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保的东西,柳尘接下来就准备要建造城池了。
按照柳尘的规划,柳家庄包括庄子和耕田在内,横纵都有近五里,他打算将其全部圈起来。
其中,柳家庄为内城区。
水坝区外加部分耕地为中城区。
外围耕地为外城区。
内城区以混凝土建筑为主,设城主府、库房、粮仓、地下避难所等等。
无城墙,以环路为界划分。
中城区以砖混建筑为主,设庄丁住宅区、工业区、化工区、仓库区等等。
周围再建五米高、四米阔的混凝土墙,内设封闭回廊,挖射击孔,炮孔,同时四周环水,上挂锋利铁网,外设钢铁吊桥。
而外城,则以土木建筑为主,设壮丁住宅区、初始原材料加工区,商业区,和耕地等等。
周围则建五米高、四米阔的砖混墙,上架哨塔,烽火台,轮值房。
而所有的道路,则全都用沥青跟石子铺设。
说实话,这工程属实不小。
弄好规划图纸,柳尘随即交给管理作坊的王铁匠去办。
他倒不担心钱的问题,因为水泥的原材料,在陈桥这边基本都是不花钱的,即便县令换人了,也不会故意跑来为难柳尘。
因为对方也从王行那边了解过,陈桥稳不稳,全看柳大官人。
灾年有没有饭吃,闹匪的时候有没有兵去平乱,找柳大官人,比找朝廷都好使。
谁还会没事来这儿找不自在啊!
至于柳家庄的人员问题,现如今在老丈人源源不断输送劳力的情况下。
庄丁已有七百余人,壮丁则有两千余人,另外还有随同过来的老弱妇孺三千余人。
想到这里,柳尘也不禁开始感慨。
从他重生至今,也才半年有余,当初只有寥寥几十户的柳家庄,如今也发展成了人丁兴盛的大庄子!
“最近这一个多月,咱们在汴梁城的生意如何?”
这天傍晚,好不容易凑点闲暇的柳尘,找来管家询问道。
管家听后,随即禀报道:“糕点铺每日大约回银四千贯,最近共计回银十六万贯,玻璃制品,回银每日不均,从开店到如今,共计回银二十万贯。”
“噗——!”柳尘一口茶水喷出,“啥?二十万贯?”
“是的,咱们的玻璃制品非常精美,尤其庄主所说的高端品,因为工艺耗时,加上产量不高,三五天才出一件。”
“所以每次做好拿过去,就会立刻被竞价抢夺,其中五色梅鹿玻璃樽最为抢手。”
“最高时,拍到两万贯一对,堪比玉雕。”
管家仔细回答道。
柳尘听后瞬间腰杆挺直,并挥手说道:“好!什么也别说了,立刻给我准备钱钞布绢,我要亲自去王家下聘!”
管家一听柳尘要准备终身大事了,也不敢怠慢,于是稍加询问各项数额,便立刻准备去了。
时间到了次日。
太阳刚出。
柳尘就肩挂红花,身跨白马,一路敲锣打鼓,往汴梁赶去。
倒不是他走错了,而是因为王行升任工部员外郎之后,就直接搬去汴梁任职了。
“小姐,小姐!下……下聘,下聘的队伍来了!”
王月婵的闺房内,丫鬟小环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然后喘着气大喊道。
“又是那姓吴的吧,不是说了不嫁吗?他还有完没完了!”王月婵气愤的说道。
而她口中那个姓吴的,乃是工部侍郎的儿子。
工部侍郎,官拜正四品。
其子吴衙内受其父蒙阴,也在工部任职,与王行同级,居员外郎,从六品。
“不是他,是柳大官人!是他下聘来了!”丫鬟小环赶紧解释道。
“是柳尘?”王月婵一听,当即喜上眉梢。
并快步跑了出去。
又因动作太急,绣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得。
一心就想快些见到自己心心念的情郎。
待到了偏厅。
果然就见柳尘正坐在那边陪父亲聊着天。
而原本正与王行相谈甚欢的柳尘,也同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扭头一看,正是朝思暮想的婵儿!
也顾不上旁边的老丈人,立马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而后面提着绣鞋的小环,也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见到与柳尘深情对望的小姐以后,不禁无奈埋怨道:“小姐啊,你看你也太着急了,鞋都跑丢了。”
说完,就要帮王月婵穿上。
“等一下!”内心感动极了的柳尘,忽然开口制止了小环。
接着从她手中接过绣鞋。
然后主动单膝跪地。
小心捧起那只染了尘埃的小巧玉足。
“官人,你这是做什么?男儿丈夫,跪天跪地可以,哪能跪一个女子?这成何体统啊。”
王月婵想要收回玉足。
奈何柳尘抓的紧,所以始终不能解脱。
“男儿屈膝,天地可受,父母可受,妻贤可受,为夫今日这一跪,唯婵儿受得。”
柳尘深情回望一眼。
接着便仔细的用袖口擦拭起她的脚丫。
直到擦干净了,这才将之放在膝盖上,并珍之又珍的帮她穿回了绣鞋。
“官人……”
王月婵痴痴望着柳尘,嘴角满是甜甜的笑容。
“要叫夫君。”柳尘更正道。
“又未嫁你,怎可称夫君。”
王月婵羞红双颊,低声道。
“嗯咳!”
就在两人郎情妾意的时候,刚才被晾到一旁的王行忽然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提醒两人注意场合。
柳尘尴尬一笑,接着牵起王月婵的小手便重回了房内,“王伯父,我与婵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还望伯父成全。”
王行没好气的看了柳尘一眼,接着抚须无奈道:“你俩都这样了,还叫什么伯父,该叫岳父了。”
柳尘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接着二话不说,倒头便拜,“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贤婿快快请起。”王行满意点头,并顺手将柳尘扶起,“从今往后,我这刁蛮的女儿,可就全仗贤婿照拂了。”
“爹~”王月婵不满的撅起小嘴儿,“哪有这样说自家女儿的。”
“你看你,连我说两句都不行,还说自己不刁蛮?”
王行无奈笑道。
说完,一家人就乐作一团。
然而。
就在三人其乐融融时。
院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极不和谐的声音:“特娘的!我倒要看看,究竟哪家的王八羔子,敢跟老子抢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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