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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来得及

    ?    发烧烧得眼眶泛红,连视线都有些模糊,如果不是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岑欢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他怎么会在她房里?

    父亲那么恨他,别说让他进她房间,就是连大门也不会让他进来。除非是父亲不在家。

    可他又来做什么呢?那天她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明白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藿莛东忽地看过来,见她已经醒来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微微一楞,随即回眸挂了电话。

    “丝楠打电话给我说你生病了。”他淡声解释。

    生病?

    岑欢闭了闭眼,心想难怪这么不舒服。

    “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么?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他问,目光落在自己仍被岑欢抱在怀里的手上。

    岑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表情顿地一僵,立即松开手,尴尬地轻咬唇不语。

    藿莛东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想了想还是伸手过去覆上她的额头探了探。

    “还好没烧回去,我让丝楠进来。”

    他收回手,起身欲离开。

    岑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他起身要走,突然觉得心慌,想也不想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待他回头惊讶看来,她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却觉眼眶酸热,不断有热烫的液体涌上来,顺着眼角滑落。

    她想叫他别走,可她怎么说得出口?

    那日他以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可不可以别走到分手一步,是她狠心斩断了那最后一丝情,如今她有何脸面要他留下来?

    何况她才伤了梁宥西。

    她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招惹他们任何一个人。

    “岑欢?”藿莛东望着她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胸口蓦地一紧,刚要俯身安抚,岑欢却松开了手,转过身留给他一道纤瘦的背影。

    藿莛东有些自嘲地无声一笑,笑自己永远对她狠不下心,笑自己被她一言一行轻轻一撩拨,就忘了所有。

    “保重身体,我走了。”

    没有再回头,他转身走出病房。

    听到关门声,岑欢死死咬住唇,才遏止住险些逸出口的哭声。

    倚着长廊的墙壁把玩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玩游戏还是在发信息的丝腩听到脚步声抬头。

    “她醒了,体温也正常,应该不会再烧回去了。”

    “你要走?”丝腩收了手机微仰起下颌问他。

    藿莛东微低下头揉着额,“她不需要我。”

    “如果她不需要你会连发烧都一直叫你?”丝腩翻个白眼,“你们别再折腾了,再痛苦的事情都会过去,重要的是要好好把握未来。”

    藿莛东没回她,只说,“天快亮了,我一早还要去邻市,你进去陪陪她吧,我先走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丝腩冲到他面前拦住他,“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应该让她回到你身边?”

    藿莛东望着她,俊容深沉:“你应该清楚要不要回到我身边的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他从来就没想过让她离开,也永远不会把她拒之门外。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她以留在他身边很危险为借口逼他答应给她自由,他既然松了口,就表示他已经放手,不会再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

    “她是背负得太多,既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别人来伤害她和她的孩子,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反复无常,你既然爱她就应该体谅她。”

    “这不是体谅不体谅的问题。”

    “那是什么?”

    藿莛东叹口气,“她留在我身边的确很危险,我树敌太多,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找我寻仇的人。”

    丝楠一时哑然。

    “也许我和她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拥有一切美丽的东西,不论是爱情还是婚姻。只要没拥有过,我就不用害怕失去。”

    “可你已经拥有了,现在才说这些会不会来不及了?”

    “只要我往后远离她,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睇向岑欢病房的方向,好一会才收回视线,迈开步伐朝电梯走去。

    丝楠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没入电梯,忽地想起一句话——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

    原本她以为只要彼此相爱就能携手白头,没想到除了爱情之外,还有这么多要顾虑的东西。

    他竟然为了顾虑岑欢的安全而忍痛割爱,一个男人可以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深情的男人?

    脑海里浮现那张俊美非凡的妖艳俊颜,她眸色微微一暗,心情沉重的朝病房走去。

    *****

    病了一场险些失去腹中的宝宝,岑欢心有余悸,不论是饮食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敢再掉以轻心,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而霍尔夫妇在知道岑欢怀的是藿莛东的孩子后,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但又怕问了会刺激到她,害她情绪反常,所以也只能憋在心里,甚至一言一行都变得非常谨慎小心,尽量避免不提到藿莛东和橙橙的事。

    这天午饭过后,岑欢正要回房休息,家里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伯母?”

    看到几日不见的席文绢站在自己面前,岑欢脸上的羞愧多于讶异。

    她想席文绢一定是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找上门来指责她水性扬花不知羞耻的。

    可奇怪的是席文绢看她的眼神和平时并没有两样,脸上挂着的浅笑虽然有些牵强,但看得出来并没有恶意。

    “欢欢,伯母想和你单独谈谈,可以么?”

    岑欢点头,带着席文绢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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