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所有部别的人员全部选拔完毕,共有二百人晋级。
二百人?不应该是一百九十人吗?
当陈非看到合欢宗那个倒霉蛋又站到晋级队伍中时,明白了。
人家背后有人。
比赛拼的不仅是实力,还有人脉。
合欢宗小子好像被打怕了,见到陈非就往别的地方躲。
挺识相的。
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就不会成熟。
合欢宗小子是。
诸谨也是。
青天宗准备了两艘飞舟,运载所有的参赛人员飞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诸谨与两位师兄依依不舍地分开。
飞舟上,只有陈非与她相熟。
但陈非的朋友却在增多。
王小安知恩图报,没事就来到陈非跟前,透露一些青天宗的“小道消息”。
虽然没个鸟用,但那份心值得赞赏。
而且,万一以后青天宗借赛事搞鬼,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多个朋友多条路。
飞舟飞行了两日,仍没有降落的意思。
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修士靠过来,声音虽低但颇有磁性:“请问,你就是东玄道友吧?”
陈非看了几眼,迅速给她打出分数:
容貌八点五分;
身材九分;
皮肤七分;
声音八分;
笑容八分。
衣着没有打分,因在陈非一贯认为,谁脱了衣服都一样。
“我为什么要打分?前几天比赛打分给闹的。”
“你好,请问女修士怎么知道我的名号?”陈非确认以前没见过她。
“我很唐突。我听说你比赛的经过,所以心生好奇,那边别人在谈论你,忍不住过来一睹真人的风采。果然神采非凡!”
女子倒是不卑不亢,还自我介绍,她名叫吉来,一个小门派的弟子。
筑基组的。
“原来是吉道友。幸会。”陈非见人,要么直接称呼名字,要么喊个道友、朋友,绝不会轻易叫师叔师祖什么的。
诸谨在背后轻轻拉了陈非两下。
陈非与吉来寒暄两句,也就散开了。
“东玄,对陌生人要小心,尤其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年轻妖艳女子。”诸谨好心提醒道。
年轻女子以筑基修士之尊,跑过来与炼气级别的陈非打招呼,想想就有点不太对劲。
诸谨这么一分析,陈非觉得很有道理。
离开两位师兄,诸谨马上就变得有见解了。
下面还有正赛。
正赛怎么比,没有一个人知道,连王小安这个内部弟子也没有一点消息。
所以说,舟上的人,还是一种竞争关系。
暂时没别的事,陈非决定探探柳正观与卦宫门到底有什么怨什么仇。
“诸掌门,我看你们之间的称呼,是不是上面还有个大师兄啥的?”
诸谨惊得张开嘴巴:“你猜得真准!”
“我不瞒你,这次出来,其实是为了找到那个背叛师门的家伙。”
“我爹就是因为他,气死的。”
陈非故作不解:“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偷走了我门的镇门秘籍。所以我才来这时,准备看看《仙炼要术》里有没有母本。”
陈非想了想,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既然是大师兄,不至于偷秘籍吧?是不是另有原因?”
诸谨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烫。
“诸掌门,我又不是外人。”陈非轻声细语,还拉了下她的衣襟撒娇。
诸谨一下子被软化得无力拒绝。
她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靠近陈非,凑到他耳朵边上。
陈非被她丰满的身子挤得往后一歪。
“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讲。”诸谨叮嘱。
陈非真诚说道:“我会烂到肚子里。”
“大师兄偷看我洗澡,被我爹发现了!”诸谨一说完,就双手捂住脸。
人渣!
“得刺瞎他的狗眼!”
“你说的真准!我爹一怒之下,把他变成一个瞎子。”
然后柳正观由羞变怒,找机会偷走了《卦宫阵法》,郑左和周右奉师命追寻。
“不过,事后我爹也后悔了,而且还害得两位师兄成为残疾,又气又怒,很快就病倒去世。”
诸谨眼里闪出泪花,陈非伸出手,帮她拭去。
“诸掌门,不要灰心,你家的阵法秘籍会找到的。”陈非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这事包在我身上。”
“借你吉言。”
陈非突然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青天宗人员大声说道:“我们很快就要进入北境,属于极寒之地。”
接着,有人大声喊叫起来。
下雪了!
磨盘大的雪花像云朵一样飘飘洒洒,蔚为壮观。
飞舟外面,结了一层厚冰。
诸谨怜惜说道:“东玄,你功力低,御不了这极寒,靠着我吧。”
陈非心说,太感人了。
“诸掌门你人真好。”
“唉,以后别叫我掌门了,不但生分,还臊得慌,别人都拿眼斜看我。你叫我师叔吧。”
陈非偎依到她身边,“不如叫诸姐姐。”
“也行。我卖辈了 。”
这时诸谨身子一抖,嘴里哈出白气。
“这极寒为何如此霸道,我们修炼之人不会怕冷的啊?”诸谨不解。
飞舟上的人也大多不解。
诸谨眯着眼睛,果断说道:“寒气有上古阵法加持!”
不愧是阵法世家。
果然,一些修为低弱者开始打哆嗦。
陈非对诸谨贴得更近了。
飞舟在大雪中飞行了整整三天,仍然没有到头的迹象。
“会不会迷路?”开始有人担心。
“青天宗既然请我们来比赛,怎么会找不到路呢?”
“就是,瞎操心!”
提起青天宗,陈非细细观察了一下,随着他们一起上舟的监赛人员,人数并不多,大约二十人。
而且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连一个结丹修士也没有。
雪花越来越大,大到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经不是下雪,而是在下白色的磨盘。
很快就变成了簸箕……
又有人惊呼起来。
陈非也暗称奇怪!
慢慢的,雪花开始变成雪球,一个就有百十斤重的样子。
在众人联手之下,飞舟艰难地在雪球中穿梭。
诸谨凝神细看了许久,突然道:“为何前面那些雪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无数雪球从前方呼啸着飞过来,飞舟顿时被撞得七扭八歪,如狂风巨浪中的小木船。
“飞舟要翻了,抓紧!”青天宗驾舟修士拼命大喊,但已是无力回天,飞舟从空中倒栽下来,舟上的人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另一只飞舟情况差不多。
要命的是,栽到雪地上的飞舟,只有一只勉强还能用。
“这两只飞舟曾经去过正赛的地方,可以识别方向。没有飞舟,我们这些人就是无头的苍蝇。”驾舟修士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众人心中更是拔凉拔凉。
“快修好这只飞舟,我们大家挤一挤,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人喊道。
“对对,快修!”
“这地方为什么这么寒冷,就算以法力抵御,也不是长久之计。”
“大家注意,前面又飞来雪球,保护飞舟!”
密密麻麻的雪球,密不透风地从前方飞来,如同一堵奇形怪状的雪墙。
十几个大雪球先发而至,前方的人挥手一击。
大雪球炸开,露出白森林的尺长利齿!
根本不是什么雪球,而是雪球一样的雪地怪兽。
浑身通白,没有一根杂色,白毛、白爪、白眼、白嘴、白齿……
数声惨叫响起,正要击碎雪球的几个人转眼就被雪地怪兽撕碎,有两人还是筑基修士。
太恐怖了!
筑基修士在它们面前都不堪一击?
你让那些炼气期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