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柳尘优哉游哉,看上去根本不像赴刑之人,反而像是出来踏青的。
“你胆子很大,就是不知道等下你还能不能这般轻松。”
看着一脸惬意的柳尘,王黼表情阴冷的说道。
“朝廷里有我岳父撑腰,我怕个鸟蛋?”柳尘随意说道。
王黼却不屑笑道:“你以为你还能到的了刑部吗!”
果然与柳尘所料不差,这王黼压根儿就没打算带柳尘上堂,至于那圣旨,也完全就是假的。
柳尘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几个衙役,说道:“那你以为,凭你手下的这几块料,就能在半路上谋害了我吗?”
“哈哈哈!”王黼忽然张狂大笑,接着冷声说道:“放心吧,本官可没有你想的那般轻敌,上次派去杀你的五十个人至今音信全无,说明你还是有些手段的,那本官这次又怎会不留点后手?”
说完,见四下无人,就缓缓招了招手,紧接着,数百官兵就从远处山坡站了起来。
“这一次,就算你真的藏着帮手,本官也不信你能活着离开!”
柳尘一听,顿时一脸的惊恐:“你……你你你。”
“哼哼!知道怕了?晚了!”
王黼得意说道。
“是……是啊,我都怕死了,哎哟哟我这小心肝儿,这会儿都扑腾扑腾直跳呢!”柳尘一边拍着心口,一边满是害怕的说道。
王黼眉头一皱。
却听柳尘紧接着说道:“怎么样?你想看到的,是不是我刚才的样子?”
言罢,就立刻一脸嘲弄的“哈哈”大笑起来。
“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今日本官就叫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黼表情狰狞的说道。
“等一下!”柳尘忽然抬手,接着表情平淡的说道:“王大人,我还有话说。”
“讲。”王黼冷哼道。
柳尘淡然问道:“君不见,朱勔、李彦之事乎?”
王黼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猛然警觉起来,“他们两个的事,与你有关?”
“天知道。”柳尘指了指上方,说道。
“留你不得!给我……”
“杀啊!!”
王黼话音未落,远处喊杀声四起。
紧接着,四周涌现两百合金浮屠,其后则跟着一千全甲步兵!
直接朝着王黼手下数百人冲杀了过去!
这次他们没有使用火器,就是真刀真枪的白刃战!
倒不是说他们没有配备火器,至少合金浮屠平常就是全天配枪的,只不过,在这空旷的平原上,面对这帮兵丁,他们实在找不出理由使用火器!
不然,就太委屈他们身上的全套合金甲,以及镔铁打造的武器了!
“怎么回事!这些兵将是谁的部下!”王黼惊声喊道:“住手!都住手!你们要造反吗!”
“看来你还是没弄清楚眼下的处境啊。”柳尘冷笑道。
“这……这是柳家庄的人?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看着远处如被砍瓜切菜般倒下的官兵,王黼脸色煞白的朝着柳尘喊道。
然而不待柳尘回答,远处带着合金浮屠的太史修,便立刻大声喊道:“先救庄主!”
骏马驰骋,转瞬既至!
看着摧枯拉朽的重骑兵,王黼当即被吓得一阵哆嗦!
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重骑兵虽然优势拉满,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没办法快速驰骋!
可眼前这些明明带着全甲的骑兵,却仿佛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机动性!
“快!先把他杀了!把他杀了!”
带着最后一丝挣扎,王黼忽然脸色狰狞的指着柳尘,并厉声喝道。
可此时衙役们早就被吓破了胆,竟站在原地,一时失了神!
只有一个似乎还算凶狠些的,提起刀就朝柳尘砍了过来。
却被柳尘侧身躲过。
接着手上镣铐一圈,便轻松勒住对方脖子!
之后转身背着对方一提,就听“咔吧”一声!
那衙役的脖子便直接被铁链绞断!
“横竖是一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王黼大声吼道。
衙役们闻言,看了看柳尘,又看了看倒在他脚边,被铁链绞着脖子的尸体,握刀的手也开始不住颤抖起来。
柳尘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此刻不管扫到谁,都能把谁吓得一阵后退!
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
合金浮屠杀到!
衙役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长枪直接贯穿挑飞!
王黼以及他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如此场面,也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不过那些骑兵却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缓缓让出一条路来。
旁边有个骑兵,此时正拿着沾了血的钥匙,帮柳尘开手上的镣铐。
“别……别杀我,柳庄主,你大人大量,我……我我,我知错了!你就当我是条狗,放我一条生路吧!”
此刻的王黼,再没了趾高气扬。
被打开镣铐的柳尘,这才慢悠悠走到王黼面前,“出来前我说过,似你这种人,通常会不得好死,你不是很好奇会是个什么死法吗?”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求庄主饶命,饶命啊!”
王黼磕头如捣蒜。
哪还有一丝朝廷官员的样子!
柳尘不屑一笑,接着朝身边庄卫随口道:“凌迟。”
“是!”
庄卫领命,之后就架着不停惨叫的王黼及小太监离开了。
而不远处,对战也已结束。
庄卫全歼官兵,己方则有十几人受了轻伤。
柳尘对着伤员安抚几句,之后就对太史修吩咐道:“叫上一百骑兵,卸去全甲,随我轻装走官道,驰援何祭酒。”
“是!你们这边,卸甲!”
太史修回头便立刻吩咐道。
左边百浮屠闻言立刻卸甲,动作整齐划一,丝毫不拖泥带水。
之后,将合金甲理好,交于同伴,再度跨上战马!
接着便跟随柳尘催马离开了!
……
官道上。
此时正有一队马车朝着汴梁城这边赶来。
同时身边还有一队官差护送。
而在马车内坐着的,正是从岭南返回的何有仁夫妇,以及沿路接回的一家老小。
“何大人,过了前面山林,咱们就该到汴梁城了,要不要歇会儿再走?”
领头护卫来到马车前,说道。
而就在何有仁正犹豫的时候,他的夫人却忽然有些心绪不宁的说道:“要不歇歇再走吧,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慌,感觉有事要发生。”
“这……好吧,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就歇歇再走。”何有仁朝护卫吩咐了一声,接着就朝夫人问道:“你不要紧吧,会不会是舟车劳顿所致?”
“不知道,大概是吧。”妇人摇头说道。
之后,一行人便下了马车。
却不知,正是这一耽误,反而救了这一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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