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北城,有一家声名远扬的青楼——幽芳楼,宛如璀璨明珠,吸引众多外地达官显贵纷至沓来。
幽芳楼后院,身着石青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司徒诀正手持毛笔专注画像,旁若无人。
掌柜左秋手持本子,恭敬念道:“今日罗九新送来十位女子,皆琴棋书画精通且貌若天仙,请您过目。”
司徒诀毫不在意,边画边随口道:“交给温麒麟。”
左秋连忙行礼,匆匆引领十位女子朝温麒麟处走去。
这十位女子起初心情愉悦,途中对身旁经过的失明女子呆滞表情深感疑惑。
不一会儿,她们随左秋来到密室。密室灯火辉煌,四周却摆放着令人胆寒的刑具。
此时,温麒麟手持扇子,悠然从白色珠帘后踱步而出,微笑着温和说道:“各位姑娘请坐。”接着朝左秋挥手,示意其为女子倒茶。
左秋领命,快步走向珠帘后,很快双手端着盘子走出,将茶依次分给十位女子。
温麒麟依旧面带微笑,目光亲切地看着她们说道:“姑娘们先喝口茶吧。”
十位女子纷纷点头,伸手拿茶。
其中两位女子看着茶水,稍作犹豫。
温麒麟敏锐察觉,开口问道:“两位姑娘不喜欢我亲手泡的茶?”
两人神色慌张,连忙摆手否认,随后赶紧喝下茶水。
温麒麟微笑未变,眼神却如鹰隼般紧盯着十位女子,直至她们全部喝完。
此时,密室气氛压抑至极,仿佛空气都凝结成沉重块状,令人窒息。
与此同时,京城的酒楼热闹非凡,宾客如云,欢声笑语。
尢晚卿、萧颜和洛时淮正与孟启德围坐桌前,相谈甚欢。
孟启德满脸喜悦,高举酒杯大声道:“此次福安寺的案子能成功告破,多亏各位齐心协力,我敬你们一杯!”众人纷纷端杯回应,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
然而,钱逾明却收到纪晏礼送来的信,信中称有人在北城幽芳楼发现许多失明女子,大多是被人故意弄瞎,请求大理寺调查。
洛时淮面色凝重地读完信,眉头紧皱,将信递给孟启德。
孟启德看完信后,严肃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我马上给北城的王县令王荆写信,请他协助调查此案。
你们明天一早便动身前往北城,务必查明真相,严惩凶手!”
尢晚卿三人点头,各自回府。
翌日,尢晚卿、萧颜和洛时淮早早来到约定地点,相视一笑后踏上前往北城的征程,日夜兼程。
三日后,三人赶到北城县衙。
王荆得知他们到来,匆忙来到门口迎接。“我收到了孟大人给的信,放心,你们办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极力配合。”
“多谢王县令。”洛时淮三人行礼后跟着王荆进入大堂。
洛时淮问道:“王县令,我想问一下这幽芳楼是什么来历?老板是谁?”
王荆回答:“这幽芳楼是五年前建起的,起初生意不佳,外地达官显贵都不知有此地。但近两年生意出奇地好,来北城办事或巡游的达官显贵都会前往。据外地人说,幽芳楼有个规矩,不许穷人和书生以及五品以下的人进入。”
“为何会有这样的规矩?”萧颜不解。
王荆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们也没查到。”
“罢了,我们今晚去查看一番。”萧颜说道。
话音刚落,罗九就急匆匆的跑到县衙,县衙的捕快看到罗九,疑惑的问道“罗掌柜,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叫人!不好啦,出大事儿啦!幽芳楼的司徒诀竟然死了!”罗九满脸惊恐之色,一边拼命地喘着粗气,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喊道。
他那原本就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的脸庞此刻更是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一般。
闻言,其中一名捕快迅速跑到大堂给王荆几人通报。众人听闻皆是一惊,脸上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洛时淮率先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王县令,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幽芳楼看看。”王荆点头,立刻带领众人前往幽芳楼。
一进幽芳楼,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瞬间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楼里的宾客们面露惊慌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司徒诀的尸体躺在他平日作画的后院大缸里,而姿势成谢罪的样子,周围一片凌乱。
仵作迅速上前把尸体搬了出来,洛时淮等人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过了一会儿,仵作起身向众人汇报:“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在尸体的手上或衣服上有一些细微的粉末,致命伤在心脏,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时辰前。”
尢晚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一个时辰前他在做什么?”
罗九回道“他在作画。”
而萧颜则在一旁仔细查看尸体旁的物品,突然发现了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温”字。萧颜拿起玉佩,眼神一亮,说道:“这玉佩是谁的?”
罗九一眼便看见了萧颜手中的玉佩,他指着玉佩说道“这不就是温麒麟的玉佩吗?”
洛时淮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把温麒麟找来问问。”
此时,左秋匆匆赶来,满脸悲痛之色。洛时淮问道:“左掌柜,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秋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刚刚才得知司徒老板遇害的消息。”
就在这时,捕快带着温麒麟来到了后院。温麒麟看到司徒诀的尸体,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洛时淮将玉佩拿到温麒麟面前,问道:“温麒麟,这玉佩可是你的?”
温麒麟看了一眼玉佩,微微皱眉,说道:“是我的,不过这玉佩昨日就丢失了。”
萧颜冷笑一声,说道:“这么巧?司徒诀刚死,你的玉佩就出现在他的尸体旁。”
温麒麟连忙解释道:“这真的只是巧合,我与司徒老板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呢?”
洛时淮看着温麒麟,心中暗自思索着他的话是否可信。
这时,萧颜突然注意到温麒麟的袖口处有一丝血迹,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萧颜指着温麒麟的袖口问道:“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温麒麟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将袖口往身后藏了藏,说道:“这……这是我不小心划破了手留下的。”
一旁的洛时淮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看看。”
温麒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只见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洛时淮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说道:“温麒麟,你还想狡辩吗?”
“这……”温麒麟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这血迹并不是他的,他抿了抿唇,说道“是杀猪时,不小心碰到了猪血。”
“那你带我们去看看你杀的猪。”洛时淮说道。
闻言,温麒麟紧张的不行,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未过多时,温麒麟引领着洛时淮三人来到厨房。
刚踏入厨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只见案板上赫然躺着一只刚被宰杀的猪,那淋漓的鲜血仍在不断地顺着案板边缘滴滴答答地流淌到地上,汇聚成一小摊暗红色的血泊,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看吧,我没骗你们吧。”温麒麟叹了口气,指着猪说道。
“那你刚刚为何要骗我们说是不小心划破了手留下的?”萧颜疑惑的看着温麒麟。
“刚刚那气氛太冷了,给你们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温麒麟假笑了一下。
站在原地的尢晚卿看着猪肉,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样的凶手会特意把尸体摆成谢罪的姿势?”
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司徒诀的姿势很不对劲,这种姿势不可能是自己弄的,只可能是凶手弄的。
一旁的其他人听到尢晚卿提出了这个问题,也想起了刚刚的尸体。
“能把人摆出这种姿势的绝对是仇人。”萧颜说道。
“司徒诀跟谁有过矛盾?”萧颜问温麒麟。
温麒麟想了想,说道“没有。”
而此时,唯一能查到的线索那就是去司徒诀的房间看看。
“带我们去司徒诀的房间看看。”尢晚卿说道。
闻言,温麒麟带着尢晚卿三人去了司徒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