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连冰被岑欢一番话反驳得哑口无言。
她并不知道爷爷曾经对他前妻和他女儿具体做过什么,也许真的像岑欢说的那样,因为爷爷辜负的人不是她,伤的也不是她,反而对她十分宠爱,所以在她心目中,爷爷一直是个好人。
可是不论他以前怎么错,反正已经是错了,现在他想补救想挽回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虽说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但一定要那么计较吗?
他们是亲生父女,身上有割不断的血缘,这是谁都无法抹杀的。
而要一个做女儿的原谅自己即将离世的父亲,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贺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么——”
“我听说姑姑以前对你也很糟糕。”贺连冰打断她,“她甚至为了逼你和她儿子分手而害你差点失去你女儿,她伤你那么重,可你最终还不是原谅她了?为什么你都可以原谅一个险些害了你女儿的仇人,而她却不可以?”
听她提起不堪回首的那段过往,岑欢脸色微沉。
“贺小姐,以前的事我不希望再听人提起。”
“我也不想提,只是想说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既然你可以,那她应该也可以的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岑欢嗤笑,“你一定是从小养尊处优没被人伤害过,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贺连冰俏脸一红:“不是说血缘大过一切?我想姑姑应该会看在血缘的份上原谅爷爷的吧?”
“你爷爷就是没把血缘当回事所以才会做出那么无情无义的事。”岑欢提醒她。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帮忙了?”
“我说过上一辈的事我无权干涉。”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冷血!”贺连冰恶声恶气的瞪岑欢,“我就是听说藿莛东最宠你,只要你帮忙劝说他去跟姑姑提这件事,事情一定可以办妥,可我没想到你的心也这么硬,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
岑欢微拧着眉没再吭声。
因为她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和一个从来没受过伤害的千金小姐谈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根本无法理解被伤害的痛苦。
“既然你们都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姑姑了。”
贺连冰边说边往外走。
“我就不信,她真能狠得下心让爷爷抱憾终生。”
“贺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岑欢朝她喊,“几十年都过来了,我想她并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爷爷的任何事情,请你不要去扰她清静。”
“你这人真是好笑!”贺连冰回过头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说你无权干涉上一辈的恩怨,那我就只能去找姑姑了。现在我去找她你又要我不扰她清静,那你告诉我我要去找谁?”
“你谁都不要找,就当作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姑姑。”
贺连冰一楞,又听岑欢说,“你们家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你才知道你爷爷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吧?可为什么他们都不来求你姑姑原谅?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你爷爷犯下那样的大错是根本不可能会得到原谅的。”
因为岑欢的一语中的,贺连冰再次哑然。
的确家中父母包括大哥,他们明知道爷爷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来求姑姑去T城见爷爷最后一面。
他们都认为姑姑不可能会原谅爷爷,就像大哥说的,换做是他们的父亲抛妻弃子,那么就算父亲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替他收尸。
可是她不服气。
所以她跑来B市,发誓一定要把姑姑带回T城,她要让所有人,尤其是大哥,对她刮目相看。
可没想到这么难。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岑欢一眼,随后快步离开,不一会,岑欢便听见跑车的轰鸣声响起,随即远去。
岑欢猜想贺连冰肯定还是会去找柳如岚,想了想,她走回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无限话机拨通祖宅那边的电话。
“喂?福嫂,是我,我妈在吗?”
“夫人在后院陪老爷种的茶花说话,我拿电话过去给她接?”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她身体好不好,别打扰她。”
“哦,夫人今天气色不错,早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些面点,还说下午要去乡下看小少爷和小小姐。”
“她刚出院,不宜坐车颠簸。”
“卫医生也是这么叮嘱她的,可夫人说她实在太想小少爷姐弟了。”
岑欢顿了顿,“我过去陪陪她吧。”
挂了电话,她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然后拿了包和手机去车库取了辆车直奔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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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住处距离祖宅较远,加上岑欢开车中规中矩,所以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她熄火下车,瞥到一旁停着的一辆白色的敞蓬跑车,不知怎么的竟想起贺连冰离开时的跑车轰鸣声。
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岑欢困惑的走向室内,快接近大厅时,一阵激动的女声从里头传出来,岑欢楞了下,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柳如岚,忙快步走进去。
“你出去!我不欢迎贺家任何人!”
柳如岚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对突然找上门来说是她侄女的贺连冰冷声下逐客令。
贺连冰皱眉,“姑姑,贺家的人又不是豺狼野豹,你干么一脸厌恶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
柳如岚对贺家人的厌恶连觉得和他们说话都感到恶心,所以没回她,而是对一旁的段蘅说:“把她给我撵出去,她若再来闹,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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