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秦戈问起梁宥西,岑欢一点都不意外。毕竟突然带回来一个男人,他不问才是真奇怪了。
“他应该不只是你的同事吧?”他从那个男人对岑欢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是那种毫不掩饰,光明正大的意图。
岑欢知道自己瞒不住秦戈,也没打算瞒他,于是一五一十把梁宥西和她认识至今发生的一些事以及梁宥西对她的感情,通通说给他听。
“你居然想过和他结婚?”秦戈凤眼一眯,满满的不可思议。
“起初只是敷衍着急我终生大事的父母,所以才找他当挡箭牌。他们都希望我能找一个疼爱我的男人,我不想不让他们失望,所以才想尝试着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我能接受他,而他们家也不反对我有个女儿的话,我不会排斥和他结婚。”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拒绝他?”
岑欢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道说因为她拒绝不了小舅的诱惑?
她想起小舅那句‘我能给你的,我都尽量给你’,就因为这一句,动摇了她原本想和梁宥西发展,而彻底断绝两人之间这种不正常关系的念头。
她盼了多少年才盼来他承诺她一辈子,虽然无名无份,也不会被世人所接纳和承认,她也甘愿。
而就在她打算破斧沉舟和他全盘托出女儿的事情时,女儿却出了这样的事故,像是老天敲响的一记警钟,提醒着她曾经发过的毒誓和那一切罪孽的存在,让她及时醒悟回头。
“那你现在打算把他怎么办?我看他对你是誓在必得。”
岑欢摇头,表情有些茫然:“每次拒绝都被他无视掉,我也很无奈,根本拿他没办法。”
像上飞机之前,她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说只是自私的想利用他才尝试和他在一起,可他居然无动于衷,让她实在无可奈何。
“拒绝人有很多种,我想你之所以对他感到没办法,应该是拒绝得不够彻底。”
“那你说我要怎么拒绝他才算彻底?”
“漠视他,把他当透明物,对他不理不睬。像他那种公子哥,只要你不心软,时间长了他自然会觉得无望,从而转移目标。”
“没用的。”
对于一般男人来说,这种冷战式的拒绝方式的确会让对方望而却步。只是梁宥西不是一般的男人,如果他那么容易放弃,就不会因为只见过她一面便找了这么多年。
“那你就任由他这样继续缠着你,直缠到你和他结婚为止?”秦戈的语气带着一丝严厉和让岑欢不明所以的愤恨。
“你很讨厌他?”
秦戈一怔,瞥到岑欢眼里的困惑,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淡淡的哀伤漫上俊美儒雅的面容。
“其实我想以他那种优渥的家世,他父母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的。到时候他父母一出马,他受到阻力了自然会放手。”
即使他父母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但她毕竟还带着个女儿,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刚结婚就做了二手父亲,所以她其实也不是很担心梁宥西会缠自己多久。
“这段时间你既带着橙橙又要上班,真是辛苦你了。”
秦戈牵了牵嘴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这次回来,大概会把橙橙一起带回国。你——”
“你父母都还不知道,他们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橙丫头回去,你不怕他们无法接受?”
“如果我不带她回去,估计我永远都没有勇气和我父母提这件事。而我也不想再离开橙橙了。”
秦戈望着她,似乎陷入沉思,没有再开口。
****
橙橙的药物过敏反应在找到那支针管里所含的药物成分后,一经对症治疗,种种症状迅速消失,连身上的疹子都消退得一干二净。
岑欢和秦戈在医院守了橙橙一夜,小丫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才醒来,一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岑欢,有些楞神的眨巴着眼,一副想喊又不敢喊的表情,让她好笑又心酸。
“乖女儿,连妈咪都不认识了?”她故做伤心的望着女儿博同情。
小丫头从被子里爬出来,肉乎乎的小手伸过来捏她的脸,一会才咧开嘴笑,扑到她身上柔柔的喊着妈咪。
岑欢抱着女儿,满足的轻叹。
“妈咪,我想回家。”
小丫头还记得昨天被针扎的痛苦,这会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医院。
岑欢看向秦戈,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只要没事了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为了慎重,我还是去问问Thomas。”
他说完走出病房,一会后回来,说是小丫头可以出院了。
回到住处,按了许久的门铃没人来开门,秦戈和岑欢对望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同样的困惑——怎么这么晚了梁宥西还没起来。
开了门进去,结果一眼便瞥到沙发上蜷缩着躺着的梁宥西。
岑欢走过去,见他双目紧闭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脸颊却浮现异样的潮红,就好象上次发高烧那样。
“应该是烧糊涂了醒不来。”
秦戈抱着小丫头走过来瞥了一眼便断定。
岑欢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女儿指着梁宥西问她:“妈咪,这个叔叔是谁?”
“他是你妈咪在国内的同事。”秦戈代她回答,然后把小丫头塞到她怀里,“我去拿退烧药给他吃。”
岑欢点头。
小丫头是好奇宝宝,她从岑欢身上挣扎下来,走到昏睡的梁宥西面前,蓝色的大眼睛在他脸上瞄来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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