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门声响起,秦戈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似乎也空落落的。
走去客厅倒在沙发上,头顶明亮的灯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而一闭上脑海里就浮现那张苍白的小脸。
都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拖着那么大的行李箱,路上会不会遇到流浪汉抢她的东西,或者有恶徒看她孤身一人想对她为非作歹吧?
坐立难安的纠结着要不要出门,连人都已经站起来,手心里一直握着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惊了一下,看清楚屏幕闪烁的号码,竟然激动得险些握不住手中超薄的机身。
他狠吸口气,接通,却并不开口。
那端隐隐有抽咽声传来,一声声钻入秦戈的耳膜,欲断不断,让他心一颗心顿地收紧。
这丫头,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
“秦戈……”终于等到她开口,秦戈按捺住回应她的冲动,屏息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我,爱你。”
三个字落音,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秦戈移开耳边的手机瞪着暗下去的屏幕,喉咙微微有些发账。
她终于走了。
这样很好,将她赶走本来就是他早上说那些伤人的话的用意。
他现在不用担心自己会毁了她。
他应该感到轻松。
重新坐回沙发里,他尽量想让自己轻松起来,
可心情却变得更沉重,甚至有些气闷不适,像是忽然缺少了点什么。
可到底少了什么呢?
他茫然望着客厅里满目的粉红,这些都是她趁他不在家偷偷换掉的,他还记得她当时说了一句‘我要把我的一切填满你整个世界,让别的女人无处容身’。
闭上眼,他强迫自己不要想她,那张俏颜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
醒来时发现自己尽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难怪四肢酸痛。
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去看丫头起床没有,爬起来边揉着额边走去她卧室时才猛然想起,她已经走了。
被他赶走了。
脚下的步伐忽然顿住,一会后转想自己卧室。
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在餐桌上看到昨天早上她没动过的早餐,那种胸闷不适的感觉再度袭来。
把早餐倒掉,也没胃口给自己弄早餐,清理完厨房拿了公文包便出门。
去公司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担心那丫头昨晚有没有安全回家,想打电话又生出种种顾虑。
这样挣扎的他实在不像他熟悉的那个自己。
在公司的停车场碰到赫莲*梅斯,秦戈才惊觉自己比平时晚到了,心里有些懊恼。
赫莲*梅斯却半点责备的意思。
两人并肩进公司,公司其他职员纷纷侧目,不少目光专注盯着秦戈,他却似毫无所觉,边汇报赫莲*梅斯今天的工作行程边控制不住的神游,因此语速教之平时缓慢了一些。
“她昨晚去了我那。”赫莲*梅斯忽然打断他。
秦戈一楞,又听他说:“哭得很伤心,问她什么都不说,也不理我,但我看她拎着个大箱子,猜测她应该是和你吵架,要么被你赶出来了,要么就是自己发脾气闹离家出走?”
秦戈做了揉额的动作,深呼吸:“是我的错,我把她赶走的,因为——”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和工作无关。”赫莲*梅斯在进入电梯时侧眸睨了他一眼,“你当时是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秦戈点头,“对不起,梅斯先生,我没兑现我的承诺。”
赫莲*梅斯神色微沉,却道:“我倒不是责备你没兑现承诺,只是你让我的女儿哭得那么伤心,我很心疼。”
秦戈没有言语。
“我打算送她去费城。”
秦戈蓦地抬眸,“什么时候?”
“年前送她过去,那边有她的姑妈照应,相信她很快能走出这段感情。”顿了顿,赫莲*梅斯补充一句,“忘记你。”
胸口像是猛然被打了一拳,秦戈感觉胸口隐隐痛了一下。
赫莲*梅斯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脸色突变的秦戈。
许多东西都是要失去才会意识到它的可贵,他曾经错失,如今悔恨不足以形容。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难道是想重蹈他的故事?
接下来的日子秦戈几乎比之前更卖力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每天累得精疲力尽才敢返家,而一会去连正眼都不敢看客厅,径直回到房洗完澡倒头便睡。
时间很快过去一星期,早上对着全身镜整理衣领时忽然想起什么,忙拿过手机,点开重要记事一栏,上面赫然记着今天是时令颜的生日。
他想起一个多星期前的那天早上她整个人吊在他身上问他讨要生日礼物的事,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那日在意大利餐厅她提议她生日时要他带她去吃烛光晚餐,可是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他没找过她,她也没再打过电话给他,或许,是已经开始在忘记了。
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他敛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走出卧室时却又连他自己都不自觉,他竟然在纠结她生日要送什么礼物给她。
***
赫莲*梅斯走出卧室就看到客厅外的阳台围墙上坐着一个身形纤瘦的少女,清晨的风吹过,撂动少女如瀑的长发,若不是围墙外有一曾保护网,他真要担心那阵风是不是会把她给刮走。
他赫莲*梅斯呼风唤雨,有什么是他想要却要不到的?
可是他要不到女儿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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