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秦皇怒,褫夺封号!
如果这些话,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而非嬴玄!
如果嬴政此刻的意识,不是依附在扶苏的身上。
没有这段奇诡的经历!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嬴月瑶的所作所为,是这般的卑劣无耻!
但现在……
嬴政望着嬴玄微红的眼眶,只感到心如刀绞。
这一刻,嬴政突然感到有些无力!
即便他是一扫八方,荡灭六国的始皇帝。
即便他是一声令下,可以令四方蛮夷,颤栗胆寒的无上帝王。
但作为父亲。
想要安慰一颗受伤许久的心,
嬴政自问,没那个本事……
沉默良久。
嬴政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突然。
熟悉的轰鸣声,又在嬴政耳畔响起。
时空扭转,瑰丽万千。
无尽的疲惫和空虚,冲刷着始皇帝的每一根神经。
等嬴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
映入他眼帘的,是嬴月瑶绝美无双的面容。
“嘻嘻,父皇,您终于醒啦!”
还是那个绝美的笑容。
无暇中透着一抹天真。
让人心生爱怜,忍不住心生亲近。
可是。
嬴政的眼眸中,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愠怒。
一想到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
竟然充斥着谎言和欺骗。
身为君王的雷霆之怒。
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着……
似乎没有察觉到嬴政态度上的变化。
嬴月瑶挽着嬴政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撒娇道:
“父皇,女儿按摩的舒服吧,咱们可是有过约定的哦,如果女儿按摩的舒服,女儿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
“你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嬴政的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波动。
“父皇,女儿也没别的要求,只是想要您帮忙惩治一个人,嬴玄!”
说到这里,嬴月瑶停顿了片刻。
恶狠狠道:“此人今天得罪了女儿,女儿求父皇打他一顿板子,帮女儿出口恶气!!”
因为胡亥和赵高的缘故,
嬴月瑶恨死了嬴玄和扶苏。
但扶苏是嬴政的长子,又素有贤名,在朝臣中颇具威望。
当然是不能轻易惩治的。
无论嬴月瑶如何哀求撒娇,嬴政都不可能答应。
但嬴玄不一样。
在嬴月瑶想来,嬴政子嗣众多,育有皇子成年的就有二十多个。
像嬴玄这种自幼在冷宫长大,被贱妇抚养成人的贱种。
无论是出身和权势,
还是论及在嬴政心目中的地位。
都远远不能和嬴月瑶相提并论。
或许在嬴政看来。
打嬴玄一顿板子,和打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
一样的微不足道……
“打嬴玄一顿板子?你确定要寡人这么做吗???”
嬴政眯了眯眼睛,
声音中透着莫名的寒意。
此时的嬴月瑶,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
她高傲的仰起脖子,恶狠狠道:“没错!就是打嬴玄那小子!而且要像打赵高一样,也是一百大板,一下都不能……哎呀……”
不等嬴月瑶把话说完。
嬴政猛地站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俏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嬴月瑶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的摔在地上。
嬴月瑶捂着红肿的脸颊,美眸惊恐的望着嬴政,颤声道:“父……父皇……”
“住嘴,寡人没有你这样的逆女!”
此时的嬴政,脸黑如炭,满面怒容,浑身散发着恐怖如斯的气息。
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嬴月瑶见状,吓得娇躯乱颤,瑟瑟发抖。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父亲,发如此大的怒火。
是因为……嬴玄吗?
嬴月瑶脑中忽然闪过这念头。
不!
这不可能!!!
嬴玄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冷宫长大,
贱妇抚养,
从小不受父皇待见的野种。
如何能凌驾在自己头上?
嬴月瑶不甘心。
十分的不甘心!!!
“父皇,您为何要如此对待女儿?”
嬴月瑶哭的眼泪哗啦,“难道您忘了,当年您的头风病发作,女儿可是为您彻夜按摩活血的呀……”
“你还有脸提这个!!!”
嬴政虎眸死死地盯着嬴月瑶,一字一句的问道:
“寡人就问你一句,当年为寡人治疗头风顽疾的按摩方法,是你一人想出来的,还是其他人的功劳!”
“若有半句谎言,寡人定不饶你!!!”
轰隆!
嬴月瑶止住了抽泣,整个人如遭雷击。
“父……父皇,您……您都知道了?”
嬴月瑶轻咬嘴唇,委屈道:“虽然这法子,不是女儿想出来的,但也是女儿亲手为您治病的呀。”
“再说了,赵姬那个贱妇,当年做出那些个伤风败俗的丑事,早就被父皇您厌弃。”
“女儿不是想将功绩占为己有,而是怕再提及那个贱妇,惹父皇您不开心……”
嬴月瑶一口一个‘贱妇’,叫的十分顺畅。
丝毫没有想到,那个被她不耻的女人,也是她的祖母!
嬴月瑶更没有看到的是,
嬴政此时的脸色,
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真好啊!!!!”
嬴政怒极反笑,大吼道:
“来人呐,嬴月瑶触怒寡人,罪不可赦!”
“从即日起,褫夺嬴月瑶‘扶摇公主’封号,将她关入廷尉,没有寡人的诏命,谁也不许看她!”
什么???
嬴月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褫夺封号?
这可是比杀了她还要残酷百倍的刑罚!
大秦立国数百年来,还从未有此先例。
“父皇饶命,饶过了我这一次吧……”
嬴月瑶趴在地上苦苦哀嚎,希望嬴政能够收回诏命。
可惜的是。
嬴政对此置若罔闻。
就像没听见一般。
发泄完心中的愤恨后。
嬴政一挥衣袖,大步离开了宫殿。
只留下失魂落魄的废公主,掩面痛哭……
……
与此同时。
胡亥公子府上。
“老奴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若是没有公子您的天山雪莲吊命,老奴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刚刚恢复意识的赵高,在太监们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从病床上下来。
执意向胡亥谢恩行礼。
“哎呀呀,先生万万不可啊!”
胡亥连忙搀扶起赵高,语重心长道:“区区身外之物,又何足挂齿?胡亥师从先生,应当如此,应当如此啊……”
倒不是胡亥为人虚伪,像刘大耳一样,想以仁义收买人心。
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赵高!
胡亥的为人,赵高岂能不知。
只见他轻叹一声,无奈道:“只恨老奴无用,此番非但不能扳倒扶苏,反倒让公子在陛下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影响,老奴心中有愧啊……”
说着,赵高一抹眼角泪水,神色颓败。
胡亥正色道:“先生这是什么话,此番功亏一篑,哪里是先生您的过错,要怪就怪嬴玄那个孽障!”
“要是早知道这个孽障如此可恶,当年在大政宫门口,老子真该活活打死他!”
说罢,胡亥下意识的捏紧拳头。
目光中满是怨毒和仇恨。
“不过先生放心,嬴玄那个孽障蹦跶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有人能为咱们出口恶气!!!”
赵高面露狐疑之色,反问道:“哦?此话怎讲?”
胡亥阴冷一笑,随即将嬴月瑶之事,尽数告诉给赵高听。
赵高得知来龙去脉后。
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异常兴奋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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