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能够发现我们,而且你还和我青木城的叛徒齐家两兄妹在一起,痛快点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够给你一个全尸。”领头的男性修士冷声说道,而且一边说着一边就让旁边的修士将一名已经昏迷过去的蓝衣修士给放到了地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或者说你背后的青木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方棋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小子,你连青木城都不知道看来你也算是个外来户了,不过我不管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够留下全尸,否则得话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领头的蓝衣人狞笑着说了一句之后一挥手就让身后的四人开始缓缓围绕着坐在中间位置的三人缓步走了过去。
看着身边围拢过来且身上带着明显灵力波动的四人阿木和阿彤皆是有些担心,因为他们现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面对着这些穷凶极恶的修士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够痛快地死去了。
不过方棋倒是表现得极为淡定,不光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没有任何消散的意味,仿佛他已经知道周边的五人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伤害一样。
“冲!”
领头的蓝衣人一声令下四人就瞬间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长剑,刹那间在这片树林的空地之上便激荡起了十分恐怖的灵力和锋锐的剑气。
然而还没有等四人来到三人的近前位置的时候接连几道惨叫声便响彻了这片区域,而且在阿木和阿彤两人惊骇的目光之中原本狞笑着准备冲上前来杀死自己的四人竟然在此刻直接倒地,而且双手还在不停地挠着身体上下,仿佛其身体上下突兀出现了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病痛一般。
“嗖嗖嗖”三道声音闪过,那名领头的蓝衣人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地离开了自己刚刚所在的地方,但是就在其刚刚站定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就让他根本无法站立,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这时,一道若隐若现的疼痛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随后他就彻底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等到他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己方五人包括他之内都已经被吊到了树上,甚至他已经无法感应到任何体内灵力的存在,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彻底封印住了一般。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此时和他有着相同待遇的一位蓝衣修士突然大喊道,让领头的蓝衣人心中也是一凛。
“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第一次不回答的人断一肢,四次不回答我会送你上路,不知道你们清楚了没有。”方棋的声音幽幽传来,让被吊在树上的五人皆是一震。
“你最好现在放了我们,否则的话等我们青木城的援军到达此地之后你可真的会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
一名蓝衣人撕心裂肺地吼道,但是还未等他的声音落下,一道仿佛能够穿脱其他四人胸膛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而之后阿木的身形就从那名刚刚说话的修士身后走出。
“说废话断一肢,你们现在清楚了吗?”方棋接着说道。
五人噤若寒蝉,丝毫不敢说别的话语。
“好,现在你们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如实讲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方棋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让人看到不自觉地就会冒出一股寒气。
随后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询问之后他就对自己所在的地区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而且他还比较幸运的是从那名领头蓝衣人的身上竟然搜到了一份周边地区的地图,这可是着实给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看着已经被阿木手中的利刃彻底结束了生命的五人方棋其实有些惊讶阿木的果断和阿彤的平静。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倒不是说是两人对于此事的态度,而是接下来他们准备要怎样做。
“阿木,我现在可以把你们送到黄木城,但是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方棋说道。
“方大哥,我们能不去黄木城吗?”阿木和阿彤对视一眼之后问道。
“你们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我们想要跟着你。”阿木说完之后目光有些躲闪,倒是阿彤眼中充满了希冀。
“为什么?”
“方大哥你的实力很强,而且我们跟着你总比要强过我们去黄木城讨生活,毕竟在黄木城我们也是举目无亲。而且在黄木城之中需要我们考虑的事情太多,完全不如我们在山林之间轻松自在。”阿木说道。
虽然阿木的话有些混乱,但是方棋十分理解他们兄妹两个现在的处境,毕竟要是真把两人放到黄木城的话恐怕以两人的经验和实力用不了多久就得被别人卖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两人似乎已经被青木城的人认出,所以到了黄木城之后没准过不了几天就得被青木城人捉回去,到时候自己或许还得受到牵连。
不过阿木此人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天生神力不说性子两兄妹也都是比较纯良,所以带着也没有什么坏处,虽然现在的他想要自保也十分不容易。
方棋的脑子里面一下子转过无数个念头,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带上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兄妹两个。不过他还是说道:“带上你们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必须听我的安排,另外不能擅作主张,否则得话就不要怪我先走一步了。”
“好,方大哥放心,我们知道得。”阿木和阿彤同时说道。
于是一行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并且将两人的东西都放到方棋给他们的一个乾坤袋之中之后三人便离开了此处冲着正北而去。
选择正北方向于是方棋结合了地图上的信息和蓝衣人们提供的消息之后才决定得,因为正北方向乃是整个十万山脉的中心区域,在这个区域之中小城虽然不少,但是大城却几乎没有,所以从当前三人的情况来看北面无疑是最为安全得。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在这段时间之内阿木已经开始修炼吞天白虎诀,虽然在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什么趁手的灵材来帮助阿木尽快打通浑身的静脉,但是极好的身体底子让原本还有些忐忑的阿木逐渐变得自信起来。
这是因为吞天白虎诀在他的手中仿佛变得没有难度一般,在修炼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之后其拥有的修炼效果已经达到了方棋苦练半年才堪堪能够达到的状态。
而阿彤的天赋也是同样惊人,因为同为木属性的阿彤在接受了方棋主修功法的教导之后进步堪称一日千里,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之内就晋入到了炼气期二层,这种修炼速度让方棋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废物。
不过两人的天赋越好他自然是越高兴,所以一路上他也是掏出了不少从凌霄霄、皇甫婉儿和花旗那里要过来的好东西供给两人,希望两人能够尽快形成战斗力。
而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锦上添花罢了,因为无论两人的实力精进成什么样子都是无法对他的实力恢复造成什么直接性的影响得。不过好在在神秘石符的帮助下其体内的伤势也是在快速恢复,甚至石符还能够帮助其对自身经脉进行拓宽和加固,使得原本浩大的工程也在快速接近尾声。
是日,三人正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上休息,突然一阵不算激烈但是却足够大声的打斗声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面,让正在修炼、休整的三人一下子警觉起来。
“不要动,阿木去看看情况,注意不要暴露。”方棋低声说道。
阿木听罢点了点头,随后就如同灵猿一般钻了出去。同时两只嗜血蜂也是悄然从方棋的腰间爬出顺着树木的枝干爬到了地上,悄无声息地朝着远处爬去。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阿木的身形便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之中钻了出来,然后他轻声说道:“估计是两个小城的人马偶遇之后打了起来,双方实力都不算很强,一方四名修士一方五名修士。”
“好,那就等他们散开之后我们再走!”
于是三人便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原本已经离开方棋身体的两只嗜血蜂也是在之后不长的时间里面就回到了他的石符之中。
但是三人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三名修士就急匆匆地来到了三人的脚下,紧接着没有停留便直接朝着正西方向而去。
随后另外四名修士则是跟着三人的脚步来到了三人的脚下,不过四人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扫视了一圈周边的情况之后其中两人手上的长剑就直接飞射而出直奔在树冠之上的三人而来。
“晦气!”
方棋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一马当先地朝着地面跳去,同时在半路之上还将两柄长剑用拳头直接击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其身形重重地砸在地上之后就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土坑,同时其双拳再次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让原本还准备有所动作的四人一下子就被双拳砸出来的震动给震得左摇右晃。
“嗖嗖嗖”三道声音出现,随后黄木针就直接将一名修士的身体洞穿,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方棋的身形也是从深坑之中跳出,狠狠一拳砸中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修士之后其身体就一下子闪到了刚刚被自己击中的修士身后。
“啊!”
一道惨叫声骤然出现,而且在那名修士的胸前两柄明晃晃的长剑正颤巍巍地闪烁着寒光。
而方棋则是趁着对方两名修士刺中己方修士愣神的瞬间将那名身中双剑的修士一下子推给了其对面的两人,然后其身形就直奔那名落单的修士而去。
“轰隆”一声闷响,方棋的拳头砸到了对方突然召唤出来的一面盾牌之上,虽然将那面盾牌上的灵光差点打散,但是好歹是让对方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让其一下子就将手中的长枪枪尖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方棋一个侧身躲开了对手的枪尖之后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对手的身侧,轰出一拳之后就立马接住敛月随风步来到了对手的身后,一记鞭腿甩出就让敌手无法招架直接被踢出去了将近三丈的距离。
而此刻已经恢复过来的其他两人则是好不容易才把刺在己方修士身前的两柄长剑拔了下来,刚刚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将其伤情稳定好之后脖颈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随后就倒地昏死过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阿木对方仅存的那名修士心中也是泛起了一丝凉意,不过他还是拿起手中的长枪对着方棋攻了过去。
只见其手中长枪光芒一闪,一道枪芒就从枪尖飞出直奔方棋而去,但是其身形却是在此刻转变了方向,右脚重重跺在地面上之后身体就快速朝着其左侧掠去。
只是让其感到绝望的是刚刚那道他本来以为可以起到一定牵制作用的那道枪芒在飞到半路的时候就被一面灰色的盾牌给挡了下来,而且自己的身形竟然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砰”的一声闷响,其身体被一记重拳砸中,随后其身体就如同麻布袋一般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从其嘴中喷出,身体周边激荡的灵力也是在此刻消散了大半。
“阿木,做得不错。”方棋说了一句之后就将四人的身体聚合在了一起,用灵力封印之法将四人体内的灵力暂时封禁之后就带着四人的身体和阿木、阿彤一同离开了此地。
足足向北方移动了将近五十里地之后三人才将四人的身体放在了一个树洞之中,随后方棋就拉着刚刚那名持枪修士进入到了另一个树洞之中,开始又一轮的审问。
在花费了将近三个多时辰并且是分开审问的情况四人总算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而在结束审问之后方棋原本淡然的面容也是紧皱起了眉头,仿佛有什么让他难以抉择的事情出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