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易风连同江映雪、墨恋云正在樊府小院的一个房间里商量如何顺利出得大门,忽然听得外边三声炮响,随后听见许多人群说话的声音,不知是何缘故。
易风问道:“雪儿,你知道这是何事么?”
江映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只听得门外忽有人拍门道:“易兄弟,墨姑娘,快出来,有事相告。”易风听得是林氏兄弟,于是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慢慢把门打开一个缝隙侧身出来了。
“林大哥、林二哥,不知有何事?”易风问道。
“哎呀,贤弟,不知道你得手没有?”林国文忙问道。
“多谢林大哥挂念,刚刚得手。”易风回道。
林国文焦急的说道:“刚刚听府中下人来报,蒙古国发三十万兵南下,刚刚的炮声就是点将的信号,樊老爷念在我等多年来送货的情分上,让我等速速出城啊”
易风听了这话一愣,说道:“今年正月十五的英雄大会上,少林方丈大师渡明说道蒙古于八月十五发兵,怎么好端端提前了半年?”
林国文此时顾不得和易风说这些,只是说道:“贤弟,快快把人藏好,随我等出城要紧,还有,你这容貌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还得什么样,这衣服也得赶紧换了,切记。”林国文说的很快,转身就要进去收拾东西。
易风一把拉住了,说道:“林大哥,你还得给我两口箱子,要不我怎么把人带出去。”
林国文听着话一愣,问道:“不是一口么?”易风此时也顾不得和他说明,反正就是坚持两口箱子。林国文咬牙说道:“好吧,两口就两口,出了什么事,咱们一起承担。”
易风感激的看了看他,然后各回房收拾东西了。
易风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打开麻袋,江映雪一看不禁问道:“吴伯?难道他是杀害柴帮主的凶手?”
易风点了点头说道:“眼下情况危急,雪儿,我来不及和你说清楚,有什么话路上说吧。”说着,伸手又在吴伯身上点了几下加强了穴道的封印。
墨恋云问道:“大哥,究竟是什么事这么匆忙?”
易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答道:“蒙古国金台封帅,三十万大军不日就要南下,咱们的赶紧走!云儿,你赶紧给我化妆,要和今天白日里一模一样。”
墨恋云一听,赶紧掏出东西来,不一会就把易风又变成了白日里的驼背老头。
易风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破绽,然后扛起麻袋,急匆匆的出来。只见院子里果然已经放好了两口大箱子,他把麻袋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叫江映雪也藏好了,这时众人也都纷纷出来了。
林国文看了看眼前两口箱子,咬了咬牙说了一个字:“走。”
众人抬着几口箱子往大门口就走,快到门口时,樊仁爻站在门口相送:“哎呀,林老板,实在对不住了,本想留你们一晚,但事发突然,宰相大人今晚金台点将,恕老夫不能相送。”
林国文赶紧客套了一番:“不劳樊公,我等只望能够顺利出了这上都城。”
樊仁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来说道:“你是我樊某和宰相大人的贵客,怎么会有出不来城这一说呢,老夫早有准备了。”说罢,把那东西递给了张国文。
张国文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封书信,上写着“樊仁爻亲笔”,顿时放心下来,心想有这位的书信说不定能够畅通无阻,于是拜别了樊仁爻,赶忙朝大路走去。
易风只听得身后樊仁爻问道:“老吴!老吴去哪里了?”不禁好笑,他哪知道老吴现在正在自己抬得这口箱子里。
众人一路匆匆,眼看城楼就在眼前,众人不禁欣喜,出了这城门口,上得了船就算是安全了。
这时一名兵丁拦住了去路,开口问道:“奉总兵命令,严禁任何人出城,尔等不知道么?快回去!”
张国文此时上前掏出怀里那封书信,恭敬地递了上去,那士兵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樊仁爻亲笔”,知道这是当今宰相身边的大红人,不敢擅自打开,于是说道:“你等在此稍候,我去报告总兵大人。”一路小跑着上城楼去了。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甲胄,过来说道:“尔等既然是宰相大人与樊公的贵客,那自然可以通行。”
众人正要谢过他赶路,忽然听那总兵说道:“这几口箱子某家要检查检查。”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搭在扣子上,易风暗想:“如果事情暴露,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只听得此时江映雪的箱子里传来了一声猫叫,那总兵的手也就放下了,笑着说道:“原来箱子里是猫啊,没兴趣,某家平生最讨厌这些动物了。”
张国文等人顿时松了口气,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总兵手里说道:“这小小心意请大人笑纳。”随后又掏出一块说道:“这些请今夜值岗的兄弟们喝点小酒。”
那总兵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点眼力,我喜欢,行了,过去吧!”
众人连忙道谢,抬着箱子赶紧离开了。
众人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自己的船只,众人都松了口气,想着到了此处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众人把几口箱子抬上船,解了船绳,全力向黄河驶去。
易风此时站在船头,看着码头边上此时已经排满了军队,心中不禁叹息道:“战争真是可怕啊!”
林国文、林国武二人也点头说道:“不错,战争真是猛于虎,看来不久我大宋土地上就要生灵涂炭了!”
三人慢慢闭上眼,仿佛那残酷的战场就在眼前一般。
突然,岸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人大吼道:“张国文,还我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