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和血衣老祖一战,张正则虽然没赢。
但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
当张正则将修为提升至将近大帝境界的时候。
就会从血衣老祖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制力。
之前他面对卢靖和陈梦之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也就是说,这种压制力,并非夜族混沌之力对人族灵力的压制。
而是修士获得仙降之后,对大帝级别的修士,才有的压制力。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凌霄大帝一定不要让他升级到大帝境界了。
可以推测出来,凌霄大帝生前应该也通过某种机缘来到过荒邪之狱。
或者,见到过荒邪之狱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的八阵图和镇魂灯才会出现在荒邪之狱。
同样,也是因为早年和荒邪之狱的接触。
凌霄大帝发现了大帝境界被仙降修士天克的事实。
甚至张正则猜测,凌霄大帝的陨落,说不定也和此事有关!
有可能凌霄大帝也想找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终其一生,都没有揭开这个谜团。
最终,抱憾而死。
只能在死后留下残影,告诫自己的传人,千万不能晋升为大帝境界。
察觉到张正则心里的想法,张之悠皱了皱眉。
“先生,如果这些接受了仙降的修士,到了荒邪之狱的外面。”
“他们本身实力不弱于大帝。”
“而且,对于大帝级别的修士又天然克制。”
“这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但为什么,荒邪之狱外面没有仙降的修士?”
张正则沉吟片刻,突然道:
“到底是外面没有?还是说咱们没有碰到?”
两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现在根本没有答案!
半晌之后,张正则才继续道:
“不过,现在的好消息是。”
“虽然仙降的修士比普通的大帝要厉害一点,却也没有强到离谱。”
“至少,在你的隐遁神通之下,咱们足可以全身而退!”
张之悠笑了起来,道: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非常厉害?”
张正则刮了刮张之悠的小鼻子,突然话锋一转:
“话说今天晚上夜色不错,有没有兴趣来床上探讨一下修炼功法?”
张之悠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你自己练吧!”
随后,身子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屋子里。
张正则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这个小鬼头”
一夜,虽然安稳,但不消停。
天魔宗所有弟子,全部出动。
将整个天魔城翻了个底朝天。
张正则所在的客栈也受到了搜查。
本来张正则还以为会有些麻烦。
但那些天魔宗弟子,三言两语就被客栈前台的老头给打发了。
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第二天一早,张正则和张之悠早早的来到了客栈的柜台前。
那老头趴在桌子上,似乎还在睡觉。
张之悠敲了敲桌子,叫道:
“老大爷,退房了!”
老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将两把钥匙收了回去。
随后,张正则两人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身后的老头却突然叫住他们。
“两位,接下来要去哪啊?”
张之悠道:
“干嘛?在你这住一宿,还得报备行程吗?”
老者嘿嘿笑了两声。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之悠不满的说道:
“就你这种人最气人了,你要是觉得不当说,就压根别提。”
“提了你又磨磨唧唧,吊人胃口,真是烦死了!”
张正则拦住张之悠,看向老头。
“老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道:
“行,就凭你嘴里这老先生三个字,我就送你一句话。”
“老朽善于相面,你们两人脸上都有死气,只怕活不了几天了。”
“所以,好自为之!”
此言一出,张之悠顿时大怒:
“老头,别仗着你岁数大,就倚老卖老。”
“你这不是咒我们吗?”
“我们两个会死?你死的骨头渣都没了,我们也不会死!”
老头被骂,既不生气,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嘿嘿阴笑两声,作势又趴到柜台上。
张正则走上前,笑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朽姓岳,你叫我老岳就行了!”
张正则客气道:
“原来是岳老先生!”
说着,他将一袋子混沌灵石放到了柜台之上。
老头挑了挑眉毛,问道:“干嘛?”
“老先生不妨把话说得明白点,我们两个就算死,也得当个明白鬼是不是?”
老头嘿嘿一笑,把灵石收了起来。
“你小子还算是懂事,那我就多说两句。”
“你我都是灵族人,自然知道我族都有天赋神通对吧?”
“嗯,不知道老先生的天赋神通是什么?”
“我的天赋神通,就是能看到未来!”
张正则和张之悠心里都有些吃惊,互望了一眼。
灵族的天赋神通奇奇怪怪,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预测未来这种能力,未免也太bug了!
张正则问道:
“既然老先生能预测未来,那我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样的死法?”
老头盯着张正则两人看了一阵,开口道:
“你们会死在一个黝黑的山洞里。”
“在山洞口,有一株蓝色的梅花。”
随后,他指着张正则说道:
“你在山洞里,会被一个黑色的影子吞噬。”
紧接着,他又看向张之悠。
“至于你,会被一团火烧为灰烬!”
张之悠一点都不相信老头的话,冷哼一声就要开口嘲讽。
却被张正则拦住。
张正则问道:
“老先生预测的未来,一定会发生吗?”
老头回道:
“未来,会有无数种可能。”
“我所预见的,是所有可能中发生概率最大的。”
“不过,我可以再告诉两位一句。”
“只要是我预测的,从未出错!”
张正则还想再问,但老头却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见状,张正则也只能作罢。
他拉起张之悠的手,淡淡的道:
“丫头,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