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一只三阶的灵兽,莫非此地的主人不是什么上古时期的高级修士?”鬼炎宗的领队人冷声说道。
“应该不会,从外面来看此地洞府即便没有存在千年也至少是灵魔大战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而且能够布置下咱们都无法破开的防护法阵那整个法阵没有六级也差不多了,怎么会是低阶修士的洞府呢?”地甲宗的领队人淡淡地说道。
“看来还是甲道友观察得细致啊。”
“客气了。”
因此,在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三方就各派出了一名修士充当先锋斥候去打探洞府内部的情况,毕竟此地实在是有些诡异,虽然并没有什么强力的防护手段,但是那层让所有进来此地都是经历过的灵力屏障还是在不停地提醒着众人此地绝对不会是它们想象得那样简单。
然而就在三位被派出来当作斥候的修士刚准备要绕过那头看起来和犀牛并没有什么区别的灵兽的时候,一层暗黄色的光芒却突然从那头灵兽身上蔓延开来,直接就将洞府前的所有区域都给笼罩起来,让三位修士皆是碰了个鼻青脸肿。
看到如此情况几位领队人自然也是明白了面前的这只三阶的灵兽恐怕不是那样简单,因为它们还从未听说过能够主持一整个防御法阵的灵兽。
“轰隆隆”一声闷响传出,随后三位领队人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因为刚刚的攻击正是由三位领队人联手释放出来的,但是却并没有按照三者的预想将那层暗黄色的光罩彻底破开,甚至就连一丝涟漪都是没有激起,仿佛那三道攻击并没有落在其上面一样。
“情况不对,你们认识这只灵兽吗?”
“不认识,应该是什么上古灵兽,灵界之中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层次的防御力也未免有些太强了吧。”马姓修士脸色难看地说道。
“确实是没有见过,但是咱们总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知道马道友是否还有刚刚的那种符箓?如果有的话我想应该能够破开这个护罩吧。”地甲宗的领队人问道。
“我随身就带着三张符箓,况且我们储灵阁研制的符箓也仅仅就对法阵形成的防护罩有作用,对于这种特殊的防护罩恐怕也不一定有什么作用。”马姓修士无奈地说道。
听到此话其他修士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但是谁都没有再出声,因为它们也知道对方既然已经掏出符箓来解决了之前的防护罩,那自然在现在也犯不上继续藏着掖着。而且对方的话也确实有道理,这种防御手段它们还确实没有见到过,所以针对之前能行的手段在此刻就真的不一定能行了。
“强攻!”
鬼炎宗的修士在听到鬼炎宗队伍领队人的厉喝声之后就展开了对面前暗黄色护罩的强攻,而其他两宗的修士则是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展开了攻击,毕竟在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出太过于不合群的话或许还会引发一些其他的麻烦。
而此刻的方棋终于也是将面前的法阵彻底结束,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放松的神情,而是被凝重和深沉布满,可见此次的行动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想。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就不做他想了,只能是先行离开此地再说。
然而等他准备离开此地的时候就看到了之前已经聚集在这里的三宗修士竟然正在玩命攻击那层由灵兽组成的防护罩。其实对于这一幕他也不是很理解,特别是由灵兽来牵头组成的防护罩对于他来说更是闻所未闻,所以一时间他也有些好奇。
“这是传说之中的灵兽法阵。”老虎的声音突然响起。
“灵兽法阵?”方棋奇怪地问道。
“对,是由灵兽主导并且以灵兽本身能力为主要法阵功效的一种特殊的法阵,上古时期就已经彻底失传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你能够认出那只灵兽是什么情况吗?”方棋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早就已经灭绝的大地护甲犀牛。”
“大地护甲犀牛?”方棋低声重复道。
“对,这种灵兽并没有什么强力的攻击能力,除了天赋技能踩踏之外就不会其他的攻击手段了。但是这也是因为其本身的防御能力太过于优秀了,因为以其本身的防御能力恐怕可以硬抗超越其实力一阶以上的攻击。”老虎解释道。
“一阶?”方棋不可置信地说道。
“对,我的母亲曾经遇到过一只这种灵兽,当时的它不过三阶,但是面对着我母亲四阶顶峰的实力仍然是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在我母亲的攻击之下还能够安然脱身,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什么攻击手段所以只能是被动挨打无法反击罢了。”
“原来是这样。”
“那性情怎么样?”
“正常来说的话自然是十分温顺,而且这种灵兽的忠诚度十分之高,基本上一旦认主就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所以也有个一根筋的外号。”
听完这些之后方棋当即就对这个洞府的主人产生了无穷的兴趣,不过由于此刻在外界有十名修士正在对那层暗黄色防护罩狂轰滥炸,所以他也不好强行打断,毕竟即便他不怕对方,但是对方想要将其逼退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因此他就暂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待在了山洞之中,看看外面的那些修士到底是否能够破开面前的防护罩,如果不能够破开就因此离开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个十分不错的机会,让其能够将那只他都十分感兴趣的大地护甲犀牛收入麾下。
其实要不是这一路走来他都没有时间来好好研习一下御兽的话他对于御兽还是相当感兴趣的,除了因为他本身的家族就是凭借这个能力来立足于他之前所在的小世界这个原因之外,他发现其实御兽的好处十分多。
就比如他的本命灵兽嗜血蜂,虽然现在嗜血蜂并不能够对其产生多么巨大的帮助,但是以其现在的能力恐怕就是面对着一般的元婴期修士也是丝毫不慌。所以他已经决定将来要将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重新放在御兽之上,好让自己亲身涉险的几率大大降低。
不过还未等他继续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猛地发现原来被自己留在通道之中安心等待的凤海棠三者突然进入到了这个空间之中,而且在它们的身后还有一支穿着黑色长袍的修士队伍。
“魔族!”
方棋一见到如此打扮就知道对方乃是魔族修士,只是他未曾想过此地竟然还会有魔族的踪迹,难不成这个三峰沼泽之中已经有人投靠了魔族不成?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如果此地有人投靠了魔族的话那这些地方应该早就被魔族挖掘出来了,毕竟此地的魔气虽然并不丰盛,但是也足以让某些嗅觉敏锐的魔族察觉到了。
而且更加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此时的天凰族三位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在凤海堀的身上还有着新添加的伤势。
因此,方棋当即就是来到了山洞之外,让原本正在攻击防护罩的三宗修士也是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此同时,它们也发现了刚刚出现的天凰族三位和其身后超过十位的魔族修士。
不过,这些修士也并没有就此惊慌失措,毕竟那些魔族修士的实力也不过是炼虚期,还远远达不到让它们束手待毙或者是直接离开的层次。
“魔族修士什么时候来到我们三峰沼泽了?”马姓修士率先问道。
“怎么,三峰沼泽什么时候变成私人财产了,难道我们还不能够来了吗?”魔族修士队伍的领队人淡淡地说道。
“哼,对于你们这种强盗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地方去不得了。”
“看来道友对我们的意见很大啊。”
“没有办法不大,好好地在你们魔界待着就行了,也不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非要强行侵入我们灵界。”
“灵界资源丰富,我们过来侵占一部分恐怕也不影响道友的事情吧。”
“哼,灵界资源丰富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好了,这个问题我觉得你我之间也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了,不过此次的事情你我倒是可以合作一下。”魔族修士笑着说道。
“抱歉,我没有和强盗合作的习惯。”
“没有这个习惯也是可以培养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两位是什么想法。”
“我地甲宗也没有和魔族之人为伍的想法。”地甲宗带头人冷声说道。
听到此话魔族队伍领队人似乎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将目光放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鬼炎宗的修士身上,而且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它才说道:“难道鬼炎宗也没有想法吗?毕竟你我之前可是合作过一次的,此次如果合作的好的话我相信道友也是可以得到一些好处的。”
不得不说那位魔族修士的话直接就让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因为就连一支扎根在三峰沼泽之中的储灵阁都是没有察觉到鬼炎宗竟然在暗地之中与魔族有着联系。而且听对方的意思似乎在此之前它们就已经认识了,所以一时间储灵阁和地甲宗的人马就稍微拉大了一些和鬼炎宗修士的距离。
“呵呵,道友这样说的话我自然是不能够拒绝道友了,不过道友这样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将来是个麻烦的事情啊。”
“哈哈,这有什么关系,我相信在场的修士都是口风极严的存在,应该不会随意泄露你我的关系吧。”
“道友,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倒是也是,如此看来就只能是让这几位道友闭嘴了。”
话音落下,所有的魔族修士除了有一位留下看管天凰族的三位修士之外,其余的便皆是朝着在场除了鬼炎宗修士之外的修士而去。并且在这个时候方棋的身前也是出现了一位看起来并不是十分苍老的魔族炼虚初期的修士。
但是没有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位头发有些泛白的魔族修士就被方棋打得一直后退,甚至在一股强横到其无法抗拒的巨力攻击之后,它的双臂就被彻底折断,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咔吧”声。
而后,在它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棋的身形便已经再度出现在了它的身后,伴随着一道低沉的轰鸣声,那名魔族修士的身体便如同破麻袋一般被扔了出去,并且在这个时候其额头之上还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血色符文。
紧接着,方棋的身形就闪现在了留守在天凰族三位修士身后的那位魔族修士身边。
但是让他有些吃惊的是这位修士的实力明显要比刚刚那位强上很多,即便是以他的实力想要彻底解决掉对方恐怕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因此,在简单思考了一下之后他便立刻抽身回退,似乎是想要暂时脱离和自己对手的接触。
那位魔族修士岂能够让他如此顺利地便从其手中逃脱?所以便立刻追了上去,并且在其身体周边还出现了九枚长长的尖锥,似乎是想要凭借一次攻击就要将自己的对手彻底拿下。
然而就在它刚刚追上对方的身形准备挥动手中的黑色钢叉和身体周边的尖锥对自己的对手展开攻击的时候,一道劲风就从自己的背后袭来,使得它不得不将九枚尖锥统一调动到自己的身后来进行防御。
“砰”的一声,一道沉闷的响声就在那位魔族的后背处传来,而且让其也是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出现在自己后背之上的那道攻击竟然会那样强力,使得自己的九枚尖锥所构成的防御都是没有能够完全抵挡下来,所以便只能是借着尖锥给自己创造出来的时间强行扭转身形用手中的长枪和朝着自己后背袭来的长棍碰在了一起。
而方棋就是在等待着这个机会,所以就看到一杆完全由绿色电芒组合的长枪在此刻也是被其握在了手中,然后对着对方狠狠地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