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会中,藿莛东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不止。
看了眼上头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浓眉一拧,没给予理会,脸色却是沉了沉。
这边岑欢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不接,心里委屈得紧,于是改发短信。
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他回她电话,而只是一条仅有三个字的短信——没时间。
岑欢不知道他是真的太忙没时间,还是不想见到她才这么说。
她向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并不会因为他冷漠的态度就产生退缩的想法。
既然他躲着她不见她,那她就想个法子让他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
手机一直振动,藿莛东忍无可忍,再看屏幕却是一楞。
电话不是岑欢打来的。
忖了忖,他接通:“姐?”
“莛东,欢欢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没人接?”
没人接?可早上她还一直打来骚扰他。
“昨晚我打电话给她让她今天回来一趟,她答应得好好的,我还让她问你有没有时间,看能不能一起回来,免得她去挤车。但今天她一直没给我电话,我觉得奇怪才打给她,结果一直没人接电话。我早上起来眼皮一直跳,实在是不放心她,你抽个时间赶紧给我去看看她是怎么了。”
“姐你别着急,她也许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听到。”他安抚电话那端心焦的姐姐。
“我还是不放心,你赶紧给我去看看吧,莛东。”
“好。”
挂了电话,他翻到岑欢的号码拨过去,果然响了十几下都无人接听。
他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逼着他回去见她,如果是,那么她成功了。
*****
站在自家门口,藿莛东却是踌躇了会才开门进去。
没有如同昨晚的扑鼻事物香气,而是满室清冷。
他换了鞋走进卧室,结果里头同样没岑欢的身影。
可他刚才在玄关处换鞋时明明还看到她的鞋子在,这说明她并没离开。
“岑欢?”
他扬声喊了句,没有回应。
他掏出手机拨她的电话,一会铃声响起,却是来自床中央的被褥上,而手机旁边居然是一套惹火的女式底`裤和胸衣。
他皱眉,眼角余光不经意掠过紧闭的浴室门,微微一楞,走过去。
门推开,眼前的一幕让他心跳骤停一拍。
岑欢躺在浴缸里,满浴缸的泡沫掩住她锁骨以下的位置,而她的头仰在浴缸的枕槽上,双目闭阖。
这一幕太诡异,让他不确定她是洗澡洗到睡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岑欢?”
他又喊一句,依然没回应。
他俯身去碰她的脸,指端的触觉冰得让他心惊,手往水里一探,竟然没有半点热度。
“岑欢?”他拍她的脸,岑欢毫无反应,他这才发觉事态严重,也顾不得忌讳什么,扯过一张浴巾闭上眼将岑欢从浴缸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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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她应该是气管里呛了水后剧咳导致的脑部暂时性缺氧性休克,幸好当时她没滑进水里,不然就完了。”
卫凌风边说边看向沉默的男人。
“阿东?”
藿莛东回神。
“她泡在水里太久全身都发冷,虽然采取了保暖措施,但还是不排除她会随时高烧的可能性,你让照顾她的人注意点。我先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过来。”
藿莛东点头,目光却依旧落在病床上那张连昏迷中都纠结着的小脸上。
这是他第二次送昏迷的她来医院。
第一次两人也是惊天动地的吵了一架,那回他给她在医院过生日,她许愿向他索要一个吻和一顿烛光晚餐。
他吻在她的额头上,又在烛光晚餐时利用她送他的那个愿望许愿让她离他远远的。
还记得她当时的表情,仿如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一样,手里握着的银质餐具都似要被她捏碎,心里那么痛苦,可她却什么都没说,而是缓缓点了点头。
说他卑鄙都好,当初就算她不送他一个生日愿望,他也会变着法子向她讨回一个愿望让她主动离开,只是有些意外她竟然会把自己的愿望送给他一个。
她说她自掘坟墓,而他却是那个推她入坟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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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醒来意识到自己又进了医院,心想她和医院真是有缘,以后这个地方是自己要呆一辈子的工作岗位,她就当是提前适应医院的生活吧。
察觉到冷冷望着自己的视线,她勇敢迎视,有些苍白却不失娇媚的俏颜上荡开一抹虚弱的笑。
“很抱歉,小舅,又给你添麻烦了。”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表情却丝毫不见一点歉意。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气极他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她也不会跑去健身房发泄,也就不会洗澡而把自己弄到医院。
说来也是倒霉,她放满了水打算泡一个澡再去藿氏总部找人算帐的,没想到一脚踩空滑了一跤,水呛入气管里咳得昏天暗地,最后索性昏了过去。
所以说来说去,害她进医院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眼前这个俊容阴沉的男人。
“打个电话给你母亲,说你赖床睡过了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她的电话。”藿莛东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到藿静文的电话拨通后递过去。
岑欢接过,按他的意思和母亲解释,末了又问:“妈,到底什么事?就不能在电话里讲?”
“也没什么,都解决了。好了,你爸回来了,我先挂电话。”
接过自己的手机,藿莛东看她一眼,“你既然醒了,那自己回去,我公司还有事。”
话落往门口走去。
岑欢撇嘴,见他走到门口了才道:“小舅,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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