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影纪明刚刚回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在那个时候他还受到了影魔在大陆之上总指挥的嘉奖,毕竟他可是带回来了青阳城的第一手消息,特别是还将城中各个势力的详细情况也是打探了个清清楚楚,为之后他们的计划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
虽然身为影魔一族的结丹期修士影纪明已经算是得到了比较好的待遇,但是他所接受到的一切自然是不能够和影墨雪这种存在相媲美,所以在此次任务完成之后他的待遇也是骤然提高,最起码已经是提升到了原本的两倍之上。
然而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了他回去之后的一年半,因为此刻在影魔一族的驻地之中突然出现了两名元婴期带领的一支队伍。
刚开始的时候他自然是不太明白为为什么这支队伍会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步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降临。
因此在那支队伍到达此地的半个月之后他就借口离开了驻地朝着青阳城而来。由于其本身就是结丹期修士的身份,所以在离开驻地的时候并没有遭到什么阻拦,但是在他刚刚离开还没有两天时间的时候,一系列的追杀便已经开始。
之后的故事剧情就变得十分简单了,因为除了追杀与逃亡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元素了。不过值得方棋关注的是在这一路上的逃亡过程之中,他竟然还成功利用手中两柄短刃将对方两名结丹期修士击杀,否则的话他能否坚持到此处还真是不一定的事情。
“这样说来的话那两名元婴期修士并没有对你展开追击,否则的话恐怕你早就已经是被他们生擒回去了。”方棋说道。
“不错,他们似乎在来到了此地之后就接到了其他的任务,因此我也就趁机逃了过来,要不然的话恐怕我可是没有机会再坐在此处了。”
“那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好好讲讲你们魔族的计划吧,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多的魔族来到我们大陆,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可不能说是我们了,是他们了。”影纪明苦笑着说了一声之后便继续讲述起来。
原来影纪明所在的影魔一族所在的世界是魔界下属一个比较接近魔界的世界,但是整个世界的面积十分狭小,资源也比较短缺。所以在整个魔界之中也就有少数几个部族选择进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占领一席之地。
然而突然有一天,一个消息突然从血魔族之中传来,然后血魔族就成为了率先进入到了大陆之上的魔族。
之后在那个世界的其他魔族自然也是通过各个渠道接收到了消息,并且在通过各种交换之后从血魔族的手中拿到了三个位置,从而完成了魔族降临的全部过程。
“那除了血魔族和影魔之外另外两个魔界部族是?”
“蚀魔族和金魔族。”
“实力如何?”
“坦白讲影魔族的实力算是最弱的,并且影魔族的种族特性就决定了我们对攻城掠地其实并不是很擅长,所以在过了这么久之后我们影魔一族的地盘也没有扩大多少。”
听完此话方棋的心中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的担忧,毕竟此刻的大陆之上如果确实有四个部族的魔族在的话那整个大陆恐怕还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挡住魔族的攻击。而且从人族过往的历程之中来看临阵退缩和投降反叛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因此整个大陆想要安然将魔族赶出去的话恐怕会十分困难。
“魔族能够吸收灵力进行恢复吗?”方棋突然问道。
“不能,这个也是问题的关键,但是我们已经将魔灵树到了过来,最起码在我们驻地周边的区域之中我们已经可以感受到魔力的存在了。”影纪明说道。
“那看来之后的一个攻防重点就是这些魔灵树了。”
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影纪明都是待在房间之中安心养伤。这是因为虽然方棋的丹药和石符灵力能够恢复其本身的血脉和外伤,但是对实力的恢复却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他只是依靠自身携带的魔力丹药来进行漫长的复原。
不过好在最为困难的部分已经被方棋承担下来,所以经过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之后他也就基本回到了巅峰状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影纪明突然感觉到那两名元婴期的修士已经到达了青阳城之外,虽然暂时碍于青阳城的规矩让他们无法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被人盯上的感觉自然是不太好的。
因此在这个时候二者就选择了龟缩不动,无论是谁在城外,只要他顾及几分青阳居士那他们的安全就能够得到暂时性的保障。
“青阳城并没有修筑任何的传送阵,看来此次咱们的处境不太好啊。”方棋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在城中的其他势力也没有任何的传送阵吗?”
“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个事情来,或许他们能够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
是日傍晚,方棋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了一丹阁的门口,被掌柜得欢天喜地地迎接进去之后没有一会功夫他就又把方棋从一丹阁之中送了出来,并且此刻的他也是骤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甚至看向方棋的眼神之中还有几分怨恨。
但是方棋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因为他知道对方大概率不会拒绝这个条件,毕竟一百颗阴阳籽带给他们的好处可是要比他们得罪一个注定要得罪的势力来得大得多。
果不其然,等第二日他再度来到这里的时候的一丹大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二层的雅间之中,并且脸上还挂上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三日之后的夜晚,方棋和影纪明的身形突兀地闪现在了一丹阁的后院院墙之外。在听到一声轻微的蝉鸣之后二者的身形就轻而易举地跳过了院墙来到了院内。
之后二者就在早就已经等候在这里的掌柜得从后门进入到了一丹阁之中,并且不知道怎么绕了一下之后他们就进入到了一丹阁建筑的地下世界之中。
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并且穿过了两个面积十分不小的地下空间之后三人就来到了一处长宽皆是不超过三丈的狭小区域。随后一个足以容纳二者通过的传送阵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并且在这个时候一丹大师的身体也是缓缓从旁边的一面墙壁之上显现出来。
“没有想到方道友所说的朋友竟然是一名魔族。”一丹大师微笑着说道。
“是有什么问题吗?”方棋问道。
“问题自然是没有,但是如果将来传出去的话恐怕我一丹阁可就没有办法在这青阳城立足了。”
“哈哈哈,谁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方棋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
一丹大师说完之后原本站在方棋和影纪明身前的那位领路的掌柜得就直接昏倒在地,让后面的影纪明一下子就掏出了两柄短刃随时准备战斗。
但是此刻方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在刚刚见到这位掌柜得得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体内多出了一道禁制。虽然这道禁制并不是多么高明,但是对于掌柜得这种炼气期修士来说自然是不会让其察觉到。
“看来方道友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知道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但是这位掌柜得知道的东西也未免太多了一些,而且你在他身上下的禁制虽然不错但是也没有达到可以瞒过所有人眼睛的地步,不知道一丹大师以为如何?”
“哈哈,难怪祖父说道友你一定能够看出来此中的玄妙,原本我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现在看来祖父的眼光依旧是十分老辣啊。”
“贵祖父是?”
“不用着急,等你走出传送阵的时候自然是会见到的。”
于是,在一丹大师亲自的操纵之下传送阵很快就亮起了光芒,随后方棋和影纪明二者就踏上了传送阵,然后在一阵光芒的掩盖下彻底失去了踪迹。
等到二者的感知再度回到二者身上的时候他们就惊讶地发现此刻自己竟然还是处在一个和之前近乎差不多的地下空间之中,要不是二者所在的位置和传送阵的样式发生了改变的话恐怕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认为自己根本没有离开青阳城。
“这里确实和青阳城离得不远,不过百里左右,所以你们有这种错觉也是正常得。”
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让二者一下子就爆发出了强烈的战斗气息,因为这句话之中携带着的威势太过于强大,给二者一种在对方手里都坚持不过一招的感觉。
“见过前辈!”方棋在感受了一下对方的气息之后当即就将身上所有散发出来的灵力收敛回来,并且还直接抱拳行礼,因为他知道这位恐怕就是传说之中一丹大师的祖父。
“无需多礼,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你小子身上的东西确实让我也感到一丝心惊,而且就连我也无法看出到底是哪些东西让我修士能够感觉到不自在,看来你小子的身上秘密不少啊。”
“前辈说笑了。”
“哈哈,是不是说笑你我都清楚,不过这些就不说了,听我孙女讲你用一百颗阴阳籽换取了这次一丹阁的出手?”
“对!”
“好,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孙女有点吃亏啊。”
“那不知道前辈想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也好办,把你身上的神木再给我一截,然后再给我五十颗阴阳籽,我便亲自护送你到下一个有传送阵的城市,你看这样行不行。”
“前辈既然都已经提出来了那我如果不识相的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但是不知道前辈所说的条件是否可以更改一下,那就是我再给前辈提供一百颗阴阳籽,同时再给前辈奉上两颗可以让前辈瞬间恢复伤势的丹药五枚,因为我身上也确实没有任何神木的东西了。”
“还有这种丹药?”
“前辈不信的话大可以试验一下。”
话音落下一个玉瓶就被方棋甩出,然后一道苍老驼背的身形就出现在了玉瓶的旁边,微微一抬手玉瓶就被其握在了手中。
拔下玉瓶之上的瓶塞,轻轻一提鼻子,一股浓郁的药香就从玉瓶之中传出,让站在方棋身后的影纪明都是生出了几分向往之色。
“东西不错,可是毕竟比不上神木啊。”
“前辈说得是,但是那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我有那样多的神木的话恐怕现在自己早就已经被元婴期修士包围了。”
方棋的表现虽然让这位老者心中有几分不悦,但是他的话确实也算是无懈可击,毕竟神木之中东西确实是不可琢磨。再加上看影纪明的样子也足以证明这种丹药是方棋压箱底的好东西了,所以那位老者也就没有再强求,点点头将剩余的一百颗阴阳籽和其余四个玉瓶统一收拢起来之后其身身形就再度消失不见。
“这是地图,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走了,老夫会在暗中保护你们,不必担心。”
“是!多谢前辈!”
方棋接过漂浮在半空的玉筒之中快速浏览了一下玉筒之上的内容,然后就将这个玉筒之上的内容给影纪明复刻了一份,随后二者就离开了此处空间径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青阳城外严密关注着影纪明气息的两位元婴期修士此刻也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青阳城中的情况。
“看来是察觉到咱们来了。”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结丹期的小修士,要不是碍于族中计划的话区区一个青阳城还能够拦住你我不成?”
“哈哈哈,那倒是,不过这小子的气息既然已经消失了那就只能是催动秘术了。”
“不错,我倒要看看他能够跑到哪里去。”
话音落下,一个淡淡的黑色圆形符文就已经出现在了二者的身前,随后远在百里之外的影纪明的额头之上就同样出现了一个那样的符文印记,刹那间一股极致的危机感便涌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