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脸委屈的说:“这魂灯上次一灭就是上万年,这回几天就又亮起来了,不是坏了还能是怎么着?”
老者目光死死盯着魂灯道:“傻孩子,灯体没有受到损害的话,魂灯怎么可能会坏?上次灭了一万年之久,只是我们谢族始终没有出现能让它认可的天才罢了,所以它重新亮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风雪城之中,又出现了能让它认可的人!”
谢狂徒用力点头,那双原本灰暗的眸子里又浮现出了兴奋的光彩:“毫无疑问我们谢族又出了一个天才!”
听见这话,胖子愣了一下,表情变得疑惑了起来:“可是我不记得族内最近有婴儿出生啊。”
“蠢!”谢狂徒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们谢族并非只有嫡系,还有不少旁系,旁系若是出了天才,魂灯也会为之重燃!而我们谢族的旁系算起来,光是居住在风雪城之中的便有百万之众,你如何能全部认识?”
话说着,谢狂徒就把魂灯给拿了起来,激动的往外冲了去。
“等等。”
不过被老者喊住了:“你别亲自去。”
谢狂徒一脸不解:“这是为何?”
老者皱眉道:“我感觉,乱天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你,你若是大张旗鼓带着魂灯去招摇过市,万一被乱天的人察觉了意图,可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谢狂徒的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的确如此,大长老以为让谁去比较合适?”
大长老隔空将魂灯摄到手中,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之缩到了巴掌大小,并且裹在了一个金色的护罩之中。
大长老将护罩包裹着的魂灯递给了胖子,认真的说:“小少爷,这件事你去办。”
小少爷有些受宠若惊。
颤颤巍巍拿着象征他们一族至高荣耀以及权威的魂灯,无比感动的说:“大长老……没想到您居然这么信任我!”
谢狂徒一脸不解:“为什么是这臭小子?”
胖子竖起耳朵,也想听听自己究竟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道:“我们谢族之中没有比小少爷更合适去办这件事的人选,因为小少爷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一无是处,所以,引起乱天注意的可能性极小。”
话音一落。
谢狂徒就赞同的点头。
“此言有理啊!臭小子,越靠近被选中的人,魂灯的火就越旺!别愣着了,快点去找人!”
小少爷呆愣在原地,没过一会儿,就被谢狂徒一脚从宗祠里头踹了出去。
他迎面摔在地上,人虽然没什么事,但自尊心却碎了一地。
……
……
且说,小少爷带着几个假扮成仆从的死士小心翼翼的藏着魂灯在风雪城之中寻找家族未来的希望。
约莫找了有半个时辰,原本有些暗淡的灯苗,忽然绽放出了极为明亮的光芒。
小少爷激动的四处转了一圈。
最后在“福临客栈”的前面停下了脚步,惊喜的小声道:“就是这儿!”
他耳边响起了谢狂徒的隔空传音:“奇怪,怎么会在一间客栈里头?”
小少爷不解的嘀咕:“客栈怎么了?”
谢狂徒骂道:“憨货!你媳妇要是生孩子,你会让她在客栈里头生?”
小少爷嘀咕:“可魂灯就是这样指引的啊……”
“好了,你们两父子别吵了。”大长老调解道:“小少爷,快点进去找一找。”
小少爷点了点头,激动而又紧张的往里头走。
他楼上楼下看了一圈下来。
别说婴儿了,就连小孩子都没见到一个。
正当小少爷和谢狂徒都有些懵圈的时候。
大长老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魂灯的影响范围只在风雪城之内,所以它现在亮起来,未必是有婴儿出生!还可能是有极具天赋的旁系进了风雪城!这也能解释,为何魂灯指引小少爷去的地方是客栈。”
“可是,我们每一年都会让旁系把满六周岁的婴儿送入风雪城之中检测,若是本家之外出了天才,应该早就被发现了。”谢狂徒提出了疑问。
大长老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们叫的只是居住在中洲的旁系而已,你忘记了吗,我们祖上是从东华洲牵出来的,当时并未全部迁走,有一小部分的人坚持要守在祖地,起初我们还有联系,但因为相隔甚远,在最初几代老祖宗过世之后,联系渐渐就断绝了。”
话音一落,谢狂徒整个人都通透了:“对啊!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臭小子!大长老的话听清楚了吧?别愣着了,快点去找一找有没有从外地来的人!”
小少爷挺机灵,给了几块碎银子,询问起了最近有没有远道而来的人入住。
起初,掌柜的一脸严肃,表示给再多钱都不会泄露,这是原则!比生命都重要!
但随着小少爷接连都储物戒指拿出一块又一块的银子,金子,甚至是灵石。
店掌柜的态度便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一脸讨好的笑着说:“我瞧瞧告诉你,你可得发誓别和其他人说是我讲的哈。”
小少爷:“我发四!”
店掌柜:“二楼天字房的客人在这儿住了两日了,衣着看着像是东华洲来的……”
一听见这话。
谢狂徒就激动了起来:“从东华洲来的?我们正是从东华洲迁出来的,对上了,全都对上了!臭小子,把情况问清楚点!”
小少爷再次发动了金钱攻势。
在接连发了好多四之后。
掌柜的将自己知道的全吐了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姓张,女的姓谢,具体名字不清楚,登记的时候没有写,我们也不敢乱问……”
“姓谢!那那个女娃娃,绝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谢狂徒已经激动的从椅子上窜起来了。
恨不得立刻亲自冲到客栈里头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
掌柜的忽然说话了:“瞧,就是那两位!”
小少爷一回头,就看见了一男一女并肩从二层走了下来。
女孩生的很是水灵,像是春天花丛之中开的最娇艳的一朵花儿,漂亮的让人有些没法挪开目光。
男的生的很是俊俏,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不过虽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气质却是十分老成。
女孩挽着那少年的手不松开,对少年的称呼也相当亲昵,明显爱慕着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