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枪在真无双手中飞速转动,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刺破虚空。无穷无尽的战意从真无双身上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
此刻的真无双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他喘着粗气,大声喊道:“邪祟呢?剩下的邪祟呢?”
声音中带着一股急切,仿佛他和这群邪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回应他的却是一只闪耀着星光的拳头,径直落在他的脑门上。
诸葛无量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怒吼道:“邪祟?我看你才像邪祟!叫你在上边好好守着,你怎么下来了?万一有邪祟溜走了怎么办?”
真无双手中的云枪瞬间消散,他捂着被打的脑门,怒目圆睁地回怼道:“老登,要不是封印之中透出星光,我们担心你出事,某会下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委屈。
诸葛无量听到这句话,不禁愣住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真无双对他的关心。
然而,一旁的端木焱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真无双那句担心诸葛无量会出事的话语上。他暗自心想:“好家伙,担心诸葛司主会出事?真师兄对他师父的了解程度还不够深刻啊……”
回想起方才布满天空的星座、闪耀着无尽杀机的星辉,端木焱十分确定诸葛无量已经踏过先天,进入到了下一个境界。
一个诸葛无量就已经猛成这个样子,能和他旗鼓相当、甚至压他一头的向天歌和德靖帝又该强到什么程度?
果然,大乾最顶端的这三个老登最是不能惹,怪不得大乾境内一直风平浪静,出来闹腾的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鱼小虾,真正了解大乾底蕴的那群人才不敢在这一朝代露头。
这怕是一露头就要被秒的节奏
诸葛无量抬头望向血色天空,原本空无一物的高空此刻出现了几颗由诸葛无量徒手搓出的人造星辰。
星辉在指尖跃动,掐算几轮,诸葛无量长出一口气:“此处封印空间内的邪祟已经清理地差不多了,本来还待在封印空间之中的这些邪祟实力就是较弱的那一批,能力强的、诡异的看来都已经跑出去潜伏起来了。”
“邪祟破封,而这些灵性物质还停留在封印之中,这段时间会是邪祟千百年来最虚弱的时候。”
端木焱感受着封印空间内空气中多出来的成分,语气凝重地补充道。
“没错,离这处封印破碎预估还有近一年的时间,我们要抓紧时间搜捕这群邪祟以及找到那件被人取走的神器。”
诸葛无量神情严肃,那枚戒指的去向已经成了此行最大的谜团,接下来的麻烦事看来会多上许多。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京城禀告陛下。”诸葛无量转头看向一旁的无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无双,载我们离开。”
高强度大战一天时间,即使是诸葛无量这样深藏不露的大手子,体内真气也已消耗得差不多,疲惫之色难以掩。他微微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恢复一些体力。
真无双手掐法诀,脚下白云急剧扩张,成长到足以承载三个人的大小,离开的方法在进入封印空间时,就已经推算出来了,答案当然是从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出去。
悠悠白云宛如一条巨龙,直冲血色高空,撞开一处与天色完美融合的虚无之后,三人仿佛被火炮发射出去一样,从枯井中喷射而出。
他们甚至来不及向看守枯井的两只吉祥物解释,便急忙拉住它们,一同朝着星辰战驹的方向疾驰而去。
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吓得围在星辰战驹旁边指指点点的村民们四散逃窜。
五人打开车门,正当端木焱想要偷偷摸摸地溜上驾驶位时,三道如同利刃般锐利的目光狠狠地剐在了他的背上。
“咳咳……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把东西落在驾驶位上。”
端木焱心中暗叫可惜,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坐回了后排。
轰——
仿制版的天墨核发出阵阵轰鸣声,星辰战驹瞬间化身为一颗流星,咆哮着向京城方向奔驰而去。
在一个偏远的村落,四周被茂密的森林环绕,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一位身穿破旧麻衣的少年手握一柄生锈的柴刀,无力地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怔怔地望着天空。
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他们面目凶悍,穿着流里流气,然而就是这么一群恶徒,竟然全都死在了这位毫无修为的少年手中。
麻衣少年丢下柴刀,缓缓走到一位妇人的尸体前,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混合着鲜血,形成一道鲜红的泪痕。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整个村庄。
一座清冷地破庙里,一名乞丐站在原属于神明的贡台上,神情高傲且冷漠。
在他下方,有几名身形比他强壮许多的乞丐跪倒在地,不停地向他磕头求饶。
站在贡台上的乞丐肩头,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静静地站立着,它那充满邪恶花纹的血眼淡漠地注视着破庙里发生的一切。
一座庄重的县衙内,气氛紧张而严肃。
大堂之上,坐着一名长着国字脸、神情威严的县令,他的目光如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正义感。
县令一拍惊堂木,声音清脆响亮,震慑全场,他义正言辞地宣告着下方一名员外的罪行,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公正和决绝。
听审的百姓们纷纷鼓掌喝彩,对县令的公正裁决表示赞赏。
县令微笑着谦虚接受百姓们的夸耀,然而,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在县令的额头正中,有一只神秘的竖眼悄然隐藏其中,这只竖眼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充满了邪气。
它静静地注视着公堂上的每一个人,观察和评估着一切。
县令的表情依然平静,但那只竖眼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与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