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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 章 要哄要抱

    逼仄的房间,陌生的场景。

    空气似乎都随着亲吻声凝结了。

    “小橘子,你在做什么?”

    被按在小榻上的江南念表情有一瞬的呆滞,她抬头注视着身上的陈皮。

    “做我想做的事情,姐姐。”

    她努力集中精神,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四处飘荡,一时之间恍惚困惑这里究竟是何地。

    她原本的想法不过是随口哄哄小狗狗,可此刻又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怎么反而被小狗崽反制了呢?

    她抬手用力捏了捏陈皮的脸,带伤的脸颊看起来也很是凶狠。

    陈皮的眼底却不知为何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

    也许是见她不说话,对方也没有再开口。

    “你把衣服穿上,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江南念反手推开了他,想要离开这间满地酒瓶的屋子。

    窗户紧闭着,浑浊的空气弥漫着梅雨天气的沉闷气息,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陈皮垂眸,面色阴郁地轻笑两声,目光定在她身上。

    “娇气,总是这般嫌弃。”

    话虽如此,他却仍是不套上衣,赤着脚抱着她走向她之前住过的房间。

    傲娇的小狗崽,可真难哄。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用力砸了砸他的胸口。

    “别打了。”

    “我就要打。”

    “手都红了,我会心疼姐姐。”

    “…”陈皮皮,你吃错药了?

    到了房间,她依旧不愿理睬他。

    “我要洗澡休息,你先出去。”

    “姐姐,别想着逃跑。我让人送水过来,等着。”

    她立于原地,并未回头,却能感受到那人步伐稳健地离去,关门声随之响起。

    陈皮面带微笑地出了门,厨房的伙计已让人烧好了水。

    陈皮让人把热水送到她门外,亲自提着两桶热水,不假人手。

    加了五六桶热水后,浴桶才被灌满,又兑入少许凉水。

    试过水温适宜后,陈皮才去为她准备的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放在浴桶附近的架子上。

    陈皮上前算不上很有风度地抬手碰了碰她裙子后系着的丝带,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姐姐水可以了,需要我帮忙吗?”

    身后陈皮的手带着压迫感并未离开,反而像把玩一般绕着那条漂亮的丝带,松松散散地缠了几圈,手指无意间碰到她光裸温热的背。

    温热的触感让江南念猛地回过神来,像逃避灾难般皱眉往前躲了躲。

    “陈皮皮,你能别学你师傅那样吗!出去,我自己洗。”

    气氛重新变得沉寂而僵硬。

    陈皮站在她身后,盯着面前柔软白皙的后颈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她回头示弱,脸上那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的浅笑终于有些难以维持,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冷,阴晴不定。

    “好,我等你。”

    依旧关上门蹲坐在门槛上,宛如忠心耿耿地等待女子的传召。

    江南念去浴室看了一眼全新的浴桶,包好头发后随意清洗了一番。

    看着睡衣里包裹的成套内衣,江南念挑了挑眉穿上。

    系好带子走出浴室,打开门准备让人清理浴室。

    差点踩到门槛上的某人,她有些疲惫地说:“叫人来清理浴室,我要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来,憋着一股狠劲,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那,阴沉沉地盯着江南念,喉咙哽动。

    “知道了,你去睡。我来处理,不用你管。”

    江南念点点头,回到屏风后的卧室。

    随意找了个枕头抱着休息。

    陈皮打开衣柜,女子各式各样的衣服和他仅有的几套衣服摆在一起。

    他随意取了一套居家服,就着浴桶里她用过的残水仔细清洗了一遍。

    随后打开排水口,将水排入浴室的排水管。

    “砰”地一声,门被他从里面关上,紧接着便是门锁落下的声音。

    回到里屋,他直接上床,半睡半醒的江南念突然一惊,下意识地想推开靠近的陈皮,可对方力气极大,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将她死死压制。

    这是怎么回事?

    “陈皮,你要干什么?我说了很困,你出去。”

    “姐姐,我这不是才刚上来陪你睡觉,急什么。”

    江南念一时间竟不知该骂他死性不改,还是该夸他体贴,只觉得这一切都荒唐至极,更何况这人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沉郁地开口:“你这样强迫我有什么意思?还有,我睡觉不需要你陪。你比你师傅二月红的体贴入微差得远了。”

    困乏至极,如此言语应当可以把这狗崽子气走吧。

    如此一来,陈皮小狗便会面色阴沉地离去,不会再来烦扰她了。

    “强迫?差远了?”

    陈皮俯在她上头,慢吞吞地念出这几个字,面上毫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却似要将这几个字狠狠嚼碎。

    “姐姐,我不如师傅。那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学得很快,只要姐姐给我一点点机会。姐姐强迫我也可以的,姐姐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会乖乖配合姐姐,师傅不会做的下贱招式我都可以…”

    不,陈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还有,你的手指在做什么?

    江南念沉默半晌,才抬起眼眸,凝视着他,并未言语。

    她或许自己都不知晓面上是何表情,质疑、警惕、无语。

    虽未开口,却已让陈皮饱受苦楚。

    那股无望的愤怒再度燃起,如熊熊烈火,灼烧得他眼眶生疼,恨意充斥胸腔,只想暴怒地砸碎房中所有可见之物,又或者干脆掐死这个将他随意丢弃的人。

    好像别人都可以就他不可以的女子。

    “姐姐!”

    陈皮强撑着露出个吓人恶狠狠的笑,重复叫着江南念,像是在轻声威胁,又像是在低声求饶。

    “姐姐,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比师傅更好的伺候你,师傅有的我都要。我要姐姐爱我,我要好好爱姐姐。”

    那天下雨的时候,他怀里还藏着给她买的发簪。

    他兴致勃勃的跑去师傅府里,却无意见到师傅抱着她在亲热。

    女子娇声娇气的叫着红官,师傅放浪形骸的百般迁就她。

    他们在屋内云雨,他在外隔着风雨雷声听完了所有。

    师傅一个轻飘飘带着警告的眼神瞥过来,他扎进雨里离开了。

    所有人都在急急忙忙地找地方躲避,只有他淋着雨不知道往哪里去。

    之后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她又和齐铁嘴搞上了。

    分明他总是比他们都好用听话,可姐姐永远不会选择他一样。

    看不见他眼中的渴望,不,姐姐看得见,她只是故意不想接受他的情谊。

    “姐姐,你不也是自动送上门的吗?”

    “我不会放你走的。”

    “哦,我有点渴了。”

    江南念似乎没有听清他的执着,刚被他灌了一瓶酒水。

    嘴巴里干涩异常,此刻却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来。

    陈皮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放开了她起身去拿茶壶和杯子。

    还好,烧水的时候厨房的人善解人意。

    早已准备好了几样小食和茶水送到了门口。

    他随手拿了进来,现在时机正好。

    “张星月,你TM真是我的活祖宗。”

    一起拿到床头倒好,江南念的手腕又被人死死攥住拉进陈皮的怀里,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吻了下来。

    “唔……我…不要…”

    刚刚是怎么喂她喝酒的,现在陈皮就怎么喂她喝水。

    嘴对嘴的渡了过去,喂了整整两杯水。

    原本该是苦涩的茶水,此时被陈皮渡了过来,好似极为的香浓可口,让他欲罢不能。

    她唇被吻的难受,眼里都泛了泪,却还被迫的吞咽着茶水。

    陈皮把她吻的气喘吁吁,江南念一生气抬起胳膊猛地用力一挥,白瓷青花茶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姐姐,不要生气,仔细手痛。”

    还拉着她的手指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江南念简直头顶冒火,刚才还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这会儿脸色铁青难得爆了粗口,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强迫我……你给我松手!!松手!”

    江南念真是又气又累又困,方才挣扎过程中她又抓又打的。

    结果不但没听见陈皮哼一声,反倒把她自己热得颈子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睡裙也狼狈地掀了起来,松松垮垮地落着,大片光洁的肌肤暴露在昏沉的光线下,暧昧至极,肌肤的主人却根本没有心情在意。

    她忍不住偏头喘息,露出半边皱着眉泛着粉潮的脸,像被雨水打湿过后的花瓣。

    她本就面若桃李,此时眼含春水,香汗淋漓,端的是活色生香。

    陈皮喜怒不辨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接着亲她哄她。

    他痴痴的捧着江南念亲了又亲,却迷蒙又可怜的向她道:“我还要……姐姐…”

    “姐姐…姐姐…我只是喜欢姐姐…我有错吗?”

    “他们喜欢姐姐就可以,我就不行?”

    双方都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陈皮抱着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脸怎么了?”江南念目光定定地望向他。

    她一说话,凝滞的时间都仿佛猛地流动起来,陈皮像是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有伤,抬手碰了碰。

    “打架……被人打了。”

    话说出了口,气氛霎时变得缓和些。

    “陈皮皮真没用。”

    “那姐姐…亲亲我好不好。”

    碎碎念:哎,我是写一个爱一个,感觉每一个人都好适合咱们的小月亮…

    小月亮的心里住着漫天星辰,星河滚烫…

    星辰大海,好似每个人她都爱,又好似每一个她都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