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了门,室内一片昏暗。
怕吵醒秦戈,岑欢小心翼翼的关门,而一转身,毫无欲警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秦戈的声音扬起,随即灯光一亮,室内顿时亮如白昼。
岑欢眯眼,蹙眉拍着胸口,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原来你还没睡。”她避开话题,闪躲开秦戈目光的逼视,往自己房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秦戈长臂一探拦住她,语气颇为强硬。
岑欢无奈,只好道:“走得累了又碰上雨越来越大,所以找了个咖啡厅等雨停,没想到坐着坐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咖啡厅打佯才有服务声叫醒我。”
“欢妹妹,你倒是撒谎越来越厉害了。”秦戈嗤笑,抬手扯了扯她的衣领:“别告诉我你身上这套新衣服是咖啡厅的服务生送的。”
岑欢语窒。
她抚额,有些疲惫的微仰头望着秦戈,“基于你是我的校友兼二房东,我感谢你这么关心我才撒谎找借口敷衍你。至于真正回得晚的原因,我无可奉告。”
因为她说不出口。
如果让秦戈知道她爱了她的亲小舅,他将会用怎样鄙夷的眼神看她?
她不善的语气让秦戈蹙眉,探究的目光凝神盯着她半晌,忽地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
他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火,她唇上的红肿意味着什么,他一看便知。况且他还在她脖子上也看到可疑的浅痕。
“你到底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忽地想起她这几日的反常,脑海里念头一闪,俊容蓦然变色。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
岑欢哑然失笑。
“错,是我欺负了别人。”她抽出自己的手,“我困了,先回房。”
“岑欢,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秦戈不依,跟过去在她欲甩门之际迅速伸手进去挡住,一副她不坦白便不罢休的姿态。
岑欢身心疲惫,口气越发不耐。
“秦戈,不论发生了什么那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不要烦我了行不行?”
秦戈怔住,凤眸错愕的瞪着她,良久才转开。
“算我多管闲事。”
他抽出手,转身。
岑欢望着他,自知自己伤了他一片好心,不由心生内疚。
“对不起。”她道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我真的很感激你这个朋友。”
秦戈哼了声,没有回头。
“你不用道歉,的确是我多管闲事,看来以后我得好好管住我这张嘴巴,免得惹人嫌。”
岑欢听出他明显还在生气,有些没辙的抓了抓头,走出来去拉他的手。
“秦戈,你别这样嘛,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当我发疯乱咬人好了。”反正小舅不是骂她疯子么?而她是真的咬了他,也不在乎把自己形容成一只小疯狗了。
秦戈比她自毁形象的比喻逗得哼了声,阴沉的俊容渐渐明朗。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岑欢记起自己要向校方写申请报告去伦敦Z大做交换生的事,而秦戈是H大的高才生,写申请报告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什么事?”
秦戈走到客厅沙发坐下,顺手从水果篮里拿过一颗苹果和水果刀递给岑欢,示意她给自己削皮。
岑欢有求于他,自然乖乖接过。
只是当她说出这件事,秦戈却沉默良久才开口:“为什么突然想出国?”
岑欢专心削着皮,一会才回他:“我想给自己一个好好学习的机会,伦敦的Z大那么有名,错过这次机会实在太可惜。”
“是么?”秦戈盯着她削着苹果的手,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岑欢,你不想和我说实话就算了,可手都削破了,你感觉不到疼么?”
岑欢动作一顿,手中的苹果落地,而左手拇指指腹一道血痕漫开一片刺目的血色。
“你如果坦白,也许我会帮你,而你也不必担心拿不到名额。”
秦戈边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边说。
岑欢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秦戈是A市有名的富商之子,又是H大难得的高才生,很得校方领导的赏识和器重,所以他的要求一般都能兑现。
她看着秦戈细心的给她包扎伤口,修长白皙的手指如女子般纤秀美丽。
“考虑好没有?我要的不过是你的坦白。”
秦戈问。
她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犹豫。
如果她说了,不怕秦戈知道事情真相后不帮她,却怕失去这个好朋友。
如果不说,秦戈还是会帮她,而她则会失去他对自己的信任。
她咬唇,另一只手的指甲掐入掌心,绵密的疼痛中,她缓缓开口:“秦戈,不瞒你说,我爱上一个我不该爱的男人。”
果然是如同他心里所想。
秦戈腹诽,却不言语,静等她下文。
“之所以……说他不该爱,是因为……”
“那个男人是你小舅?”秦戈插话,再看到岑欢脸上浮现的讶异后,证实自己的猜测属实。
难怪他老感觉岑欢和她小舅之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暧昧。
说他们是舅甥,但看彼此的眼神却又不带半点寻常舅甥之间长辈看待晚辈似的关心,而是交织着一股男女之情。
而岑欢这几日的反常也正是在她小舅出现后才表现出来的。
所以当他听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后,立即想到了她的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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