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拿着一条由生牛皮制成的鞭子满意的出了店门。这条鞭子本来卖五两银子,因为易风坚持方才那根铁鞭质量不行最后谈到了三两银子。
宋代禁止平常百姓杀牛吃牛,官家也是一般,易风手中的这条鞭子是从正常老死的牛身上剥下来的。易风瞧了瞧鞭子,在日头照耀下更显得名贵。
易风走在城墙根下,还是来时那条路,金碧辉煌的皇城就在这红墙里边,古往今来多少人想进去里边,而里边的人不知又多想出来,易风颇有兴致的瞧着,不想迎面走来了一支巡逻的队伍。
“哎哎哎,皇城之外禁止逗留,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为首的一个长官说道。
易风瞧着那人身穿锁子甲,手执霸王剑,虎目剑眉好不威风,他也不想惹是生非,于是顺着大道走了过去。
“等等,你手执利器,莫不是有意行刺?”那长官模样的人喝道。
易风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软鞭,疑惑道:“我?”说着拿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嘛?交代清楚,要不然别想离开此地。”
“我这是刚刚在天元总武买的,做防身之用,何来行刺之说?”易风解释道。
“瞧你小子贼眉鼠眼的,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留下吧!”那人暴喝一声,亮出长剑便朝易风攻来。
易风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自己贼眉鼠目不像好人,又见这军官不分青红皂白便朝自己攻来,一时间也是气愤不已。
那军官一把霸王剑极速攻向易风中门,易风调动真气至软鞭上,只见那原本软溜溜的皮鞭登时如同一把长剑一般,“剑八”用在软鞭之上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剑尖与皮鞭相碰,有真气加持的软鞭竟也不见折断之象,易风施展身法不断在军官身边游走,皮鞭有如游龙一般抽打在军官身上。
易风倒也懂得分寸,每次击打轻触在军官身上立马撤走,只算是小惩罢了。
那军官越打越怒,家传“霸王剑法”使得越发快也越发狠。
易风心想:“我没打算要你性命,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手中皮鞭如同利剑一般,或绞或缠,忽刺忽点,反正弄得对方一把长剑根本近不了身。
忽听得易风一声:“丢了吧!”手中长鞭一卷剑柄,对方手中“霸王剑”应声被挑飞了出去。而易风还站在原地手持长鞭冷眼看着对方。
“王八蛋,天子脚下这般张狂,兄弟们,给我围了!”那军官手中武器被打飞,此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起来有点挂不住了。
一群人团团围住了易风,那为首的军官又大笑起来道:“此刻要你插翅难飞,你小子不懂天高地厚,敢在皇城边上动手,怎么也要治你个刺杀之罪!”
说罢就要指挥手下动手,不料仔细瞧了瞧易风穿着打扮“咦?”了一声。
“哎呀,小人不知皇上亲临,实乃死罪,尔等快跪下恭迎皇上!”说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的人见自己长官跪下了,也纷纷疑惑的跪了下去。
易风此刻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再看那军官时,瞧见他可没拜自己,他那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
玉佩?易风这才想起来腰间的龙形玉佩是赵昺给自己的,原来这玉佩是赵昺的贴身之物,见玉佩如见皇上,而这名军官不是别人,正是教皇帝练剑的一个师傅,名叫解甲行。
易风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笑着扶起了他,说道:“将军请起,这是误会一场。”
解甲行站起来与易风互通了姓名,这才问起玉佩一事。
易风不想说出什么夜探皇宫与皇帝见面如何,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说玉佩乃是皇帝亲手所赠尔尔。
解甲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改日我和易兄弟太白楼喝酒去。”
易风闻言笑道:“何须改日?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请解大哥太白楼去岂不是更好?”
解甲行摇了摇头道:“兄弟,今日不行,今日该我当差,还是改日吧!”
“那好,改日我和解大哥不醉不归,这皮鞭我可得收好了,要不然再被人误会了去。”易风调侃道。
“哈哈哈,是老哥疏忽了,贤弟莫怪。”解甲行知道能被皇上授予贴身之物非同一般,因此言语之中不免想套些近乎。
“那行,咱们回见!老哥今日既然公务繁忙,咱们山长水远总有再见之时。”易风拱了拱手。
解甲行一行人与易风告别,往别处巡逻去了。
易风把玩着赵昺给自己的玉佩,心想这可是皇宫通行证了。
易风一路溜达,总之是看不完的美景,心想:“怪不得前者有辽后者有金,现在又有蒙古想来攻打我大宋,只单单是这江南美景,也比他那苦寒之地好的多。”
一路上一半欣赏美景一半内心唏嘘,转转悠悠天快擦黑易风回到了客栈。
“大哥,大哥,你去哪了?半天不见你回来。”刚到房间就听见墨恋云趴在门口露出半个脑袋俏皮的问道。
易风摇了摇手中的皮鞭,笑着说道:“前日里瞧见你的鞭子磨损严重,所以去给你挑了件鞭子,你试试趁不趁手?”
墨恋云双眼一亮,跑过来接过皮鞭试了两下,发现更加趁手,于是笑着点头道:“多谢大哥。”
易风见墨恋云喜欢心里也高兴,不想门口响起一冷冰冰的声音来:“易公子大费周章,云儿妹子心里可是喜欢得紧呐。”
两人朝门口一看,原来是江映雪,易风笑道:“白日里给云儿挑了个皮鞭,也想给你挑个什么物件又觉得舞刀弄枪的不适合你。”
江映雪漠然点了点头:“不劳公子费心了。”说罢转身回自己屋子里了。
易风茫然道:“我哪里做错什么了么?”
晚饭时也不见江映雪,墨恋云去见她她只说食欲不佳不用管她了。
易风瞧见心里着急,以为江映雪是病了。忙去药铺抓了份调理开胃的药物回来让小二熬了端过去。
过了一会,易风过去江映雪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了江映雪的声音:“何人?”
易风说道:“是我,你好些了么?”
江映雪在里边懒洋洋的应道:“好多了,不劳公子挂心,夜深了,公子请回吧!”
易风还想在说些什么,只见江映雪房间里的灯已经被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