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大人心!”
“快来保护丞相!”
战马突然受惊,嘶鸣着向路边的麦田狂奔而去,任由曹操如何鞭打也控制不住,反而将他颠簸的上下起伏,就像大海中的一叶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吓得他连忙伏在马背上,死死抓住缰绳,骑手们都知道,如果被飞奔的快马甩下去,惯力之大,就是不死也得重伤呀!
事情生的过于突然,周围的亲兵们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涌上去,试图救下曹操,可那匹爪黄飞电是有名的大宛良驹,奔腾如飞,脾气又暴,众人根本就抓不住它,又怕误伤了曹操,因此只能大呼江…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一道黑影从前军方向飞奔而至,并迅的接近了曹操的坐骑,看那度,竟然比爪黄飞电还要略胜半筹!
冲过来的自然是萧逸和白菜了,他本来在前军督阵,现中军出现情况后,立刻飞奔过来,准备救援曹操,这时候也只能是他出手了,再者,大军中的数万匹战马里,能跑的过爪黄飞电的非白菜大爷莫属!
一声嘶鸣,白菜飞快的接近了目标,眼看就要二马相撞在一起时,四蹄轻踏,又巧妙的闪了过去,与此同时,萧逸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凌空飞蹿到曹操身旁,一把就抱住了爪黄飞电的脖子,身体一悬,像只灵猿一样挂了上去
“啊!给我停下!”
两条铁臂死死勒住马脖子,萧逸双脚点地,找到了支撑点,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勒住奔马,这一手可是他经常和白菜玩的游戏之一!
“嗷!嗷!……嘶嘶!”
爪黄飞电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控制住,嘶鸣咆哮,四蹄踏地,马高高的扬起,试图摆脱脖子上的束缚,可无论它怎么样努力,萧逸就像帖在上面一样,死活甩不出去,手臂反而是越勒越紧,一人一马,汗流浃背,六条腿都深深陷入泥土汁…
“咴!……”随着一声悲鸣,爪黄飞电终于顺从的低下了马头,不再挣扎咆哮,还甩甩尾巴,以示臣服,周围的将领、亲兵这才连忙围过来……
“丞相无恙!”
“丞相安好!”
“呼!”长出一口气,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曹操衣衫尽湿,两条腿更是颤抖的厉害,看着周围问候的众人,又看看依然死死勒住战马的萧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若非萧郎出手,老夫今日险些狼狈呀!”
岂止是狼狈呀,大家都知道,刚才如果不是萧逸奋力勒住惊马,今曹操的性命就危险了,至少也得摔他个骨断筋折,那后果
不过对萧逸出手救饶举动大家并不吃惊,反而认为是应当应分的,如果是别人救了曹操,那肯定是加官进爵,金银财宝一大堆,功高莫过救驾吗!
可是萧逸就什么也没有了,人家连女儿都要嫁给你了,还要什么赏赐呀,再多的金银珠宝,横竖不过是左手换右手罢了,没听谁救了自己老丈人还算见义勇为的。..
“曹公无事就好!”这时候萧逸也松开了马脖子,但扔牢牢抓住缰绳,把曹操扶下马背,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放下心来,又把自己的酒葫芦拿出来,让曹操压压惊!
一连三口酒下肚,曹操的三魂七魄终于全收了回来,脸上也有了些血色,可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刚刚红润的脸庞立刻又变得惨白……
原来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折腾,至少半亩地麦田被惊马给踩倒在地,要不成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以丞相府的财力,区区半亩地的庄稼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关键的是曹操刚刚下了一条新的军令,“有踩踏麦田者……斩!”
自作自受,这才可算把自己给装里面了!
“军法官何在?”自己下的军令,自己就得先执行,否则以后何以服众,曹操面沉似水的问道,“老夫的战马踩踏麦田,论律当如何处置?”
“回,回禀丞相,论律当”,军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杀了他,那个斩字也不敢出来呀,曹操是什么人物,大汉丞相,当今的无冕之王,谁敢把军法加到他的头上!
“不敢吗,好,老夫替你,军中有令,有踩踏麦田者,斩!”刷的一下,曹操直接把自己的倚宝剑拔了出来,寒光闪闪,钢口极好,“来,执行吧!”
“丞相不可!”
“丞相保重呀!”
这把倚剑是专门请来铸剑大师欧冶子的传人,选最好的东海千年寒铁,费时一年有余才打造出来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同出一炉的还有柄青釭剑,一雄一雌,并称双绝,素来为曹操所喜爱,佩戴在身,更是用它斩杀过无数临阵脱逃,不尊军纪的士卒,可是今,谁又敢接过去反杀曹操啊?
“万万不可,春秋有云,法不加于尊者,况且丞相统兵征讨,身负社稷重任,怎可为了一匹劣马,半亩麦田置大事于不顾啊!”郭嘉不愧是鬼才,立刻在法理上找到了开脱的根据,不过这显然是不够的,至少人心难服!
“军法无情,老夫又岂能例外!”曹操似乎非要把自己弄死不可,环视一周,既然没人敢上来接剑,“萧郎,你来执法!”
“什么,我来?”看着递过来的倚剑,萧逸头皮一阵的麻,“什么情况,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呀,历史上也没听有自己什么事呀……”
“萧郎,执法!”
“诺!”军令如山,不接是不行了,萧逸持剑在手,先看了看周围震惊的人群,又看了看曹操那颗大好头颅,今得客串一把剃头匠了!
“啊!……他真要……”
看着萧逸真的提着宝剑走了过去,众饶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了,乖乖,这家伙不会真要把丞相大人给砍了吧,要别人绝没那个胆子,可是鬼面萧郎,杀饶祖宗呀……
宝剑临头,曹操微闭双目,面不改色,似乎真的视死如归了!
“刷!”寒光一闪,还没等众人惊呼出声来,萧逸已经收剑回鞘了,同时一捋头飘散落在手中!
“丞相马踏麦田,论军法理应斩,然,三军不可无帅,社稷不可无主,故而削代,以明军纪!”
身体肤,受之父母,损伤是为不孝,割头同样是一种刑罚,名叫髡刑,是上古五刑之一,位在笞刑之上,也就是人们宁可挨板子,也不愿意割头,用这样的处理办法,也算对三军将士都交代的过去了。
另外,割总比砍头强吧,用一缕头,换三军纪律严明,值了!
“丞相执法如山!”
“大都督所言极是!”
周围大将士无不跪地叹服,既是佩服曹操的严于律己,更是敬服萧逸的机变无双,“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好办法,你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刚才自己上去把宝剑接过来,化解了这场风波,那以后在丞相心里……,飞黄腾达呀……可惜!可惜!
不过大家也明白,十七万大军之中,敢拿宝剑在丞相脖子边上比划,又能让丞相真正放心的,也就是鬼面萧郎一人而已!
“拿此髻,号令三军,再有触犯军法者,杀无赦!”
“诺!”那名跪在地上的军法官终于缓过神来,上前几步躬身接过头,跨上一匹战马,高举着向大军传令去了
一场风波就此化解,大军继续前进,为了防止再有意外生,萧逸手持斩蛟剑,亲自护卫在中军大旗下。
“我得无愁,下无愁呀!”一只大手拍上肩头,曹操的话语中充满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