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云云那扑朔的大眼睛,赵明有些失神。
他只记得两人在榻上那疯狂的样子,没想到宋云云认真起来,也是十分端庄美丽的。
“快点说呀!”
宋云云焦急的催促。
“喔,好的。”
赵明竭尽所知,把三国中的周瑜和小乔的故事说述一遍。
宋云云听得入迷,再次掉下眼泪,犹如带雨梨花,哭得让人心疼,谁让她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呢。
“自古红颜多薄命,小乔的命好苦,好不容易寻得一位如意郎君,那周瑜又如此短命。”
看着宋云云掉下眼泪,赵明脑海中想起一句话,“看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担忧。”
宋云云离开后,西门枫才敢进来。
“赵大人,你真高。”
两个人早已混熟,西门枫那不怀好意的样子,一眼被赵明发觉。
“有话说,有屁放。”
“嘿嘿!赵大人果然风流,连皇后娘娘都替你流眼泪,不是高人是什么?”
“嗨!”
赵明眉头一紧,一阵无语。
在赵明被关进天牢的第七天,皇城发生一了件大事。
北夷国的文学泰斗司空砚回乡,顺便来皇城见见几个弟子。
此消息一出,大夏国举国皆震。
以武开国,以文治国,一直是大夏国的纲常综领。
对于此等文学泰斗,更是尊崇和信仰。
皇城中的芸芸学子已动起来,心心念念等着迎接司空砚。
司空砚本是大夏国人,三十几年前,爱上一个北夷女子,去了北夷,算算年纪,六十有余。
司空砚文学造诣先深,出了许多本著作,每一本都被读书人视作珍宝。
他的门人弟子更是广布天下。
皇城,王爷府内。
“冯大人,听闻您早年间和司空砚齐名?是故友了?”
王爷帝破天品着香茗,眼睛溜溜的转着。
冯谨忙站起身,鞠躬道:“下官何德何能,能与文学泰斗齐名,那都是一些不知事的人杜撰的。”
“冯大人谦虚了,哈哈哈。”
王爷帝破天站起身来拍了拍冯谨的肩膀。
冯谨十分得意的低下了头。
“冯大人现在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帝破天走到冯谨的身后,背对着冯谨,目光看向外面。
“臣,不敢。”
“是吗?如果有一天我君临天下,那冯大人便是国家重臣,什么宋如风,根本没有办法和冯大人比。”
帝破天摸着下巴思忖道。
冯谨没有说话,只是躬着身子。
“放心吧,我这有法轮宗的七品高手塞思蜜坐阵,一切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帝破天说完,冯谨浑身不由一颤。
“王爷,您说的是西蛮国法轮宗的塞思蜜?”
“当然。当今天下,元昊宗是我大夏国的第一大宗门,可他们却甘为皇帝所用,我也是请人说了几次,他们不为所动。北夷的剑宗又很孤傲,只有西蛮的法轮宗识时务。”
帝破天说完,冯谨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帝破天和他说这些,传达出一个信号,或者归附于我,或者,死。
当冯谨从王府出来后,才发觉浑身湿透。
坐在轿里,他思前想后,下定了决心。
王爷说的对,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富贵险中求,既然皇帝对我不信任,我何必一棵树吊死?
“去秦府。”
“是。”
小轿一拐,朝户部侍郎秦功的府弟而来。
很快,秦功出府相迎,两人寒暄几句后,冯谨被请进秦府。
把一干闲杂人等喝退,客厅中只剩秦功和冯谨两人。
冯谨压低声音说道:“秦大人,想不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由于两人平时交好,说话无所顾忌。
秦功笑了笑道:“想啊!冯大人有什么门路?”
冯谨又左右看了一下,“今天我去王爷府了。”
一句话说完,秦功脸上的笑容凝结,手中的茶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秦大人?”
冯谨目光灼灼的盯着秦功。
“这个,这,这容我想想。”
秦功擦了下额间上的汗。
尽管在朝廷之上,不受皇帝的重视,但他却没想过另起炉灶另投他人。
这可是叛逆罪,要诛九族的。
“秦大人,五爷那可是不等人的。”
冯谨意味深长的盯着秦功。
秦功低头不语,眉头凝成个疙瘩,嘴里更是发出‘啧啧’的响声。
“算了秦大人,我们是朋友,本想和你共富贵,即然你如此这般,告辞!”
冯谨使出最后一招。
如若秦功答应,两人还是朋友,一起帮着王爷帝破天登机,共享荣华,若是不答应,两人自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抱歉冯大人,秦某头有些疼,不能送你了。”
秦功站起身冲着冯谨抱了抱拳。
“哼!”
冯谨一甩袖子,起身离开。
“老爷,冯大人的脸色不好看呢。”
秦管家从外面进来后,小心问道。
秦功把冯谨的话说了一遍,秦管家是秦功的心腹,可以这样说,秦功能走到今天户部侍郎的位置,有秦管家一半的功劳。
秦管家听毕,也是眉头紧锁。
“老爷,大事不妙,恐怕未等皇帝对我们下手,那姓冯的和王爷那边会先下手。”
秦功如何能想不到这一点呢。
他苦涩的摇摇头,外人看来,他位极人臣,风光无二,可内心的苦楚,谁又能知晓呢?
“你说怎么办?”
秦管家想了想,小声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爷,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要早做打算。”
秦功点了点头,“此事不可张扬,你去办吧!”
“是。”
秦美卿这几天心神恍惚,自从赵明进了天牢,她几次和秦功说要去天牢探望,却被秦功拒绝,并严令她足不出户,在秦功心里,赵明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徒,秦美卿拿出赵明写的诗词给他看,他又加了一句话,恃才傲物。
“小兰,一会从后门出去,去天牢,把这几件衣物送给赵明。”
秦美卿拿出一套她为赵明亲自缝制的衣服,放在一个小包袱里,交给侍女小兰。
“是小姐。”
小兰收好东西,出了房门,正看到老爷从前面回来,忙转身朝旁边的月亮门走去。
“这花是怎么养的?我花这么多钱是养废物的吗?”
“还有这缸,乱七八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