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挑开车帘,娇滴滴的询问赶车的老者为何突然停下了马车。
吴伯笑着回答:“小姐,是小张哥向这位少侠问路呢,不知咱是否过了华山地界”。
那坐在黑马上的男子也对着车内少女说道:“不错不错,我正在向这位小子问路。嘿,小子,这里是不是已经过了华山地界?”
易风见他言语间甚是傲慢无礼,就没搭理他,转过身来向车内女子说道:“好叫姑娘知道,这里已经在华山边界了”。说完还故意拿眼看了骑黑马者,那意思仿佛说,我就不搭理你,你能怎么办?
骑黑马者看到易风斜着眼看他,不由得大怒,自打娘胎出来,还没有人这样对他这样无礼过,手中马鞭“唰”的一声从易风头顶掠过,却没伤到易风。
“格老子的,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哈哈哈”黑脸汉子笑的格外猖狂。
易风没动,因为他看出来这黑脸汉子并无真正出手之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现在暂且忍耐。
“张二哥,不得无礼!”车内女子此时眉头紧皱,似有训斥之意。
姓张的黑脸汉子见女子不高兴,赶忙一脸讨好的样子对着那女子说道:“江姑娘,我和这位小哥逗着玩呢,不信你看,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姓江的女子见他这样说,扭过头来看向易风,问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易风瞧着女子的脖颈,她的脖子白皙娇嫩,如同刚出水的莲藕一般,让人不禁想要亲上一口。
女子见易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脖子看,脸庞不禁微微发红,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动人。
赶车的吴伯看了眼易风不禁好笑,心想:“原来是个乡下来的傻小子”说道:“哎,咱家小姐问你有事没事,你怎么不说话只盯着人家?”
易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哦,多谢小姐关心,在下没事。”
女子脸上红霞这时才慢慢褪去,说道:“没事就好,敢问公子前方多远有住店的地方?”
易风虽然从小跟着父母在华山脚下居住,但周围环境倒是也算熟悉,对那女子说道:“前方二十里有一座小镇,镇子上或许有投宿的地方,请小姐去那里看看吧”。
女子答到:“如此多谢公子了,吴伯,咱们赶路吧”。说罢,对着易风盈盈一笑,把帘子又放下坐回车里去了。
吴伯看了一眼易风,瞧见他腰间挂着一把宝剑,单单剑鞘上镶着黄金,知道这把剑价值不菲。心想:“这傻小子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这把宝剑却不是凡品”。一声:“驾!”催着马车又往前走。
那黑脸汉子对易风讥笑道:“臭小子,今天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老子要你好看,格老子的”,白面男子这时开口说道:“二弟,别耽误了事,走吧”。说罢催着马往前走了。
那黑脸汉子“哼”了一声,也催马追了上去。
易风心里嘀咕:“我不过多看了他几眼,这人就发这么大的火气,武林中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心里又想:“刚刚那位小姐真是美若天仙,心地又善良,若不是刚刚她解围,说不定真要动起手来”。想到那女子方才脸色发红的样子,只觉得莞尔动人,易风的脚步不觉得也轻快起来。
往前走了有十几里路,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镇子上,只是此时中原土地沦陷,镇子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匆匆几位赶路的过客,街边树叶凋落,一阵秋风出过,配合着道路两旁早早关闭的商铺,尽显荒凉之感。
这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名叫“来福客栈”,易风走了进去,店小二在柜台里正打盹呢,往常这个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客人来了,易风敲了敲柜台,店小二睡眼惺忪的醒了,瞧见是来了客人,立马喜笑颜开。
“呦,这位公子,您打尖还是住店呀?”
易风赶了一天的路是又饿又累,对小二说道:“随便炒两个菜,热一壶酒,开个房间热上水,我今天住店。”
店小二说声:“好嘞,公子稍等”。转过后堂不一会端出来两份精致小菜,味道倒也不错,易风配着米饭吃了两碗,酒却一般,像是糟酒,易风喝了两杯就放下了。
上了楼进到房间里,热水店小二已经热好了,易风褪去衣衫,泡进水里,只感觉一天赶路的疲惫慢慢消失了。
易风正洗着澡,忽然听到窗户被一阵风吹开,心想:“这店小二办事真是马虎,也不关紧了窗户”。正要起身去关上,只见屋子里的灯灭了,心想不好:“莫非是进了贼了?”
易风连忙披好衣服,急忙往外屋走去,只见一条黑影跳出了窗户,易风一检查自己的包袱,发现自己的剑已经找不到了,来不及多想,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易风只觉身旁建筑在脑后疾驰而过,但始终离眼前身影有两丈距离,果见那人身后负着自己那把宝剑。
易风心想:“我自从练得秘籍上的武功,内力已是不俗,此人长久奔跑,竟不见有内力衰竭之意,可见此人轻功甚是了得”。
前面那人此时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他的轻功其实当世已无人能出其右,没想到身后这小子能够紧跟自己这么长时间。
两人又奔跑了一会,易风内力源源不竭,脚下越来越快,前面那人却越来越慢,易风大喝一声:“站住了!”一掌打向了那人后心,前面那人暗道:“不好,此子内力深厚,被他一掌打到怕是不死也伤”。这念头只在一瞬间,那人以一招移行换位,面对易风也一掌拍出,二人双掌相对。
“噗”,那人一身夜行打扮,此时蒙在面上的黑巾已经被鲜血染尽。
易风说道:“拿来”。
只见黑衣人虚弱的答道:“拿什么?”听声音十分尖细,这三个字让人听到说不出的难受,易风从小到大简直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易风怒道:“明知故问,把我的剑还我”。
黑衣人突然笑道:“我拿你的剑作甚?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有剑没剑?”
易风见此人甚是无赖,不禁怒目圆睁:“你没偷我的剑,你跑什么?”
黑衣人哈哈大笑,不想牵动内伤,“咳咳”又是一口血吐出,说道:“你不追,我就不跑”。
易风见这人和他说道理说不通,举手又要打过去,不想那黑衣人朝易风背后说道:“少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