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巧破力,一盆小小的残菊,竟然完胜了三盆价值千金的名贵花卉,这让士族公子们的心中极度不爽,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西风一起,百花俱残,唯有秋菊一枝独秀,它不为王谁为王呀?
当然了,让众人更加不爽的还是萧逸,早就听说五公子身边有一名小黑脸侍从,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会赶车、会医术,如今这咏菊一出,看来他的文采也不错,真可谓多才多艺,真不知道是从那找来的这个妖孽?
一些士族公子甚至起了心思,决定宴会后跟甄宓商量一下,能不能用重金把这个侍从买过来,带在自己身边,这就等于多了个作弊器呀,能打架,能赋诗,还能妙手回春,以后夜夜,就不愁没药物进补了……
他们不知道的,其实萧逸最擅长的事情是暖床,至于他在甄宓心中的份量,那可是珍珠长腿活宝贝儿,多少钱也不会卖的!
看着众公子或嫉妒,或炙热的目光,萧逸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之所以小试身手,用一盆小小的菊花刺激下这些人,就是想挑起他们的争斗之心,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在一位大美女面前,更是把面子看的比天还大,不争回来绝不罢休!
“小羊羔们,怒吧,咩咩乱叫吧……,只有这样,哥才能把你们的底牌看清楚,以后下刀的时候,才能直取要害,一刀断喉!”
果然,士族公子们一致把萧逸看成了公敌,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他的威风打压下去,比诗赋看来是不行了,这咏菊一出,就知道人家肚子里的墨水有多深,比武艺估计也没有胜算,看人家那身板,那拳头,估计一个能揍他们一群,至于比医术,那更是找死,圣手小神医的名头他们可是听说过的
田忌赛马的故事谁都知道,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要想取胜,就得来点对方不会,也接触不到的东西,那就是政治内幕!
这个时代消息闭塞,普通人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参政、议政,那是士族们才有的特权,在这方面,众公子自信绝对可以碾压一位小侍从!
于是乎,百花宴的风向立刻为之一变,青楼花魁也不选了,吟诗作对的事情也放弃了,原本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们,摇身一变,全成了忧国忧民的忠心士子,一个个谈论国政,悲天悯人,恨不得立刻出仕,展露胸中的抱负,平定这个乱世,如此才能显示出自己大丈夫、男子汉的气魄!
“诸位可曾听说,咱们徐州新上任的州牧大人失踪了,众位官员在驿站里接到的是一辆空车!”身为财阀,糜威家中商队众多,消息也最灵通,立刻开始谈论起最近生的大事。
“岂止是失踪,据说还顺势拐带走了吕布的妾氏和女儿,大小通吃,寡廉鲜耻,真亏他能做的出来呢!”曹宏和萧逸有杀父之仇,现在他老子的头骨还在人家的宝库里陈列着,虽然他无力、也无胆去报仇,但有了机会,当然要狠狠抹黑一下了!
“好好的州牧不做,竟然中途遛掉了,你们说这位州牧大人是怎么想的,莫非他突然傻掉了不成?”
“呵呵,他才不傻呢,相反,此人狡猾的很,徐州,乃是我们士族门阀的徐州,陶谦、刘备、吕布,一连三任州牧,还不是像木偶一样被随意摆弄,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州牧的位子根本就坐不稳,干脆就不去坐了,带着两个美女跑回许昌去享受艳福了”
“哈哈,言之有理”
“没错,什么鬼面萧郎,也不过如此吗……”
一众士子无不拍手称是,徐州的情况他们太清楚了,五郡,六十二县,上到太守,下到县令、县承,那一个不是士族子弟出身,根深蒂固,不可动摇,只要士族们能团结一致,无论谁坐上徐州牧的位子,他的政令也休想出刺史府一步!
另外,众人也清楚,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徐州同样不可一日无主,那个鬼面萧郎跑了,可徐州牧的位子不能空下来呀,肯定会有一个人递补上去的,而且人选也不难猜,就是广陵太守陈登!
据小道消息,徐州士族内部经过一番谈判,已经做出了决议,再过几天,就会集体上书许昌的曹丞相,推举陈登为新的徐州牧,先把声势造出去,然后再花些金钱,在朝廷里疏通关系,此事不难成功,毕竟曹操也得需要有人给他治理徐州不是!
想到这里,众人再看向陈肃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一旦徐州姓了陈,他就是堂堂的州牧公子了,按照朝廷的习惯,封个爵位是必然的,甚至再过个一二十年,下一任的徐州牧,他就是不二的人选呀,家天下……不都是如此吗?
“哈哈,诸位放心,徐州永远是士族的徐州,我们陈家,不过是替大家多操劳一些政务罢了!”陈肃说的很谦虚,可小脸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如果两边不是有耳朵拦着,估计他的大嘴能裂到后脑勺去,连小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对了,三天之后,就是家祖的八十大寿,届时还请诸位光临寒舍,喝杯水酒,同时商量一下徐州日后的政务!”
“一定,一定!我等必然到场,再给老人家磕几个头拜寿才是,八十高龄,真是多福多寿之人呀!”
一众士子们纷纷抱拳回应,其实大家也清楚,拜寿只是一方面,实际上陈家是要趁机树起大旗,准备正式的主政徐州了,这不过是让大家过去拜码头罢了,可又谁敢不去呀?
“五公子,这是寿宴的请柬,届时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前来饮上几杯,好让我陈家一尽地主之谊!”陈肃从怀中摸出一张烫金请帖,双手递了过来,俨然是以徐州之主自居了,同时还不忘轻蔑的瞟了萧逸一眼,“你聪明如何,本领又如何,在强大的士族面前,还不是只蝼蚁吗?”
萧逸很自然的底下了头,还退后了半步,身子微躬,双手前探,做出一副卑微、听话的模样,似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和士族之间巨大的差距,完全任命的样子!
不过吗,如果有山中的猎户看到他的动作,肯定会想起来,猛虎在扑取猎物之前,也会先把身子向后退一退的,只有如此,进攻才会更加凌厉!
“多谢世兄邀请,小弟届时定然前往拜寿!”甄宓收下请帖,双手抱拳回礼,不过一双眼睛却全飘到萧逸身上了……
刚才士族公子们的谈话她也听了个清楚,徐州牧失踪了,还带走了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的女人,而且据说这位州牧大人很年轻,很彪悍,脸长的也很黑
巧合吗?还是……
……………
百花宴结束了,众人各自回家,准备三天后的陈府大寿,到时候不但要去,还要送上一份体面的贺礼才行呢?
一路之上,甄宓一言不,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香车里,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看看赶车的小易,原本清澈的目光中满是迷茫,可能吗?还是自己瞎猜?难道真的是他?
回到万金堂,斥退了所有人,又让小竹在外面看守好门户,一男一女面对面做好,互相对视起来,熟悉的陌生人呀!
“你到底是谁?”甄宓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是害怕,一股无名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心头!
“呵呵,我是小易,是你的男人!”萧逸自然不肯让佳人受惊了,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轻拍后背,安抚情绪!
“你真的是小易吗?我的男人?”
“当然了,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是你的小易!”
“拉钩!”
“拉钩?……好吧,拉钩,一万年,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