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鳌,你打算怎么做?”马德邦率先开口,他没办法不急,这次成为被告的也有他马家。
鳌白没有回答马德邦,他看向了土别:“土兄弟,你别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三家的处境一样,只是拿我开刀而已,解决我之后,接下来就是你们两家,再往后就是城里的三家。”
土别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我能怎么办呢?人家代表了官府。”
鳌白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官府有什么用?现在是凭实力说话,只要咱们三家把所有人集中起来,根本不用怕他们。”
马德邦站了起来:“鳌白,你决定了?干他们一票?”
鳌白的脸色沉似水:“不干怎么办?就咱们三家干的事,肯定都是死罪。”
土别说道:“干是可以干,不过,咱们这点实力,也不是城主府的对手呀。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但就凭人家能在外星势力和暗黑势力的控制区域活下来,实力就比咱们强。”
鳌白狠狠的说道:“都怪城里那三家,防贼一样防着咱们,害得咱们的人,打听不到一点消息。不过,我已经给三家族长都去了信,探探他们的想法。干脆这样,如果三大家族同意和我们合作,就和城主府斗到底,咱们三家加上城里三家,肯定能打赢。要是城内三家不答应合作,那就干脆跑路吧,从此以后亡命天涯。”
土别忽然说道:“其实,就算内城三家不合作,咱们也不要怕,你们想想,首相为什么只给鳌家单独下了命令,却放过了同样被控告的马家?”
马德邦说道:“这还用想,各个击破呗。”
土别笑了笑:“再往深处想?为什么要各个击破?”
听了这话,马德邦和鳌白都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实力不足!”
土别点了点头,肯定是实力不足,不然的话,没办法解释。既然他们实力不足,咱们就不要怕,就要和他们斗到底。
土别的解释,正合鳌白和马德邦的心意,过惯了好日子,他们自然不想逃亡,再说了,拖家带口的,又能向哪里跑呢。
鳌白点了点头:“土兄说得不错,城主府肯定实力不够,根本没办法同时对付咱们三家的联合,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不怕他们。”
马德邦也恢复了信心:“咱们三家的人加起来,能够凑齐三千人,具备三转修为的,也有近二十个,城主府能有几个人,怕他个鸟。”
三个族长越说声音越大,仿佛声音越大,就越有信心。
门外有人来报:“冷家和侯家的人来了。”
鳌白忙请他们进来,城内三大家族的实力远超他们,如果肯出手相助,胜算自然更大。
两个家族的使者将族长写的信交了上来,冷家使者说道:“我家大人说了城主府的实力一般,只要我们合兵一处,根本不用怕他们,到时候几大家族联手给军方去信,就说他们官逼民反,请另外再派人来担任城主。”
侯家使者也说道:“我家大人说了,你们打算如何对抗,尽快拟定好方案,到时候我家大人会带领家族全部高手来助战,只要打败了城主府势力,就一起向军方控诉,咱们人多,法不责众,军方不可能只听对方一面之词。”
三个家族的族长喜不自禁,有了侯家和冷家的支持,就能稳赢城主府,虽然有些遗憾金家没有出手相助,但只要赢了这一仗,是不是就能把金家也撵出去呢。
鳌白请两个使者去喝茶,自己和两个老朋友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依我看,速战速决,免得城主府用利益拉拢金家,分化我们。”土别拍着桌子说道。
“有道理,一会我们三家就联名向城主府提出挑战,三天后,就在北城外进行对决,他们能有几个人,我看他们根本不敢出城主府。”
鳌白思索了一阵,咬了咬牙,说道:“没错,事到如今,只能刀兵相见,我现在就写战书,麻烦两位一起签字,一会就送进城主府。”
土别板着指头算了算:“侯家和冷家都是大家族,任何一家的实力都超出了我们的总和,有他们助阵,不可能会输,干!”
鳌白立即写下战书,三家签字后,派人送到了城主府,他没有资格请侯家和冷家一起签字,其实,最初他只希望城内三家不要配合城主府攻击自己,现在竟然有两家答应相助,这更是意外之喜。
鳌白又把决战时间告知了两家使者,请他们回复各自家主,当前的形势,很明显是城主府在拿自己开刀,要是不反抗,一旦城外家族被灭,城内家族也不会有好日子,因此鳌家、土家和马家决定挑战城主府,希望得到侯家和冷家的支持。
城外三家开始准备战事,侯家使者回去后,将交涉情况告诉了侯华文。
侯华文听说冷家竟然答应和城外三家合作,更是喜不自禁,如今城内三个家族,金家保持中立,冷家居然加入了叛军,只有自己站稳了立场。
他立即唤来候臻,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以及自己家族的打算写了一封信,让候臻送到城主府。
“候臻,你今后和冷家的人要保持距离,他们押错了宝,竟然和叛军保持一致,这一战过后,咱们侯家可就是唯一支持官方的最大赢家。”
候臻听了后,也有些不可思议,他思索了一会说道:“爷爷,我不相信冷家会这么傻,他们也见识过城主府的实力,其他的不说,那大鳄鱼就不是咱们能对抗的,他们家是不是和咱们一样,一方面假装答应和反贼合作,另一方面将情报透露给城主府,甚至还拿咱们当做了觐见之礼。”
侯华文听了孙子的话,恍然大悟,自己只想着成为唯一一家拥护官府的家族,没想到冷家也打着同样的算盘。
没错,冷家肯定要这么做,他太了解冷剑辉了。
侯华文遗憾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看来,唯一不懂事的只有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