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夕望着梁宥西离开的背影,目光幽幽转向父亲,“爸,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要和梁宥西离婚了?”
“傻孩子,爸爸这是为你好。”关父轻拍女儿的肩,“你想想看,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实际进展,这说明了什么?”
关夕眨眨眼,“说明了什么?”
“说明梁宥西是根木头。”
“……”
“所以爸爸想把这根木头锯一锯,看他有没有感觉,如果还是很麻木无关痛痒,那你就只能忍痛割爱,假戏真做把这婚给离了。”
“爸的意思是现在是假离婚?”
“说来话长,你别管,反正你只要知道爸是为了你好就行。”关父叹口气,“小夕,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没必要留着他的人,我们家人也不少了,不缺他一个,实在不行,爸再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王大帅那个一表人才英姿飒爽既孝顺父母又体贴下属的孙子?”关夕打断父亲,翻个白眼,“爸,谁说我从小就迷军人的?我迷的是像梁宥西这样的主刀医生,拿手术刀的。”
“不就是个拿刀的,屠宰场里多的是。”关父嗤了嗤,忽地眼一亮,“你怎么知道王大帅孙子的事?”
关夕指指梁宥西离去的方向,“他说的。”
关父若有所思的捏着下颚,心想那家伙原来不根木头?
“爸,我要搬出去。”关夕见父亲似乎心情不错,搂住他的手撒娇。
关父嘴角颤了颤,拨开女儿的手,“我好像听见你妈在叫我,我去看看。”
“爸!”
关夕气结,瞪着父亲火烧屁股一样快步跑开的身影,气恼的回房用力摔上门。
可恶!一和他说这事就逃避,看来只能求助二哥了。
她走到为她专门特制的电话旁,拿起话筒拨下一串号码,电话拨通后却许久都没人接听。
实际上关耀之是听见电话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点多了他还躺在床上,公司十点就有一个会议,可他却爬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团棉花,连眼皮都掀不开。
他猜自己是重感冒发高烧了,因为身体烫得像火炉,喉咙更是像要冒烟一样,连耸动下喉结都痛得揪心。
都怪公关部那些疯女人,搞什么泳池香槟宴,十点多了还把他叫去害他一不小心掉入游泳池里,浑身都湿透,等回到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果然一醒来头昏脑胀。
电话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安静下来,他猜想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定是秘书。
又过了会,手机铃声重新响起。
他强撑开眼皮,凭着感觉抬手在床头矮柜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叫嚣个不停的手机。
果然是秘书打来的。
他接通,不待对方开口便道:“会议推到下午三点。”
话落挂了电话,然后看到小妹打来的未接来电。
想了想,他没回拨,小妹找他无非是说她要搬出去的事,可眼下他这种情况,连搬动自己都有问题,哪还顾得了其他。
他放下手机,闭上眼静静躺着,心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话,那真是再感激不过了。
他想起昨天中途下车的丝楠,蹙了蹙眉,重新拿过手机。
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他点开联系人一栏戳下丝楠二字,很快电话那端传来电话拨通的声音。
他思忖着第一句开场白该怎么说,不料电话响了三下后传来嘟嘟声。
他楞了一楞,意识到电话是拨通后被人蓄意摁断了,心头不由火起,继续打!
这次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关耀之心里一喜,嘴上却不悦地哼着:“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那端隔了十几秒才有人开口,“因为我不是丝楠。”
关耀之一楞,“欢欢?”
“是我,我在哄我儿子睡觉,怕铃声吵到他才挂了你电话。”电话这端,岑欢尽量把声音放轻,接着又说,“丝楠在橙橙房间,你找她什么事?”
“她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我抱着我儿子在客厅,丝楠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顿了顿,“你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显示关,光凭声音,她听不出是他。
“我感冒了。”很哀怨的语气。
岑欢挑眉,眉梢扬起一丝隐忍的笑,“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严重。”
“深表同情,不过这和你打电话给丝楠有什么关系?”岑欢好心情的逗他。
“……”
岑欢想像着关耀之愁眉苦脸吃憋的样子,笑出声来,而怀里原本眯着眼的小远远也似感应到母亲的好心情,睁开眼咧开粉红的小嘴无声的笑开。
“谁的电话?”
岑欢看向从女儿房里出来的丝楠,那手机递过去,“你自己听,我给远远冲牛奶去。”
丝楠捕捉到岑欢嘴角勾染的笑意,狐疑地看了眼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俏颜立即沉下来。
“你和欢欢说了什么?”她劈头就没好气的质问。
那端关耀之并不知道手机已经回到了丝楠手里,骤然听到她的声音,虽然是凶巴巴的,可心里仍是涌现一丝喜悦。
“我快要死了,你赶紧过来给我收尸。”
他沙哑无力的声音吓了丝楠一跳,楞了好几秒才回神,“你怎么了?”
关耀之听出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关心,浓眉一扬,却用更可怜的语气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喉咙痛,眼睛也痛,身体很烫,应该是重感冒了,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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