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我天资聪慧,灵根优异,悟性过人,不需要筑基丹也能筑基成功,就怕掌门和各位峰主不信,说我胡言乱语。不如请陈非替我回答,因为有些事情我确实不知详情。”乔追月语带机锋。
掌门要拿乔追月当替罪羊啊!
陈非看到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咬了一下嘴唇,道:“我帮乔追月筑基成功。”
众人一个表情:搞笑!
王左面色越来越冷,“陈非,不可仗着年幼无知,宗门恩宠,就也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只有高阶帮助低阶修炼,增长修为,从来没有一个炼气一层的弟子,助十二层巅峰筑基成功。”
众人频频点头,确实如此。
“我的意思是,乔追月的筑基丹是我送的。”陈非平静说道。
宗门恩宠?什么时候的事?
你?王左眼色顿时如鹰般尖厉,仿佛陈非就是他的猎物。
“你的筑基丹又是从何而来?”
真是一问接着一问。
陈非心道,都这个时候了,放开思维大胆创新吧。
“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筑基丹,而是一些废丹。我在药田谷中,无意发现一些被弃置的丹药,里面就有筑基的丹药。我挑挑拣拣,选了一些能用的按照炼丹秘法炼制,在药田谷炼丹弟子的帮助指点下,竟然侥幸有了药效。众所周知,药田谷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灵药。”
“不可能,药田谷并无人会炼制筑基丹!”久未发言的贺震突然开腔。
“岳风谷主会的本事多着呢,筑基丹算不了什么。”陈非对着王左说道。
王左长长出了一口气。
岳风不在,也无法对质。
不知道这小子知道多少岳风和他的秘密。
“废丹还有吗,拿过来让我看看便知!”贺震逼问道,眼见一串诘难都被化解,他坐不住了。
“不巧,全用光了。岳谷主是不是还藏着别的私货,那就不知道了。”陈非双手一摊。
对面的乔追月眼观鼻,鼻观心,暗道,这小子别无长处,脑袋瓜子又快又灵,说起谎来不眨眼。万一血誓是真的,自己不得不和他凑合在一起,要特别当心他满嘴的不靠谱。
天仰峰峰主常来完插话道:“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私自外出,无人证明;面对强敌,全身而退;隐身待援,长老遇难;筑基瓶颈,无丹而越!我不是说乔师侄就是内奸,但这么多巧合,这么完美的解释,越是毫无破绽,越是让人生疑。反正我是有些奇怪!”
王左不住点头,不是他一个人觉得乔追月和陈非的解释有些不可思议。
但特么地又让人说不出哪儿不合理!
陈非轻蔑一笑:“掌门、峰主以及在座的各位,你要解释,我就给你解释。给了你解释,你又嫌解释太完?,真难搞。如果可以随便怀疑的话,我指证常峰主也可能是内奸。”
“放肆!”如果不是这种场合,常来完早给了陈非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你若能指证我有嫌疑,老夫洗耳恭听!”
“常峰主大度。如果可以随意指证的话,常峰主与青天宗掌门常来申是本家兄弟,峰主比乔追月更有理由和渠道与青天宗暗通款曲。”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与那邪宗掌门虽然都姓常,但并无联系,更非一母同胞,此怀疑甚是恶毒,掌门师兄明鉴!”常来完霍然而起,其实私下也有人如此说过,但并没有像陈非这样公开怀疑,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也借机作个澄清。
王左连忙摆手苦笑:“越来越离谱了,越来越离谱了!不过,乔追月虽然作出解释,但并不能完全服众。贺峰主,她是你门下弟子,你说如何处置吧?”
处置?乔追月犹如五雷轰顶!
辛苦为宗门卖命,差点在西山回不来,路上还顺手劈了何化湘,自己筑基为宗门省了宝贵的丹药,结果都成了罪。
贺震站起身,左右行礼示意之后说道:“我也很是不解。这样吧,在事情完全明了之前,本峰弟子乔追月禁足,不得出宗门范围,不得自辟洞府!”
这意味着,乔追月虽然筑基成功,但并不能享受宗门筑基的地位和待遇!
“乔追月不服!”
“这是最轻的处置,掌门已对你宽宏大量,不要不知好歹!”贺震语气严厉。
陈非打抱不平,大声说道:“那我岂不也是同谋?”
王左坚定地摇摇头:“你一个炼气一层,还攀不上青天宗。”
陈非当即想撤去像永动机一样运转的五玄隐气诀,可惜这功法已不听他的使唤。
“求求你了五玄大爷,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这段时间,他一有工夫就琢磨五玄功法,结果一头雾水。
不过,五玄功法有着不少瑕疵是肯定的。
到了结丹中期,无论是五玄风羽功还是五玄隐气诀,都各有问题。
幸好在天缺浩荡灵气的加持下,功法的修炼仍能快速向前。
想到天缺,陈非冷静下来。
在成为真正的大佬之前,万万不可泄露半点天缺的秘密。
那就继续低调地装逼吧。
“如今宗门处处被动挨打,丢矿山丢药田,见人躲着走,仍然被围攻。宗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不嫌弃,我药田谷也可出一份薄力,各位大佬千万不要客气,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非夹枪带棒、不卑不亢。
“回去好好种你的田吧!”王左实在忍无可忍,训斥道。
掌门不悦,众人也都摆出一脸怒气的样子,与领导共情。
贺震并未与乔追月一起走,他只低声说了一句:“回天台峰!”随即飞去。
眨眼之间,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乔追月、陈非和木晓晓。
乔追月并未因受到莫须有的指责,战战兢兢、萎靡不振,乱了方寸,反而像一只公鸡一般,充满了好斗之气!
她低声道:“陈非,有没有觉得有鬼?”
“朗朗乾坤,有个屁的鬼。”陈非笑道。
“他奶奶的,要不是我头脑清醒,没被他们唬住,还真的说不清了。陈非,你说真的有内奸吗?”
“从西山到大青石,一系列的事情显然有点奇怪。 不过,只要别把你当成内奸就好。”
“哼!”
三人走出访议事在厅。
门外广场上,站立着一人,看到乔追月,惊奇不已。
“他奶奶的,冤家路窄啊,看我咋收拾他!”乔追月说着就冲了过去。
“王旦小儿,见了师叔还不行礼?”
王旦愁眉苦脸,这些更是愁上加愁:“乔追月,你……你筑基成功?”
这么多天来,他已经服下两枚筑基丹,仍未成功。
再过数日,天顶峰将为他准备第三枚筑基丹。
“废话。你以为下黑手昧了我的筑基丹,我就无可奈何是吧?姑奶奶我天资优异,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
“你……”
“师叔训训你这种没用又浪费丹药的东西,不服?”乔追月将怨气全撒出来。
以尊欺卑,对方还没法还口,原来这么爽!
“乔追月,你不要得意,刚才我听说你已被处罚,而且是个内……”
乔追月再也忍不住了,闪电似的,冲上去就给了王旦左右各十八个大嘴巴。
夺丹之恨,无以复加!
然后又重重地补了两脚,将王旦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唉呀妈呀,舒服多了!”乔追月以手扇风,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陈非走到王旦跟前,补了一刀:“就是一头猪,吃了这么多筑基丹,也该筑基成功了!”
三人昂然而去。
王旦好不容易爬起来,歇斯底里喊道:“你一个小炼气,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