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三哥,没想到这次父皇也一同召集了三哥!”
楚问道微微一笑,对着楚雄剑微微拱手。
楚雄剑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楚问道,你素与赵斜阳关系亲近,现在关世玉被杀了,别跟我说和你没关系!”
在听闻道赵斜阳杀死了关世玉,泯灭了自己在扬州的势力,楚雄剑第一个怀疑之人自然是楚问道。
楚问道微微一笑摇头:“三哥莫要听风,便是风听雨便是雨,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父皇听到了,可就要不开心了。”
其实楚问道心中也是好奇。
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搞不清楚赵斜阳为什么要对关世玉动手。
可能是赵斜阳随意所为之吧,毕竟自己这个师兄如此胆大妄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呢?
“哼,父皇不高兴?那你待会怎么跟父皇解释!”
楚雄剑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楚问道,颇有怒气的向着养心殿走去。
楚问道自然也是紧追其后,与楚雄剑一同进入了养心。
两人相互走进养心殿,看到坐在上位之上面无表情的楚庄子,连忙低头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楚庄子没有搭理两人,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楚问道和楚雄剑。
过了好半晌之后,楚庄子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自家事,自家解决,你们两个犯了大忌,明明一家人打架为何要动用外人呢?”
话语之间,楚庄子语气极其的冰冷,虽然他神色没有变化,但内心当中却是一腔怒火。
他这话不仅仅是指责楚问道更是指责楚雄剑。
因为李长生关世玉先后遭到刺杀,他可不相信这件事情和这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楚庄子冰冷的声音,楚问道连忙低头道:“父皇,关世玉被赵斜阳所杀一事与儿臣无关。
儿臣虽然与赵斜阳是师兄弟的关系,但也知道此人无恶不赦,已经早就没和其联系。
而且,儿臣也是大楚皇朝的皇子,与大楚皇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也不可能联合一个外人对付自家势力。
儿臣所说之言,日月可鉴,绝无半点虚言,如有虚言,愿意身死道消。”
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能说他和赵斜阳关系比较亲近,再加上自己和楚雄剑之间明争暗斗多年。
这件事情一发生,便成为了第一个被他人怀疑的对象,完全可以是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说话之时,楚问道甚至还有一点小委屈。
瞪了楚问道一眼,一旁的楚雄剑也是连忙开口说道:“父皇,关世玉之死颇为蹊跷,他从没有得罪过赵斜阳。
赵斜阳突然无缘无故对他动手,背后必定有指使之人,儿臣建议严查到底,还我大楚皇朝一个郎朗太平!”
虽然楚问道立下誓言发誓,但是楚雄剑一点都不相信自己这个九弟。
发誓谁不会?
自己也会,不过空口无言罢了。
如果发誓就能洗脱嫌疑,那他早就发过无数次毒誓。
而且现在这个机会绝妙,自己父皇心中已经对楚问道产生的怀疑,自己一定要火上浇油,让父皇对楚问道心生不满。
到时候,如果自己运转的好,说不定还能借此排挤掉楚问道这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我说的可不仅仅是赵斜阳,还有王狂牛一事!”
听着两人的话,楚庄子声音冰冷道。
听到王狂牛的名字,楚雄剑脸色一变,他连忙低头开口道:“父皇,王狂牛一事我毫不知情,我也与他并无任何联系。
他是南疆巫族之人,他刺杀李长生或许是南蜀那边派过来挑拨离间。”
听到事情竟然有转机,楚问道意外的看的楚雄剑一眼。
他嘴角露出一抹弧线,然后连忙开口道:“三哥说的有道理,王狂牛是南疆巫族那边之人,自然有可能是南蜀那边的阴谋。
只是儿臣不明白,这王狂牛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而且好像一直都在大楚皇朝境内吧。
那么这么多年是谁一直在包庇王狂牛呢?
总不可能是王狂牛独自隐藏下来,看到李长生前脚灭了温家,损坏了关世玉的利益,然后后脚就刺杀李长生行使这个阴谋吧?”
他的这一番话极其诛心!
直接将所有矛盾都指向了这些年来是何人包庇王狂牛一事,从而也替自己洗脱嫌疑。
毕竟楚问道不傻,在听到自己父皇那番话之后,很快便怀疑到了李长生被王狂牛刺杀一事与风尘道门或者是楚雄剑有着莫大的关系。
要不然,李长生也与王狂牛素未相识,为何偏偏在这个时间段被王狂牛刺杀呢?
“荒谬,完全是荒谬之言!”
听着楚问道的话,楚雄剑立刻高声道:“儿臣虽然与李长生素有恩怨,但王狂牛是八叔的杀子之仇人,就算儿臣再怎么昏昧,也不可能包庇此人。”
楚问道咧嘴一笑道:“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三哥你包庇王狂牛,三哥的反应为何要如此之大?”
“你没说过?但你暗地里的意思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楚雄剑狠狠的瞪了楚问道一眼,语气愤怒道:“而且你这么着急,想给我安上这个罪名,又是否是想趁机转移话题。
你可别忘了赵斜阳可是杀了关世玉,不仅杀了关世玉还灭了扬州府。
这其中的受益者是谁自然不用,我这个当哥哥的多说了吧?”
两人争锋相对,眼眸当中都流露着浓郁的怒火。
看着两人这副情景,楚庄子不由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冰冷。
听到楚庄子冷哼之声,楚问道和楚雄剑连忙不敢开口说话,纷纷低下头颅。
“吵啊,继续吵啊,你们不是吵得很厉害?”
楚庄子猛的一拍桌子,声音冷声喝道:“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
自家事,自家解决,而你们却如此胆大妄为,纷纷动用外人来对付自家的势力。
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要挑衅我大楚皇朝的国法不成?
你等二人如此胸怀,互相推脱,实属让朕太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