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宥西赶到关家时,关家上下因为关夕意外受伤乱成一团。
关父心急如焚的在女儿房门口踱来踱去等梁宥西,关母则脸色苍白的望着女儿血肉模糊的膝盖心疼得直掉泪。
反倒是受了伤的关夕不哭不喊疼,只楞楞地瞪着受伤的膝盖发呆。
梁宥西下了车摔上车门就直奔关夕的卧室。
关父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梁宥西,立即迎上来,心焦道:“宥西,你快想想办法怎么处理小夕的伤口?现在天色全黑了,不开灯根本看不清楚她伤口上嵌入的碎瓷片,可开灯又怕她过敏会让情况更糟糕。”
“伯父,您别急,我先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梁宥西安抚关父,眉头却下意识蹙紧。
其实关父所担心的事情他在回关家途中就考虑过了,像关夕这种情况的确不能送去医院在灯光下进行清创缝合,可又不能坐视她的伤口流血不管,是很棘手。
他走进关夕的卧室,藉着门口的光亮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关夕。
她身上换了一袭白色的睡裙,两手拽着裙边,一头长长的发顺着肩两侧垂下来,身后那片没拉拢窗帘的落地窗透进大片蓝色的天光,将她笼罩其中,恍惚中梁宥西竟有种见了神仙姐姐的错觉。
她似乎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微垂着眸安静坐着的样子还真像极了入了定的小仙女。
关母倒是在梁宥西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抹了把泪想说什么,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因为知道女儿不能在光下暴露皮肤,所以从女儿发病后到现在,关家上上下下都尽量避免不让她受外伤,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而他们做父母的只能看着女儿流血的伤口干着急,却束手无策。
“伯母,您先出去,这里我来处理。”梁宥西温声对关母道。
关母难过的捣住嘴点点头,走了出去。
梁宥西在关夕脚边半蹲下,轻轻托起她受伤的那只脚察看伤口的情况。
许是触到了她的伤口,关夕下意识吸了口冷气,神游的心智也回归体内。
当她看到半蹲在脚边的梁宥西时,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她听见父亲打电话给梁宥西让他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梁宥西蹙眉审视她的伤口,蹙紧的浓眉更紧地拧了拧——从地上铺着的面纸已经被血水浸透了一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割伤了血管,所以情况不太乐观。
关夕没回他,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她只不过是想去弄一下被卡住了的窗帘,可是在低头看到自己那张小床时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昨晚梁宥西和她亲密相拥而眠的画面,所以一失神,不小心踩空了椅子才会摔下来,砸到落地窗旁的一只高脚花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和梁宥西亲密相拥那一幕时心口会跳得那么厉害,甚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脚踩空都没察觉?
“关夕?”梁宥西唤她,许是因为她受伤的缘故,语气不自觉放柔了些。
关夕闭上眼,轻轻应了声。
“伤口疼么?”
她点头,却又立即摇头,因为还有比伤口更让她觉得痛的地方。
梁宥西盯着她的伤口看了一会,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轻轻放下关夕的脚,走到一旁掏出电话。
“宥西哥,我已经到了。”梁劭北的声音传来。
“赶紧上来。”
挂了电话不一会便听到外头响起梁劭北和关家二老打招呼的声音,紧接着有一道人影快步走进来。
“宥西哥。”梁劭北走到梁宥西面前,目光却打量低着头的关夕,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膝盖上。
“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梁宥西没回他,取过他带来的东西拉过一张椅子放下。
“小嫂子?”梁劭北见关夕似乎没注意到他,招呼了声,关夕只觉脸上一热,有种血液直往头顶冲的感觉。
她庆幸室内光线暗,没有人会看到她红脸。
只是这样的称呼,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梁宥西扫了梁劭北一眼,“帮忙掌灯。”
梁劭北去手术室借清创缝合手术包时打电话问梁宥西,得知是关夕受伤,又知道她对光过敏,所以又从手术室借了盏便携式无影灯。
他拿过灯打开,因为忘了把灯头调下,灯光一下照到关夕脸上,关夕见了光本能的轻呼一声,双手捂脸,身子往后缩。
梁宥西心里一惊,连忙抢过灯把灯头背向关夕。
“梁劭北,你吃错药了,怎么越帮越忙!”没好气的瞪他。
梁劭北有些呆呆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原来小嫂子长这么漂亮啊?”
关夕惊魂未定,连身子都还在颤。
梁宥西以为她是怕刚才见到光脸和手会过敏,于是安慰道:“只照了几秒,不会有事,别担心。”
关夕缓了缓乱序的心跳,冲他点头。
梁宥西转过身把灯头压下调好,又调整好光聚,让灯光照射的范围只局限在关夕受伤的部位。
“拿好。”他把灯重新递到梁劭北手里,回以一记警告的眼神,后者讨好般的呵呵笑两下,“宥西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出错。”
梁宥西没理他,目光落在关夕暴露在灯光下的伤口,那上面深嵌入的几块碎瓷片让他心头莫名狠跳了一下,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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