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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凤轻尘的运气,实在是好到爆。清王殿下遍寻不到的叛军余孽,居然被他们撞上了。
“前方是江南叛军余孽,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知晓我们是谁。”左岸很快就回来,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凤轻尘。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这里拦路推动,然后我们不幸撞上了?”从高端大气的叛军到劫匪,这转变也太快了。
左岸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望天,等凤轻尘下命令。
汗……凤轻尘小郁卒了一把,说道:“让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要再往前了。”那些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和这些人对上,吃亏的是他们。
“打草惊蛇。”左岸冷冷开口,凤轻尘没理会他,打草惊蛇,总比送命的强。
“让人给江南送信,尽快通知清王来剿匪。”剿匪这种活,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他们这几十个人,就不去凑和了。
“我们退回去,去县城再住一晚。”凤轻尘这是摆明了不与对方正面交锋。
带着一个小孩子,几十人和人家上千人打,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对方正面照上。
“万一……他们发现不对,跑了怎么办?”左岸很担心,这些人已经不是军人了,他们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杀人不眨眼。
要让这些人跑了,受苦的就是普通百姓。
“有多大能耐,担多大的责任。我们这点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冲上去送死吗?”凤轻尘抱着凤谨,先一步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马头,往回走。
左岸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你能调动官府的兵马?”
“你说呢?”怎么说,她也担了九皇叔女人的名头,要这点能耐都没有,她还在东陵混什么。
“你就不怕,这些人和官府勾结吗?”左岸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怕呀,所以我没打算调用官府的兵马,我这不是回城等清王带兵来嘛。”她倒是想当英雄,可此刻明显不是逞一时之勇的时候。
“你放心,这些叛军不知道我们是谁,自然也不知晓,我们已知他的身份,他们只会认为我们胆小怕事,然后在这里等下一只肥羊。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清王的兵马离这里不远,最多两天一夜,就能赶过来,这些人跑不掉。”一个个善良得吓人,这么一对比,她完全自私自利了。
可她也不想这样,她得为自己身边的人负责,小凤谨这个年纪,实在不适合见太多血腥的场面。
左岸知晓凤轻尘有计划后,便不再多言,默默地守在一旁……
埋伏在小山峰处的叛军,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凤轻尘一行人出行,派人前去打探,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看车轱辘留下来的印记,他们应该是往回走了。”
“往回走?他们发现了?”一光膀子的大汉,噌的一下蹿了出来,一脸横肉,眼神暴戾,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打探消息的人连连点头:“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前面有两个岔口,我看马车的痕迹,是往镇上走。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找官府的人?”
“官府的那群软蛋?连之前那些蠢货都打不过,老子会怕他们。”说话的并不是叛军首领,而是一个光头大汉,显然这人才是这群人的头,至于叛军首领?估计死在密林里了。
“大哥说得是。”其手下纷纷附和,一个个赞光头聪明。
原来,他们并不是直接占山为王。而是这条道上原本就有一土匪窝,这群叛军过来,把原来的土匪端了,然后取而代之。
这条道上的土匪,官府是知晓的,他们之前也派人来攻打过,久攻不上,损失惨重,官府也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
所以官府的人根本不知,这些土匪已经换了人,更不知晓,这些人就是清王一直在找的叛军余孽。
凤轻尘回镇上后,在之前住的那间客栈住下,客栈老板娘看到凤轻尘一行人吃惊,拐着弯打探原因,凤轻尘笑着解释,说孩子有些累了,一路哭高,怕是连着赶路累着了。
从这镇上离开后,方圆百里没有城镇,至少要在外面夜宿三四晚,她担心会累着孩子,只好先退回来,把孩子养精神些再赶路。
“去查查这老板娘,她是不是和那些劫匪勾结。”凤轻尘面上不表露,可一转身,就吩咐夏挽去查客栈老板娘的底。
没办法,这老板娘虽然看着面善,可着实可疑。
那老板娘虽然精明,可夏挽手段却更高超,三两下就让夏挽摸清了这客栈的底。
“老板娘果然和山上的土匪勾结,老板娘在镇上开的这家客栈,就是方便物色猎物,好提前知晓哪只是肥羊,同时也能得知客人出发的时间,好让劫匪提前埋伏。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那山上的劫匪已经存在好几年了,他们只抢劫财物从不杀人,再加上那山疙瘩易守难关,官府几次都吃了大亏,也就不管他们了。”夏挽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凤轻尘秀眉一拧,笑道:“看样子,我们入了贼窟。既然叛军没有和官府勾结,那一切就好办了。你拿我的令牌去官府,让官差明天带人把这客栈给抄了。”
最迟明天晚上,清王的人马就能到,到时候山上那帮叛军一个也别想走。
“你怎么知道,这个老板娘有问题?”夏挽刚走,左岸就回来了,明显听到了她们刚刚的对话。
凤轻尘没有回答左岸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左岸去给清王送信了,没办法,左岸速度最快,不支使他支使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左岸是个死脑筋,凤轻尘只好开口解释:“很简单,他们埋伏的位置和时间都太巧了,就好像知道我们一定要从那里经过一般,要知道那条道上可有两个岔口,劫匪既然不知我们的身份,又怎么知我们一定走那条路?还有一点就是,老板娘这人太热心了,也太爱打听消息了。”
“你就扯吧……我看你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不过是和九皇叔一样,什么事都习惯阴谋化。”凤轻尘说得这些,完全没有根据可言,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假设,只是结果出来了,她就可以说得斩钉截铁。
凤轻尘很无辜的摊手:“你要问我,我要不说得高深莫测的一点,怎么能显示出我的才能。”
得,横竖左岸说不过凤轻尘,左岸也不乐意再自讨没趣,走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到凤轻尘手上:“喏,九皇叔给你的信,我顺手帮你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