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李源“遗体”的飞机在帝都机场降落,停机坪围满了胸口别着白色小花的人。
白卫国站在最前方,原本黑亮的头发有些发白,脸颊也苍老了许多,此时的他不像一位领导人,更像一位失去孩子的长辈。
从他关注李源到现在,李源带给了他无数的惊喜,并且让华国的综合国力提升了一大截,甚至能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冯文耀和楚重楼各自抱着哭成泪人的老婆,他们自己也双目通红。
李季雨抱着李清风神色悲凉,她哥哥留在世上的血脉也没了。
李清风似乎感受到妈妈悲伤的情绪,开始放声大哭。
李朔和项宛如各自搀扶着李季同的一条胳膊,他们不知道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让们不断的失去亲人。
魏景明搀着冷玄秋静静的等待着李源“遗体”的到来,冷玄秋已经哭的没有眼泪了,双眼红肿。
来的人还有齐州小队的其他三位队员,太平所属的势力以及蓬莱三岛也都来人了。
此外还有自发来迎接英雄归来的市民。
“敬礼!”
所有人举起手臂看着被抬下飞机的黑色的灵柩。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了”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头说道。
“他是我们的英雄”
黑色灵柩穿过人群被放进了停在机场外的灵车上。
车队缓缓开向龙渊海。
路上不时能看到凑在一起的民众对着车队敬礼。
永安街上更是挤满了群众,没有呼喊没有尖叫,一切是那么平静和肃穆。
“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嘛,不就是死了个人,整的像死了个领导一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脸色惨白,穿的花里胡哨的小青年。
小青年旁边的两名男子对视一眼,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把小青年按在地上摩擦。
上演这一幕的地方并不少,总有些不知所谓的喷子恶意中伤,对于这种人,民众用拳头表达了对他们友好的“问候”。
车队驶入龙渊海后,传出一条消息:三天后在李家宗祠,为李源举行追悼会。
这条消息传播后,龙渊海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包括进入龙渊海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
楚月梦、潘庆和慧净三人带着李源从地下城市的隐秘出口离开了帝都。
这件事只有李源最亲近的人知道,得知李源有可能复活后,王雅琴等人恢复了一些精神,也不再沉于悲痛中了,开始了进食。
不然等李源活过来是要发脾气的。
夜晚,白卫国拨通了宣传部长的电话 ,安排了一件事。
宣传部长随后拟定了一条消息,又传达给了无数人。
吉省,长白山麓。
长白山自古以来就是华国的一座名山,也是传说中的一座神山,山上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圣水,也有广袤的奇林和吃了就能让人成仙的“仙果”。
夜幕下,有四道身影从天空落下。
楚月梦一行人终于抵达潘庆的宗门所在的地方。
“跟我来,沿着我的行动轨迹走,别走错,会很麻烦。”潘庆辨别了方向,带头往前走去。
楚月梦抱着李源快步跟上,她多么希望怀里的人能突然醒过来,对她说一句:我吓你的。
只可惜怀里的人没了呼吸和心跳,只有身体还散发着温热的温度。
这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信念,她相信李源能够活过来。
潘庆带着他们七扭八拐走了十几分钟才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掐印,对着面前的空气喊了一声,“开!”
虚空中泛起一丝涟漪,一个入口凭空出现,潘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欢迎来到太微垣,这就是天衍宗宗门所在地。”
楚月梦迈着长腿走进了门户之中,面前的景色忽然一变,一个人间仙境出现在她和慧净的眼中。
太微垣里面闪动着朦胧的星光,景色秀美无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颜色各异的鸟儿在葱郁的大树上休憩。
一群群蜜蜂勤劳的采蜜,一只只小兔子在地上活蹦乱跳,远处还有一群蝴蝶互相追逐
就连夜色也阻挡不住它们嬉戏玩耍。
这片山谷中还有一个池子,里面蒸腾着热气,还伴随着阵阵清香。
池子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一个二层竹楼,特别雅致。
“乍一看很惊艳,仔细看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潘庆笑了笑,语气说不出的凡尔赛。
楚月梦心情好了点,白了潘庆一眼就作罢了。
“也不知道这老不死的回没回来。”潘庆嘀咕了一句。
“嘎吱”
竹楼第二层的一扇窗户打开了,飞来一道乌光,“啪”的一声,潘庆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戒尺的红印子。
“不尊师长,该打该打。”竹楼里传来许安康的声音。
潘庆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揉着额头。
楚月梦当即朝竹楼里飞了过去,她多一秒的时间都不想等了。
等到她飞到竹楼二层的时候,一扇房间门自动打开,“女娃娃,莫要急,莫要急。”
“多一会儿不早,少一会儿不晚,一切都是刚刚好。知天命,顺天命,天命所归矣。”
楚月梦抱着李源走进房间里,她现在没心情听这些,看到地上已经铺好了床铺,她轻轻把李源放下,让他的脑袋枕在枕头上。
许安康正坐在凳子上喝着茶,自斟自饮甚是惬意。
楚月梦跪倒在地上,请求道:“前辈,还请您出手救他。”
“使不得,老夫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许安康端着茶壶闪到一旁,一滴茶水也没溅出来。
他一甩袖袍,楚月梦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来。
许安康这才看向李源,一甩手中茶壶,平稳的落在桌子上,当即笑着拍手道:“妙哉妙哉,极好极好。”
刚踏入房间门的潘庆差点拔刀捅他师父,有你这样说话的嘛,人家媳妇都快担心死了,你还在这边叫好。
楚月梦强忍着怒火,要不是敬他是一位前辈,早就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了。
许安康瞥了一眼潘庆,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吓得潘庆一哆嗦。
这老家伙的感知还是那么敏锐,我只不过是想想嘛,不对,想到都不能想,我还要给师父养老送终呢,潘庆暗自腹诽道。
许安康满意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