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门大阵,在陈非不断去坊市买来各种阵材加持下,越来越显现威力。
山门外,两名炼气期十层的男子掏出火弹,砰砰地打向护山大阵。
“不是说这里无人守护吗,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护山阵?”
“也许是以前的护矿人留下来的。”
“如果硬闯,会不会有危险?”
“我看还是算了,闯阵也得筑基期的师叔他们来闯。”
“白来一趟,打火弹也没有人出来应一声,可能真的没有人守矿。”
“那咱回虎豹山吧。”
陈非听得清楚,虎豹山可是如雷贯耳啊,他猛地冲了出去:“你们是宫家的人?”
二人一愣,来了个看大门的小菜鸟。
“喂,刚才我们叫半天,你怎么不出来?你是正道宗还是青天宗的,里面有多少人?”
陈非打量他们半天,小小炼气期说话都这么横,将来进入筑基期那不得成螃蟹?
“你们两个,见了前辈也不行个礼数?”
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区区一个一层弟子,大言不惭,倨傲无比,莫非是青天宗的?
青天宗就是这副德性。
但也不至于说自己是前辈吧,不怕闪了舌头?
不过,青天宗近来势大,无人敢惹,暂时忍让吧。
“我们是虎豹山宫家,家主吩咐查巡矿山。你不知道吧,贵宗已经说好,将昌喃矿山赠送宫家,两家结为盟友。”
陈非只当他们口中的贵宗指的是正道宗,宫未央又是天柱峰内门得意弟子,两家早有渊源,结为盟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昌喃矿山刚刚在他的打理下恢复生气,宗门说送就送了,那他几个月的努力不是为宫家作嫁衣?
给谁都行,宫家不行!
陈非脸一黑,天色都为之一暗:“昌喃矿山我说了算,不可能送人。昌咛矿山如果喜欢,去拿吧!”
“道友有点不讲道理了,贵宗高层答应的事,你敢不执行?”
“什么高层低层,大平层也不行!”
二人不住摇头,陈非却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们宫家宫全雷现在如何?”
一句话不异于石破天惊!
“你认识九叔?”
“岂止是认识,一辈子都不会忘。”
二人肃然起敬:“原来你和九叔有如此交情,不幸的是,他遇害了,凶手至今未查清是谁。”
“那宫未央是不是很心痛?”
“悲痛欲绝。”
陈非长出一口气:“你要是这样讲,我心里就舒坦多了。告诉你们二位一个秘密,我就是那个段子手。专业切段,一百一十四段!”
二人先是一愣,继而不解,随即大恼:“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知道九叔被切……”
他们露出惊骇之情:“你知情?难道是你青天宗做的?”
“爷爷我是正道宗,扯什么青天宗!”
二人交换了下眼神,仰天大笑起来:“苍天有眼,让我们两个找到了知情人!不管你是谁,都要跟我们回到虎豹山,九叔和薛神医大仇有望得报!”
陈非奇怪:“你二人觉得能拿得住我?”他从出来时,并未刻意运转五玄隐气诀。
他们没有当场跪下就够悚人听闻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大神级人物啊。
“一个小一层,有点不知死活。我们没有功夫跟你磨嘴皮子,走吧!”
陈非这才发现,五玄隐气诀根本就没有停下,如本命功法一样,一直处于运行状态。
根本停不下来!
出岔子了。
“难道我被这装逼功法反噬?”
陈非还正在疑惑,那两个人欺身上来,就要拿住他。
没搞清五玄隐气诀的问题前,先不惹事。
陈非双手轻轻一哈,那两人如陀螺般狂转起来。
“还好,自身功力没有受到影响,不然亏大了。饕真人不会设下陷阱吧?”
“你一个一层,怎么可能……”
那两个弟子霎时间明白了,宫全雷死于他的手上。
但知道也没用。
陈非手一推,二人轰地撞到一个大坑中。
一个火球打过去,投胎路上多两人。
“只不过打死两只苍蝇而已,但五玄风羽功和五玄隐气诀这对功法,千万别是害虫!”陈非此刻想的是,五玄隐气诀是不是出什么娄子了。
饕真人想都不想地将两套功法送给他,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赶紧内视一番,一切都好,隐气诀运行得也极好。
两套功法果然相辅相承,修为越是精进,隐得越是彻底。
“但你也不能把我的境界隐得一点不露啊!毕竟有时候需要吓唬吓唬人!”
……
陈非回去后,柳正观低头问道:“是谁在外面?”
“两个小门派的喽罗,对我的矿山起了贼心。”
柳正观神色一紧:“明天我再在大阵里设几个机关,万万不可让贼人进了矿山!”
陈非看了一眼地上的废灵石,吸得毛都不剩,叹道:“你的胃口越来越好了,一天两灵石都不够你用了。”
“你以前还出手帮我压一压,现在全靠我自己。灵力不够,那金茶虫啃噬的滋味你是不知道啊!”
陈非也不揭穿他,明明是借机多吸灵气。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陈非闲下心来,随口问道。
“这个……师尊刺的。”
“所以你反出宗门,顺便偷走了卦宫阵法,也就有了没了没完的追捕?”
“说偷多难听,我只不过是为了将阵法发扬光大。”
陈非问一句,柳正观就答一句,不问也不解释。陈非知道他不想多说,就是再问,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实话。
“你们卦宫门以研制阵法为主,修为倒在其次啊。”
柳正观是筑基,追捕他的两人也是。如果真是人才济济的话,来个结丹修士,何必如此麻烦。
柳正观道:“你有所不知,术业有专攻。我们卦宫门以阵法为主,就像花草门专门炼制丹药一样,还有炼器的百炉门。”
陈非心中一动,道:“你听说过血誓没有?好像叫什么蠡管门。”
“早死绝了,这个门派说起来,历史比当今所有的门派都要古老,灵根之说就是他们发明的。血誓不过是他们玩的一个小把戏。”
“逍遥子认识不认识?”
“没听说过。他是?”
“据说是蠡管门的弟子,很多年前,一直混在凡人堆里,没事就帮人家设个局、当个掮客。”
柳正观摇摇头:“不可能,顶多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会个一招半式江湖行骗。”
如果是这样那倒好。
“陈非,我除了用灵石治病,还要用灵石做阵法实验,每天两个灵石不够用了,增加到三个吧?”
“研制出来的新阵法,产权有我的一半!”陈非朗声说道。
此时,西方红霞漫天。
“老柳,你说那个婴神际会开始了没?”
“过去几个月了,元婴大修士应该都去了,未来几年,圣夏国就没有元婴坐镇。”
“没有元婴,如果外敌趁机打进来,何解?”
“打进来?谁敢不给化神大能一个面子!他稍稍一怒,就能灭国!不过,婴神际会,你以为只有圣夏国的元婴去?不,所有国家所有宗门的元婴都不会错过此千载良机。”
陈非露出憧憬之色,“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个机会呢?”
“有,晚上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