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清轩挥起一拳打向夜无痕,然而这一击却显得如此无力,被对方轻飘飘的接下了。
此刻,他们之间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小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丝毫没有生死相搏的紧张氛围。
赵清轩心中涌起一丝恐惧和疑惑,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身体的异常。
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他瞪大眼睛,怒视着夜无痕,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你下……毒!”
看着这张丑恶的嘴脸还在说话,夜无痕毫不留情地抓住了黑旗,催动灵力。
黑旗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瞬间抽干了赵清轩的精血,顺带着将他的魂魄也收入其中。夜无痕抽出黑旗,赵清轩的干尸失去支撑,颓然倒地。
夜无痕双手紧紧握住黑旗,然后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了两下,刹那间,漫天飞舞的小黑旗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与此同时,正在清理小黑旗的墨白一行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并迅速跟了上去。
随着飞来的小黑旗纷纷融入进了夜无痕手中的黑旗,那黑旗也逐渐变了模样,化作一杆黑气升腾的长幡。
然而,夜无痕似乎并不满意,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终究还不是真正的万魂幡。都怪你们这些苍蝇捣乱!”
若不是对方人多,他真想请几位入幡内一绪。
夜无痕握住长幡,顷刻间炼化掉其中还在苦苦挣扎的魂魄,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几道流光猛地一挥长幡。
墨白等人已经接近城门,彼此碰面后并未交流,而是默契十足地继续向前疾驰。
虽然众人极力阻拦,但仍然有二十几面黑色小旗飞了过去,那可是数千条人命啊!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手握长幡的人再次挥动武器,一股浓烈的黑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众人急忙施展各种手段进行抵御。
墨白一道清风剑气劈散了身前黑雾,却见那黑衣人浑身土黄色之气流转,整个人竟然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土遁!”赵清然不由得惊呼出声。
“并不是,那应该是土遁灵诀。”一旁的元胤见多识广,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要知道,五行大遁可是属于小神通级别的法门,如果对方真的能够领悟这种神通,那么其自身实力必定极为高深莫测,绝对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放弃战斗而仓皇逃窜。
此刻墨白才仔细端详起匆匆赶来的众人,除了元胤以及之前打过照面的年轻和尚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名陌生的结丹修士,看上去似乎出自同一门派。
“见过道友!”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朝着身穿极道仙门仙袍的元胤抱拳行礼。
“在下也见过诸位道友。”然而,元胤却并未因为众人的恭维而展颜欢笑,他的面色依旧凝重深沉,陷入深思之中。
“贫僧来自金山寺,法号灵广。”那和尚率先开口自我介绍道。
一旁的女修似乎显得有些羞涩腼腆,于是那位男结丹修士主动开口介绍起来:“我们是灵山派的,我叫林羽,这位是我的师妹,柳若雪。”
眼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墨白却是一脸淡漠,随口说道:“路过散修,林东。”
散修?散修有几个能突破结丹的?
散修能够突破结丹境界的那可谓凤毛麟角,众人自然不信墨白所言,但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权当他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罢了。
“极道仙门,元胤。”最后,元胤也自报了家门。
“什么?你竟然就是月榜排名第七的那个元胤!”那位结丹期的女修士听闻此言,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美眸流转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元胤那张英俊的脸庞,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失神。
而这一幕恰好被女修的师兄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之情,不断挪动身体,试图挡住女修的视线,似乎对她如此关注元胤感到十分不悦。
“那是什么?”
这时灵广和尚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他迈着脚步向城门口走去,,一具干瘪的尸体映入眼帘。
其他人见状,正准备上前围观,忽然间,远方有一道剑光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抱歉,被拖住,我来迟了!”此刻的赵清然发丝衣衫都略显凌乱,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香汗,显然刚刚是经过了一番苦战的。
“青云剑宗,赵清然。”
自我介绍之后,赵清然同样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具干尸,凭借那身华贵的衣物,不难看出那是谁。
“赵清轩。”赵清然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并没有丝毫失去至亲之人所应有的痛苦。
这个家伙,终于还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母亲那边……
一想到这,赵清然又是一阵头疼。
听二者的名字,在场众人很容易就猜出了二者的关系,灵广轻声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众人也纷纷上前安慰赵清然。
“节哀!”
不用节哀,你马上也会去陪他的!
在这一片氛围中,墨白却默默地隐藏起内心深处的恨意,随着众人说了一句节哀。
与此同时,城内的云清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魂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绝望。
他完全跟不上师兄的速度啊!
到目前为止,他只牵引了上百个魂魄,体内的灵力就已经濒临枯竭。而此刻,天空中飘荡着的魂魄何止数千!
不过,好在结丹境的诸位高手们很快就赶了回来,没过多久,便将所有的魂魄都归位了。
广安城贫民区一个小院内,一个小女孩悠悠转醒。
“我这是怎么了?”
嗯?这是什么声音?小女孩不由得迅速起身,观察着浑身上下。
“这是哪里?我怎么成女孩了?”
弄清楚情况之后,这个小女孩对着天空一阵鸟语花香。
这时屋内的人也醒了过来,听到声音,不由得问道。
“二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