送了这么远。陆凡还是揣进了怀中。
荒野中,不见人烟,一条官道通向远处。
陆凡躺在官道中,不想动弹,开始摆烂。
“吁。”
“少年郎,为什么躺在这?”一位老叟,拉停了正在驾驶的马车。
“敢问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凡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
“这里是雁荡山,莫非小郎君是迷路了?”老叟看向陆凡。
英俊的外表,撘配上黑色的玄衣,只感觉气度不凡。但他从陆凡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太强的灵气波动,只有凝气境界的样子。
陆凡摇摇头。
“你也是去太平城参加仙宗纳新的吧,许多年轻人都聚向太平城了。”老伯道
“啊,是的,我是去参加纳新的。”陆凡抓了抓头发,“不知老伯可否捎我一程?”
“许伯,发生什么事了吗?”车厢里声音传了出来。声音温柔婉转,如清风拂过。
“哦,小姐,碰到个迷路的少年郎。想跟我们同行。”被称作许伯的老叟回道。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传出声音。
“可以。”
“少年郎,上来吧。我们一起去太平城,离这里也就一天多路程了。”许伯笑着说道。身体往驾驭位左边挪了挪。
陆凡爬了上去,马车开始往前驶去。陆凡坐在驾驭位旁,马车有点颠簸,车厢里的女子没再说话。
“大衍宗每年的这几天,都来咱太平城招收弟子。无数年轻人都会去参加,热闹的紧啊。”许伯一路上明显憋坏了 ,嘴上说个不停。
“少年郎,长的英气,又是凝气武者吧,要是资质不错,肯定能进入大衍宗。”
“我们家小姐的资质,肯定也是要进入大衍宗的。”
“许伯。”这时车厢里传出声音,明显有些不悦。
“咳,咳。”许伯自知失言,咳嗽了两声。
“少年郎怎么称呼?来自哪儿。”许伯扯着缰绳看向陆凡。
“晚辈林弈,来自大炎国。”陆凡报出了林弈的名字。
“林公子,大炎国,离我们大衍国十多万里呢,别拿老夫寻开心了。”老者摇摇头,笑着说道。
马车上一老一少,天南地北的聊着,慢慢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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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镇,陆凡本体躺在院子里,打着瞌睡,因为精神力损伤的缘故,显得萎靡不振。
旺财在扒拉着裤腿,因为伙食不错,长大了一点点。
陆凡沉思着。
本体和分身心意相通的情况下,林弈在黑渊仙殿的事,并没有在陆凡记忆中抹去。
林弈所传的文道修炼方法,倒是有点意思。
可以学习先贤的知识,化为力量,也可以自己所见所闻化为知识力量。
传授,修习,见闻,创造等等都是文道根本。但首先得有文心。
文心陆凡已经有了,传自林弈。只需要慢慢温养文心,就可以变强。
“这可以,本体也可以修炼。”陆凡思索着。
“至于先天灵物,在堕仙谷,鬼知道堕仙谷在哪儿啊。”陆凡撇撇嘴。
陆凡看向家族中,藏书阁方向。
“绿竹,走,带你去个好地方。”陆凡站了起来。
“少爷,又要去勾栏?”绿竹走了过来,问道。
“别天天想着勾栏,少爷我要去学习。”陆凡向门口走去。
“去勾栏学习?”绿竹一脸懵,小声嘟囔着。
陆凡瞥了绿竹一眼,不想说话。
不一会两人来到,藏书阁门前。
“哟,这不是二公子吗,什么大风把你刮这来了。”
“你不在勾栏好好养病,跑这来了,要不要找个大夫帮你看看脑袋。”藏书阁的执事,阴阳怪气的说道。
绿竹愤怒的挡在陆凡身前,就要发火。
陆凡把她拉住,笑着对着执事说道:“你一个看门的敢惹我?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说完陆凡走进藏书阁中。
执事脸一阵青一阵白。绿竹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跟着陆凡跑了进去。
藏书阁中,一楼堆满了各种书籍,杂闻,锻造,格物,人文,地理。并没有人在这看书。
二楼的则是修炼的基础入门,武学入门。之类的。
三楼的则是一些修仙功法,法术之类的,只有陆府高层可观阅。
陆凡随手拿起一本书。
“- 存三分天真无邪,以应对世间之繁杂;余七分洞察秋毫,以便在人间寻找自己的道路。
- 留三分简单纯朴……”
“圣人言?”陆凡感觉文心有一丝波动。
“有用。”
陆凡沉思,前身记忆中,这世界跟蓝星的文化还是有些差异的,比如有些经文这世界并没有。
“绿竹,拿纸笔来。”陆凡对绿竹说道。
柜子中有平时给弟子抄录的纸笔。
绿竹从旁边的柜子中掏出纸笔,放在桌子上,开始研墨。
陆凡思索着,接过墨笔写下: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
字还没有写完,一种莫名的威压开始出现,天空之中云彩开始汇聚,瑞兽虚影浮现,天地间道音阵阵。
突然云彩之后乌云开始汇聚,粗大的雷电交织,雷鸣声让整个大地都感觉到了震颤。气机笼罩,想要抹灭这一栋阁楼。
陆凡心头一紧,赶紧把墨笔划向还未写完的经文,全部涂成一片黑色。
云彩,和雷霆开始慢慢消散,莫名的威压也开始消失。天空放晴,感觉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少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绿竹声音都在发颤。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遛。”陆凡拉起绿竹就往外跑。
阁楼里,第三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大口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明显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