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急的从沙发上爬起,拾起地上的睡裙穿上便要追出去,却慌慌张张撞倒沙发旁的落地台灯。而台灯恰好砸在她脚上。
她连忙去扯灯罩,灯罩锋利的边缘滑过她光`裸的脚背,扯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藿莛东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顿了顿还是不放心返回去看,却见岑欢倒在地上,而她的左脚脚背一片刺目的血色。
他脸色瞬变,弯身抱起她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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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脚上的伤口虽然不算深,却面积不小,还是缝了好几针。
卫凌风今晚不值班,藿莛东也没打电话给他。毕竟白天才出院半夜又住进来,他可不希望卫凌风呱拉呱拉在耳边念个不停。
岑欢处理好伤口后藿莛东便留在医院照顾她。
而岑欢明明没睡着却也一直闭着眼,既不喊痛也不看他。
他知道她在记恨他说的那句到此为止。可记恨又如何?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再继续下去,只会毁了两个人。
他是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可她不一样。
她还年轻,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她,她的人生还那么长,不会永远只有他。
沉默中,岑欢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藿莛东给她掖好被角,目光掠过她满是吻痕的优美脖颈,想起刚才给她清理伤口的那个年轻男医生脸红耳赤的样子,心想明天被卫凌风看到不知又要怎么数落他。
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静静凝望着她的脸,脑海里断续闪过一些片段,自他和她见面的那天起,到昨晚的一点一滴,一幕幕如同高清的电影般在眼前浮现。
他深知自己身上有许多吸引异性的同志,所以一直以为她对他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迷恋,可没想事隔三年,她对他的感情依旧狂热更甚当年。
他想她应该是爱他的。
可那又如何?这种爱,他无法接受。
*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岑欢脚上的伤口终于愈合。
学校为期九天的假期还只剩两天,她不想耽搁学业,所以这天一拆完线她便要求卫凌风给她开出院证明。
“小欢欢,你的伤口还有些发红,我建议你再多住两天。”卫凌风一副专业的口吻,实际上是他还没征得藿莛东让岑欢出院的同意,所以不敢乱答应。
岑欢皱眉:“你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
说到藿莛东她就气。
住院这些天他虽然大多时间在医院照顾她,可每次都是她不开口他便一句话都不说,一副别人欠他的冷漠表情。
明明是他伤了她,而他伤了人怎么还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居然连半点歉意都没有?
她越想越难受,委屈得眼眶发红。
卫凌风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幽幽叹息,琢磨着是否说点什么,这时门口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两人同时看去,一身藏青色西装的藿莛东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糕点盒。
“阿东,你可来了。小欢欢她说要出院,你看怎么办?”卫凌风迎上去问。
藿莛东皱眉:“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病人的情况是否能够出院还要我批准?”
“……”
卫凌风嘴角一颤,心想这一对果然是冤家,连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这么相似。
“呃,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有事你们再叫我。”
话落也不等回应便一下溜了个没影,就怕再多呆一秒,又会被两人的怒火湮及。
藿莛东走到床边,“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榴莲慕司包。”
他把糕点盒递到岑欢面前,岑欢哼一声,别开眼,凝聚在眼眶的泪水悄然滑落。
藿莛东放下糕点盒,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柔软的手帕微微俯身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你哭什么?”他开口,声音不冷不热。
岑欢瞪他:“我哭我的,不关你的事!”
藿莛东点头,把手帕放到她手里。
“看来你并不希望看到我,那我走。”
语毕当真转身。
岑欢心里一惊,又急又气,想留他又咽不下那口气,委屈得一把掀掉身上的被子便跳下床,不料牵扯到脚上的伤口,通得她直抽冷气。
藿莛东回头,见状神色突变,冲过来抱起她放到床上,便去检查她的伤口,见既没裂开也没沁出血,这才松了口气,而脸色却还是一样的难看。
“小舅,你这么紧张我关心我,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吧?”她刚才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这让她郁闷的心情大大好转。
藿莛东侧头看她一眼,淡声道:“你是我外甥女,我当然关心你。”
“我是你的女人。”岑欢语气认真的纠正他的说词。
藿莛东没再开口和她做无谓的争辩,反正不论如何,彼此一方都不会认同对方的说词。
“我饿了。”岑欢忽道。
藿莛东把糕点盒拆开,又放了小勺子在上面,然后一并递到她面前。
“我这段时间天天打针,手好痛。”岑欢双手举到他面前,语气可怜兮兮。
藿莛东扫了眼她满是青紫针眼的手背,一言不发的在她床沿坐下,如同那次喂她喝粥一样,一口口喂她吃榴莲慕司包。
“小舅,刚才你抱我时我摸到你口袋里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岑欢吞下他递到嘴边的糕点,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题聊。
硬硬的东西?
藿莛东顿了顿才恍然她说的是什么,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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