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下了楼,正好看见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围着店小二不知在说些什么,旁边都是一群看热闹的吃客。
易风侠义之心顿起,一口真气提起来,身子在空中翻了个圈稳稳落在了人群中。
“住手,欺压平民百姓,你们是奉了谁的旨意?”
为首使双钩一人放下了店小二,扭过头来仔细打量着易风。
“没什么事的赶紧给爷爷散了,小心一会刀剑不长眼,磕着碰着了别来找大爷要汤药费!”那人叫嚣道。
围观群众多是武林侠客,一方面早就看这群人不顺眼,一方面眼瞧着有热闹可看,谁都不愿意离去了。
“阁下请了,我元盟在此办事,朋友要是和他没什么交情,那就请自便吧!”这时元盟中一人过来打圆场道。
他自以为提出元盟的响亮招牌来,眼前之人就会知难而退。
不料易风冷笑了一声,道:“元盟算什么狗屁东西?”
一语出而满堂哗然,当今武林谁都知道元盟是朝廷培养的组织,又有谁敢惹得起,众人纷纷猜测起易风的来历。
“朋友这就是不给面子了?”那人阴恻恻的说道。
“搜刮民脂民膏,你们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我劝朋友嘴里放干净些,你孤身一人,我们群起攻之的话,朋友恐怕今天要命丧于此!”
易风瞧着眼前几人,笑着说道:“就算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惧!”
使双钩的大喝一声:“用剑的,你和他啰里吧嗦什么,亮家伙吧!”
说着一双银勾猛的朝易风面门上攻来,只见点点银光勾、抓、点、劈,男子显然是在这双钩上下了不少功夫。
易风手中并无寸铁,只能以身法躲避,双钩男子见状得理不饶人,一招“别有洞天”朝易风肋下抓去,易风瞧见漏洞,弯腰一招“太祖长拳”轰向那男子。
只听“咔嚓”一声,双钩男子明显是肋骨断了几根,直挺挺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剩下几人见状怪叫着朝易风攻了上来,江映雪在楼上瞧着险状环生,玉手紧紧扶着栏杆,只见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江姐姐,没事的,大哥对付这几个小贼还是挺简单的。”墨恋云看出了江映雪的担忧,于是轻声安慰道。
江映雪点了点头,只是一双明亮的眸子还是紧紧跟随在易风的身上。
元盟里边剩下几人的武功比起双钩男子就差远了,易风甚至都懒得动,举手投足之间就打发了众人。
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只是易风并没有见方才那个使剑的,可能是趁乱逃跑了。
易风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踢了踢脚下的双钩男子道:“以后不要让我在听到你们向这些店家收入什么保护费,识相的早点滚吧!”
元盟里的人哪受过这般气,偏偏还不敢发作,过来两人抬起双钩男子,灰溜溜的逃去了。
易风侠行顿时受到了旁边人的叫好声,一时间掌声、叫好声不断。
易风向周围人拱了拱手,这才“噔噔噔”转身上楼了。
“风哥,你刚刚可是威风了!”江映雪高兴的过来在易风身上左看右看。
“雪妹,你在看什么?”
“我瞧瞧你有没有哪受伤了?”江映雪仔细的把易风全身上下看了一遍。
“嗨!那几个小毛贼哪能伤的了我?我没事!”易风大笑道。
“是呀!易大侠武功盖世,平常小毛贼怎会是易大侠的对手呢?”墨恋云阴阳怪气的说道。
“云儿,你?”易风不解墨恋云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江映雪过来笑着说道:“谁让你今天早上对我的云妹妹发脾气了?人家现在不理你,看你怎么办?”
易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易风在这给云儿赔罪了,还望云儿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了我吧!”说着又给墨恋云行了一礼。
墨恋云转怒为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冷着脸说道:“谁要你嬉皮笑脸的,快进去吃东西吧,菜都凉了!”
王大富这时也说到:“有误会说开就好了,菜凉了不要紧,吩咐下去热一遍就好了!”
四人这才又回到房中坐下,王大富叫来小二把菜热了热,店小二认得是易风刚刚救了自己,办事也就更加上心了几分。
几人吃饭聊天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就从天亮坐到了天色微微擦黑。
易风三人酒足饭饱之后,与王大富告了别。
这时江映雪家里的马车也到了,江映雪怕父亲担心,所以也早早的就回了樊府。
易风和墨恋云走在大街上,只见偌大的城中竟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蒙古人统治我汉人,百姓畏之如猛虎,这才不过酉时,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可见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易风边走边感叹道。
墨恋云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今日在酒楼里见蒙古人欺压我汉人同胞当真可恨,大哥管得了一时,又怎能管一世?看来我汉人百姓安居乐业的愿景难了!”
易风见到此情奇景,突然觉得胸闷想喝酒,于是安排墨恋云先回客栈,自己找酒家喝酒去了。
易风好不容易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小酒馆,一只脚刚迈进去,却被酒保拦住了。
“呦,客人来的不巧,小店要打烊了!”
“这才不过酉时,酒家关门也关的太早了一些吧?”
酒保见易风不像是本地口音,在瞧瞧样貌是中原人士,于是赶紧和易风说道:“客官快些回去了罢,你不知道这些日子蒙古皇帝下令,凡买卖商铺店家开门迎客时间不得超过酉时,违令者轻则发配充军重则斩首哇!”
易风从未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问道:“此话怎讲?买卖人不让做买卖拿什么吃喝?”
酒保四下瞧了瞧发现确实没人,这才敢壮起胆子说道:“客官不知,我等生意人不光要酉时关门,每月还得给什么元盟交什么保护费,这就是皇帝的旨意。”
酒保打开话匣子继续说道:“客官您想,钱又挣不上,还得交这税那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一心放在生活上,那还有空想着造反,这就是蒙古皇帝的驭民之术啊!”
说罢酒保关上了大门,只留易风一人在原地呆呆的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