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树灵体内的生命力一阵灌溉之后,哪怕留下了少许,化作的妖力那也是极为恐怖的。
最起码,省了楚辞数年水磨的功夫,此刻更是直接进入了纳灵境后期。丹田处的积累几乎快要圆满。
可是此刻楚辞却根本没有时间回去巩固自身的修为。
开着天眼,楚辞化作一阵狂风,不断地追逐着鼠老祖留下的痕迹。
在天眼之下,利用土系法术离开而留下的痕迹显得那么显眼,几乎如同夜晚的萤火虫。
一路追踪,楚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知道此刻,地平线上已经开始泛起微弱的白光。
天快要亮了!
“这孽畜不愧是耗子,真TMD能跑!”
楚辞咬牙切齿的嘀咕着,表情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跑,你就算是跑到了天涯海角,本喵也一定要把你干死!”
“艹——”
地底下,鼠老祖仓惶逃窜,体内的妖丹暗淡无光,更是充满了丝丝裂纹。
然而鼠老祖却顾不得根基得隐患,仍旧大力抽取妖力,不断利用土系法术前进!
容不得他停留半刻,因为后面得杀胚还在追他!
“TMD的臭猫咪,竟然还在追我?”
神识扫描,只感觉身后得追兵越来越近!
他不敢出了地面,那银色光束完全不讲道理。隔着数里便可以击中自己。
更重要的是,那臭猫咪居然还可以引动雷霆!
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若是再挨了一发雷霆……
鼠老祖无比后悔,
徒儿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不能再找,你说自己过去报哪门子的仇啊!
现在可好,仇没报完,还惹了一身骚!
“艹蛋——”
脑海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鼠老祖手上可不慢,依靠强横得妖力施展土系法术拖着自己快速前进。
“呵呵……”
鼠老祖一声苦笑,
“没了右手,连施法速度都降低了不少!”
“不行,不能就这么跑下去了。”
鼠老祖感受了一下自己糟糕得身体情况,果断的停下了脚步!
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果断调整身形,开始笔直的往地心深处前进。
“若是你够胆,就跟着下来!”
楚辞很快就赶到了此地。
“狡猾的老鼠!”
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那道笔直往下的身影,暗骂一声。
地底可不是自己的主场!
身为猎人,可千万不能被猎物带到他的主场!
更何况,哪怕自己拥有天眼的辅助,短时间便掌握了土系法术的使用方法,可他面对的是什么人?
一只修行了数百年的、天性就是打洞的耗子。
他的主场优势太大了,哪怕他残疾了,在主场的加持下,楚辞也没把握留下他!
可是就这么让它跑了?
楚辞心有不甘。
老婆都在床上就差那一哆嗦了,自己萎了?
似乎是感受到楚辞不敢再追了,鼠老祖得意的看了看楚辞,眼中满是挑衅,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
“嘶——”
“士可忍孰不可忍!”
楚辞一个头锤,运起穿墙术便往地心赶去。
这还没完,一道符纸破碎,土黄色的光芒加护在楚辞身上,让它的速度再次飙升!
“遁地符,你徒弟送的!”
二者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
吓得鼠老祖拼命压榨自己的精血,试图再挤出几滴妖力。
待楚辞与他距离相差不到一公里,
“滋——”
一道光束自楚辞眉心处天眼激射而出,势如破竹的推开拦路的泥土,狠狠的击中鼠老祖唯一仅存的那只手臂!
猛踹瘸子那只好腿!
“嘶——”
一阵剧痛袭来,鼠老祖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自身皮糙肉厚,再加上楚辞没了树灵的加持攻击力大减,这才没有伤到筋骨。
楚辞皱着眉头,刚准备继续追击,
身上的土黄色光芒闪烁了几下,顿时就熄灭了。
“时间到了!”
眼看着鼠老祖越跑越深,已经离地面几十公里。
如此深度,楚辞也不敢再深入了。
周围浓郁的土系灵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全靠刚刚那张遁地符撑着。
而他现在仅剩一张,属实是进退两难两难!
楚辞一咬牙,当即朝地面前行。
“我去上面等着,只要你敢出来,我就劈死你!”
楚辞还有一个心思,若是拖得时间够久,那若是树兄恢复了过了……
他可是草木之精灵,五行法术样样精通。
你这臭老鼠躲再深也没用!
……
很巧,鼠老祖也是这么想的!
拖着你,刚刚逃跑时自己已经给佛门同道发了求救玉符。
若是没有意外,便是那位师兄前来。
而那位师兄的手段……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橘色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坡。
又是一个大晴天。
可怜了村里的那些庄稼,又要干旱一阵子了。
楚辞静静的趴在枝桠上,茂密的树叶完美的遮蔽了他的身形。
而他的眉心处,神光隐而不发,随时准备发出最强的一击!
天眼的注视下,那死老鼠居然开始打坐疗伤!
楚辞反倒有些着急了,
“若是那死老鼠恢复了伤势,我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
“再等一天,若是树兄不能及时赶来,本喵就跑!”
按理来说,树灵只是消耗过大,恢复时间一定会比那死老鼠一身重伤要快吧。
楚辞就是在赌,赌树灵来的更快!
很快,半天过去了,天空万里无云,果然半点雨也没有。
楚辞趴在枝桠上,昏昏欲睡。
这炎热的天气,总是容易勾起人们的瞌睡虫。
突然,
楚辞猛地睁开双眼,其中满是震惊。
脑海中,九歌塔那白玉般的塔身,居然在猛烈的摇动。
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惊悚的感觉深深的透入骨髓。
“危机!!”
“有大危机!!”
“九歌在提醒自己!!!”
楚辞一跃而起,疯了一般朝梅园村方向赶去。
至于地底的鼠老祖,楚辞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而在楚辞离开后不一会儿,一位白衣的年轻僧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楚辞刚刚趴过的树下。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无声无息,就仿佛他本来就是那天地的一部分,往那儿一站,就无比的和谐。
那僧人身穿月白色素衣,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如同谪仙,若不是那光洁的头顶格外醒目,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和尚。
他静静的看着楚辞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若有所思。
“好敏锐的小家伙!”
“呵呵……有趣!”
那僧人一笑,眉眼间犹如雪中蔷薇,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