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的尢晚卿和萧颜还有洛时淮正在想在场五人说的话。
祁瑶三年前认识的霍芜然,申时她在家睡觉,并且在霍芜然死前的两天两人就断了来往,两人起了争执是因为祁瑶偷了霍芜然的香囊,并且还对霍芜然出言不逊。
杨煜一个月前认识的霍芜然,申时在家中睡觉,说话时虽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宋婉知一个月前去找杨先生时遇见过霍芜然,两人并无太多交集,申时在家与父母交谈,但却从她房间发现了砒霜。
沈南栖跟宋婉知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个月前她去画廊找杨先生画像却看见杨先生企图对霍芜然下手,她便制止了,申时他在陪妹妹。
而谢清书与霍芜然是青梅竹马,两人也私定终身,霍芜然出事的早上他去霍府提亲,却发现霍芜然不在家,他一直在寻霍芜然,申时他不在落云县,他在郊外的客栈。
杨先生一年前遇见了霍芜然,便开始疯狂追求,追求无果试图温水煮青蛙,但被沈南栖救下,申时他在家中教妹妹画画。
而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最大的嫌疑就是杨先生和宋婉知,两人可能是联手谋害了霍芜然。
尢晚卿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只见身后的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位男子和南宫玄。
他把男子带到了公堂,把剑架在男子脖子上“还不快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男子在大街上鬼鬼祟祟的,一见到官府的人就害怕的躲了起来,经过江启多日观察,他发现男子回到家里。
南宫玄翻墙进了男子的家,随后他看见男子手里拿着一包纸,正准备丢进花盆里,却被南宫玄丢过来的剑吓到了。
于是就被南宫玄带到了公堂。
“我说我说,是我杀了霍芜然。”男子在公堂之上,声音微微颤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二十年前,杨先生将我从狼窝中救出,并养了我十年,后来他让我出去闯荡,在我二十岁时,我就去杨先生那里打杂。”
“上个月,我在杨先生那里打杂时,便对杨先生满心崇敬。杨先生才华横溢,为人和善,在我心中犹如神明一般。”
“那日,我偶然听见杨先生跟宋婉知说不再追求霍芜然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在我看来,杨先生如此完美之人,霍芜然怎可如此轻易地拒绝他?”
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嫉妒和不甘,“我早就听闻有多个男子爱慕霍芜然,曾向她提亲,但她都拒绝了。她偏偏爱一个书生,之后杨先生追求她,她也不同意,甚至差点就要打杨先生。这让我觉得她实在是不识好歹。”
男子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在我心中,杨先生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而霍芜然的拒绝,仿佛是对杨先生的一种侮辱。我开始暗中观察霍芜然,越看越觉得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子。她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却从未考虑过杨先生的一片深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心中逐渐滋生出一种扭曲的正义感。“我觉得像她这样的轻贱女子,就该死。她不懂得珍惜杨先生的爱,就应该受到惩罚。于是,我开始谋划如何除掉她。”
洛时淮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立马阴沉下来,他直接给男子踢了一脚,语气冰冷地说:“我警告过你不要说这些话。”
在场的大部分男子还有安静的南宫玄看到这一幕,也想踢地上的男子,但见这是在公堂上并不适合动手,可让人惊讶的是洛时淮会比他们更愤怒,甚至直接动脚踢人。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女孩子需要被尊重和保护。他无法容忍任何对女性的侮辱和伤害。
男子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的脸,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阴沉,都想揍他。
“继续说。”南宫玄说道。
闻言,男子继续说道“我打探到她的家,随后在某个用晚膳时间潜入她家。当我看到她那平静的面容时,心中的怒火更盛。我看见她出门后,便将砒霜加入她喝的汤里,看着她毫无察觉地喝下。那一刻,我心中既有一丝恐惧,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之后,我把她搬到了杨先生的画廊。在我心中,只有这样,她才能和杨先生永远在一起。我以为我做的是对的,是在为杨先生讨回公道。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男子的声音逐渐低沉,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大吃一惊,而宋婉知虽然很吃惊,但是想到自己被冤枉,还有一些生气和疑惑“那这砒霜也是你放在我家的?”她指了指张县令面前的桌子。
“是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我跟踪霍芜然时,发现的替罪羊,谁让你跟霍芜然吵架了,你跟她吵架那日我也在,不过你没发现我。”男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慵见状,又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大吼声呵斥道“肃静!”
闻言,男子闭上了嘴。
“还请张县令判此人。”洛时淮提醒道。
张慵笑了笑“你姓甚名谁?”
“我无名无姓,大家都叫我无卒。”
“无卒死刑,后日斩。”张慵向无卒丢了一张“斩”字牌。
随后,张慵让侍卫驱散了百姓和五位跪在地上的人。
“洛大人和两位小姐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张慵送洛时淮和尢晚卿还有萧颜以及江启出了官府。
“多谢尢小姐和萧小姐,还有南宫大人提供的线索。”洛时淮笑着说道。
“不必客气。”尢晚卿笑了笑。
“我请三位吃饭如何?”洛时淮问道。
“好。”尢晚卿和萧颜一同点了点头。
“我都行。”南宫玄冷淡的说道。
闻言,洛时淮带着尢晚卿和萧颜,以及南宫玄去了落云县最大的酒馆吃饭。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谢清书回到家中,看着书房里整整齐齐放好的书籍,他想起了霍芜然。
那时,他每次看书时都不好好收拾书籍,书堆的到处都是,而霍芜然每次端着好吃的走进书房,她放下碗,捡起地上的书,说道“清书,你就不能好好整理一下你的书吗?堆在一起多不好看。”那时的她,总是一边埋怨,一边细心地为他整理书籍。
“要是以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才好?”
他手指触摸着书架,没想到几日不回家已经有了一些灰尘,他拿起鸡毛掸子开始刷灰尘,他又看见了霍芜然,霍芜然正在拿着鸡毛掸子刷灰尘。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看见霍芜然,哪里都有霍芜然的影子。
他走到两人睡的床,抚摸着床上的每个地方,突然在枕头下摸到了一封信。
他打开信看见信上的字迹,是一手好字,信上内容是
吾与汝自幼相识,汝素好读书,然数试不中。吾见汝心馁,幸汝每听吾言。若他日吾不得伴汝,愿汝恒持之,必有高中之日。待汝入仕之时,吾虽远,亦必知焉。
谢清书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捏着那封信笺。
他的眼睛渐渐湿润,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仿佛看到霍芜然正微笑着看着他。
最终,他背上包裹去了京城赶考。
而无卒被砍了头,尢晚卿和萧颜以及洛时淮和南宫玄、孟启德回了京城复命。
祁瑶则是悠然自得的对着母亲撒娇,宋婉知已经放弃追杨先生了,她开始学做生意,而杨先生继续为百姓画像,不过不接受给女子画像了,宋煜的父母听宋煜又去酒楼看舞姬了,拿起棍子去了酒楼,而沈南栖找了个好地方隐居。
而张慵张县令因乱用刑法被降级,而现任县令是何县令。
写信告发张慵的人是孟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