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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国王

    就在他们对贵族们的做法各抒己见的时候,希托洛斯牵着那匹火燎原从众多骑手中走了出来,向坐在看台上的观众们行礼。

    在【水镜术】中可以看出他穿着骑士马靴,把宴会上那套很板正也很不舒服的衣服换掉,穿了一套十分宽松但依旧很华丽的衣服。

    “二殿下也会作为骑手亲自和他们比赛吗?”科泽伊感到有些稀奇。

    “那倒不会,他只是按照惯例来给大家表演盛装舞步的。”

    “盛装——舞步?”

    “是的,就是字面意思,人着盛装,马走舞步,骑手与马融为一体,随着鼓点,指引着马像跳舞一样完成各种各样的动作,同时展现力与美、张力与韵律、协调与奔放,具有很强的观赏性。

    据说盛装舞步起源于一位骑士,他在战场上骑马杀敌时如同自己站在地面上行动一样灵活,很多人甚至都摸不到他的衣角就会被骑士枪贯穿,于是那种气定神闲、风度翩翩的骑马方式被人们称赞为骑乘的艺术,深受贵族的追捧。

    虽然发展到现在,这种骑乘的艺术已经逐渐脱离战斗实用范围了,但是依旧却越来越具有 观赏性,所以在赛马之前,都会安排人来这么一段,不过希托洛斯哥哥更喜欢自己上场,哦看,快开始了。”

    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了军鼓敲响的声音,虽然隔着很远,但是因为不像城堡内部有隔音依旧可以听到带有节奏的激昂军乐。

    希托洛斯轻轻一抖缰绳,马匹便开始了它的行动。首先是一个缓步行进,马匹的步态平稳有节奏,骑手与马似乎在进行一场默契的无声对话。接着,马匹转换到快步,步伐轻快而富有弹性,骑手的身体随着马的律动而轻微起伏。

    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马匹开始了更加复杂的动作,包括变化步伐、转弯、后退等。骑手的指令几乎无法被观众察觉,但马匹却能精确地执行每一个动作。它们完成了一系列的半停止、自由慢步、偏横步横向运动后肢旋转和优雅的小跑,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和协调。

    在高潮部分,马匹展示了它的高级步伐——“帕沙齐”和“皮埃夫”。马匹在原地用力踏步,相比其他的步伐,这一段仿佛真的在跳舞。而希托洛斯则保持着完美的平衡和控制,像是在驯服一匹挣扎的烈马,只是人和马的动作都很好看,这要求马匹具有极高的力量和灵活性,也考验骑手的技巧和对马术的理解。

    火燎原真的就像一朵燃烧着的火苗,迅捷又优雅的在不大的范围内展示着自己的奔放。

    最后,在观众的掌声中,希托洛斯伸手弯腰行礼,火燎原也跟着曲了曲前腿,然后重重踏了几步,结束了表演。

    “觉得怎么样?”

    “虽然我不懂贵族们的审美和盛装舞步的规则,但看起来那确实很,让人震撼,大概是这样。”

    “这就足够啦,布莱德利哥哥以前对我和瓦兰特说,所谓的艺术,就是对于即使看不懂的人来说,也能喊哇塞的东西。”

    接下来的赛马相比盛装舞步就难以提起除弗洛恩以外的人的兴趣了,全程只有他在大呼小叫,喊着另外三人完全不知道的马的名号,很应景的融入到下面场地里观众们对惊险场景的惊呼声中。

    “芜~,刺激。”赛马结束后,弗洛恩活动着四肢从地面上站起来,至于名次,名次不重要,他们几个又没赌马,压根也不关注到底谁赢了。

    希托洛斯和布莱德利还需要在结尾和客人们应酬客套一番,把所有人都送走,所以四个人就回到大厅自由活动,同时讨论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在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路上,他们终于遇到了这几天一直没露面的,雅克曼德公国身份最高的人,国王——格兰德·艾德瑞克。

    这位国王头上戴着具有五个类似鸢尾花状突起的王冠,上面镶嵌不同颜色的宝石。

    王冠下面是淡金色的中长发,头发自然卷起一些弧度,已到中年的他眼眸依旧像狮子一样锐利,眉毛不是圆润的弧形,而有一道明显的转折,显得十分威严,下巴留着棕色的胡子茬,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里面穿着华丽的黑色衬衣,领口用金丝线绣着家族徽章,中间还有一块红宝石,科泽伊在这里待得久了也了解到这种衬衣,包括其他王子穿的,还有梵蒂雅斯那种制服的设计,都来自于一种叫“普尔波万”的衣服,也就是一种军服。

    在科泽伊的印象中,最经典的莫过于英国皇室那种戴着高礼帽,拿着仪仗刀,上半身穿着红色“普尔波万”,腰带系在外面,下半身穿着白色马裤和黑色马靴的卫兵。

    总之这种边界的的上重下轻形二部式在这里最早被运用于盔甲内部的军服,提高了士兵的机动性,取代了传统的一体式筒形样式,使男服与女服在穿着形式上分离

    国王身后披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袍子的肩膀上装饰着赤红的羽毛和精致的兽皮,通过两个金色的扣子固定在身前。

    在四小只遇到国王的时候,除了那些侍卫和女仆,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位年轻人,留着火红的头发,胳膊下面夹着他的帽子,即使是在王宫里,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姿态得体,丝毫看不出任何与王宫相违和的气质,不是克劳特又是谁。

    国王和商人正一边走一边继续说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 ,相谈甚欢,今天是讨论的最后一天,该说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说完了,加上其中也有部分和科泽伊有关的话题,格兰德国王就把克劳特带到皇宫里来做客。

    看到迎面而来的四个小孩,他们停止了交谈,瓦兰特跑了过去,被他父亲一把抱起来,甚至还举了起来,面部的威严也随之软化:

    “和朋友们在你哥哥的宴会上玩的还开心吗?”

    瓦兰特扭头向三个室友看了看:“当然,非常开心。”

    国王把他放下来,径直走向盖乌斯和科泽伊,他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看着盖乌斯健壮的身材,又伸手从后背拍了拍,捏了捏胳膊:

    “你就是盖乌斯?小伙子看起来真结实,看你这近似金色的头发和强壮的身体我就想起了我大儿子,可惜那个不省心的孩子又在外面到处跑,不然你们两个还能见一见。”

    说完他又把视线投向另一边:

    “科泽伊,对吧,克劳特和我谈话的时候,没少提起很多你出的主意,凯米洛也从头至尾给我讲过你在北境的‘所有’故事,我很欣慰国家有你这样的孩子成长起来,”

    “出生在雅克曼德公国也是我的荣幸。”

    “不愧是你从小带大的孩子,说话滴水不漏。”格兰德转头伸手点指克劳特,这几天他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市井商人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有理有节的油嘴滑舌”。

    “弗洛恩,你啊,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除了瓦兰特你可还有其他朋友一起,就别在我的王宫里到处乱跑撒欢了,也不准玩捉迷藏,别总藏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陛下叔父,我都长大了,那都是哪年的事了”

    “称呼也给我改了,陛下就陛下,叔父就叔父!每次都给我叫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