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戈脸色难看的将呆楞住的人儿拽起,随即将手中的外套展开披在她身上,目光触及她冻得发紫的唇,俊颜青筋跳动了下,捉住她和冰棍一样冰凉的手握在手心揉搓。
之前还被嫌弃,这会却又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样的反差还真是让时令颜搞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领着她回到家,把室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又给她冲了杯热牛奶让她喝下暖胃。
时令颜照单全收,这次乖乖的什么话都没说。
秦戈做了两人份的中式西餐,一端上餐桌,时令颜也不待他招呼便自动坐过去。
下午就一直在他家门口等着没吃东西,这会她真是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刚出锅的食物还很烫,秦戈见她动作飞快,刚想提醒她别烫着,悲剧就已经发生了。
时令颜泪眼汪汪的吐着被烫得整个麻掉的粉舌望着他,他抚额静默了会,去冰箱里拿了一小块冰让她含着,然后自顾自的吃自己那份晚餐。
时令颜看着他吃,更觉肚饿,也顾不得舌头发麻,继续开吃。
“好痛~”她边吃边抱怨。
秦戈睇一眼含着眼泪心急吃东西的小丫头,顿了顿开口:“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你父亲不管你?”
时令颜摇头:“他有很多女人,没时间管我。”
秦戈想起她家那栋宛若城堡的奢华建筑,又问:“你家那么大的房子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时令颜没立即回他,美目转了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可以不说。”反正他也没太大兴趣知道,只是好奇她父亲怎么回让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其实……房子一直有人在打理,那天是我发脾气把她们都赶出去了。”顿了顿,“我爹地从我妈咪离开后就再没回过那个家,我救你那天……是我妈咪的忌日。”
秦戈一愕,望着对面瞬间黯下去的俏颜,想起离世几年的母亲,心头一沉,岔开话题:“今晚暂且容你在这边睡,明天回你自己家。”
时令颜一时半喜半忧。
用完餐秦戈自然的收拾餐具进厨房刷洗。
某人为了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很勤快的一面,抢着要洗,秦戈也不推辞,兀自走去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资料。
结果不到五分钟,就听见从厨房传来的哗啦瓷器碎裂的声响。
他抚额,却仍没要起身的意思。
直到第三次听到那样的声音,才实在忍无可忍的走出去。
厨房里,把自己弄得浑身是白色泡沫显得异常狼狈的时令颜正心虚的弯身收拾第三个打烂的瓷盘。
秦戈扫了眼犹如战场般惨不忍睹的厨房,轻轻牵动嘴角:“要洗的总共也不过五个瓷盘你就能打烂三个,也真是不容易。”
时令颜耳根一热,更加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然后就出现了狗血的那一幕——掌心被碎瓷器划了一道口子。
秦戈望着她掌心里迅速沁出的鲜红液体,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
处理好伤口,秦戈回厨房收拾。
时令颜站在厨房外望着秦戈标准衣架子的忙碌身影,连他擦拭料理台的动作她都觉得迷人得不可思议。
她才十四岁,若要长到被他认可的年纪最少还要再等四年。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可以发生许多让人无法预料的时期。
而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在这四年里不和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交往,只等着他长大呢?
“秦。”
她忽然开口唤他。
秦戈身形微顿,却没回头。
时令颜慢慢将身子倚在墙壁上,问他:“你有没有爱着的人?”
秦戈一点也不意外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隔了一会才说:“有。”
精致的俏颜黯了黯,“她也爱你吗?”
“……不爱。”
时令颜一楞,“那你不是和我一样?”
秦戈清理干净厨房洗了手擦干转身走来,目光淡淡掠过她:“怎么和你一样?”
“唉,为情所困啦,我爱你你却爱着她,你爱她她却爱着他。”她一副忧伤的口吻。
秦戈冷嗤,走回书房。
时令颜跟在他身后,在要跟着进入时被秦戈拦在门外:“你现在该回房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力气回家。”
“……”
书房的门当着她的面被关上,如同他那扇紧闭的心门,不是她耍赖或者掉几滴眼泪就能为她打开的。
好吧,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她乖乖回房。
按照他的吩咐泡了热水澡,然后爬上床睡觉。
可不怎么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他在意式西饼屋找到她时她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幕。
现在还对那一刹那的惊喜记忆犹新。
她想她不会看错,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会心疼人的好男人。
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不觉竟然也睡着了。
而且还做起了恶梦,梦里有一群看不清面目五官的人各个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利刃朝她砍来,她左闪右避,眼看着每一次都要被砍中,却总是能侥幸闪过,而下一次又置于长刀利刃下。
这样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来来去去,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全身火烧一样的难受,喉咙也似要冒火,渴得厉害。
而耳边传来一个略有些焦虑的男声。
“别睡了,你做恶梦了。”
有只大手在她额头碰了碰,她下意识捉住拉向自己胸口,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随时要跳出来。
所以她要抓住那只手替她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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