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荏苒愣了一愣,屈膝,直捣黄龙。
墨韶华好似知道她的动作一样,在她的腿刚抬起来时,用小腿挡开压住。
他把脸埋在白荏苒的肩头,唇瓣贴在她耳后,似是受了委屈般,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不要去找他,我心里酸。”
他声音低沉性感,唇间喷出的热气,让白荏苒心里猫抓似的发痒。
她苦恼的把手挤进两人中间,推了推他,“起开,你特么的一回生两回熟了,怎么着,熟能生巧了还?”
推不动,她苦恼的挠了挠墨韶华的胸膛,“你有没有点操守?懂不懂什么叫契约精神?演戏就演戏,有人的地方演,没人的时候,你动不动的亲我一下,摸我一下是干什么?王爷,您是不要脸吗?”
“苒儿,让我抱一会,我有点累。”
墨韶华抱着她不撒手,白荏苒也没有再推开,只是不满的念叨,“也就是你长得好看我认了,你稍微丑点,我非得抽的爹妈都不认识不可。”
这狗男人,凭着自己的美貌肆意妄为,偏偏她还就吃美人计这套。
她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全面,又继续补充,“你要是实在耐不住寂寞,偷摸的找女人也没人知道,我不是那种供你取乐的女人,麻烦你滚开。”
墨韶华不愿放开她,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强硬的拉着她的手,让她环着他的腰,“我不要,我就只要你。”
不知为何,他明明可以用身份强迫她,可他却不愿。
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黏人的小狼狗,霸道又带着几分幼稚,让白荏苒的心都软了。
“我没有拿你取乐。”墨韶华很认真的补充,反驳了白荏苒。
“我真的是有事,找他说的正经事,你差不多得了。”
别墨韶华用脸小猫似的蹭着她的脖子,蹭的白荏苒来火。
白荏苒指间夹着从腰上偷摸取的银针,磨着牙,“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
墨韶华好似背后长了眼睛,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底笑意涌动,拉着她的手重新环住了自己的腰。
“伤了我,暗卫怕是不会放过你。”
他语气带笑,说着威胁的话,声音却轻飘飘的。
白荏苒:“……”
墨韶华是真贱人!
白荏苒无语了,头无力的垂在了他的胸前。
她的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无奈的叹了声,“我找言初哥真的有事,别闹了好不好?”
她语气软的像是在哄孩子,墨韶华很是受用,“我与你一同去见他。”
白荏苒苦恼,“不太方便。”
虽说也没有什么是墨韶华不能听的,但多个人在场很别扭。
而且,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那你也别去了。”
墨韶华偏头,不老实的用牙齿磨着她的耳尖,白荏苒痒的缩起了脖子,趁着他不注意,指尖银针扎了一下他的腰侧。
墨韶华吃痛松懈了些,白荏苒趁机钻出他的桎梏,对着他挑了挑眉,“你收敛些,我这次没生气,不代表下次不生气,不能干掉我,你就忍着吧。”
不管捂着腰,委屈看着她的墨韶华,大步走向了西厢房。
她搞不懂墨韶华想干什么,也不想搞懂,她只知道墨韶华怕是想上她,但她不想让他得逞。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客栈和买房的事情要快些进行了,必须要在她肚子显出来前走上正轨。
墨韶华靠在游廊柱子上,望着敲着门别的男人门的白荏苒,眯起了眼睛,握了握的手中的玉骨扇。
白子旭,需要处理一下了。
西厢房中,白子旭手中拿着书,心中有事,有些看不进去。
听到敲门声,他回了神说道:“进来吧。”
白荏苒推门走了进去,没有关门,站在了白子旭的身前看了眼他拿反了的书,才说话,“言初哥,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他身份特殊,不便让人知道。”
她只为她欺骗他的事情做了解释,关于她跟墨韶华的感情纠葛,她只字未提。
关系越简单越好,弄得复杂了,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话不用多说,把该说的说了便可以了。
门外阳光照在白荏苒的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白子旭对着她温润的勾起唇,“苒儿不用与我解释,我明白,你隐瞒自然有你的道理。”
他眼底没有丝毫的责怪,有的只是对她的理解和温柔,还有几分白荏苒看不懂的东西。
白子旭本以为,白荏苒是因为不信任他,他心中生出失落感。
只要她不是不信任他便好。
白荏苒想跟他谈房子和客栈的事,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的就说不出口了。
她不是不知道白子旭对原主的感情,只是她对爱情无感,便一直没有当回事。
说白了,就是她对白子旭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白子旭不表露,她便只能当不知道,对谁都好。
捅破了窗户纸,她倒是不会尴尬,怕白子旭尴尬。
白子旭神情温和的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好,笑了笑道:“苒儿可是还有事?房子我晚些便去找,你放心,这几日定会办妥的。”
“嗯。”
白荏苒应了声,“那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转身往外走去。
刚一只脚踏出门槛,身后传来白子旭温润的声音,“我会一直在,有事你就找我。”
只要她需要,他会一直在她身后。
白荏苒回头,对着他粲然一笑,“谢谢言初哥,记得好好读书,让我赚笔大的。”
白子旭点头笑着,“好,定不辜负苒儿所望。”
白荏苒帮白子旭关上房门,转身便看到站在假山旁盯着她的墨韶华。
她没有理会墨韶华,回屋喊了桃子,让她去把三墩叫了过来。
吴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行动也迟缓了。家里的安保他是做不了了,得让三墩去门房跟他做个伴。
很快,桃子就把三墩叫了过来。
白荏苒妊娠初期,有些疲惫,便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三墩。
“墩子,你以后就跟吴伯守着大门,家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不是认识的人,千万不能放进来,知道了吗?”
她对着三墩伸出了手,三墩赶紧蹲了下去,把头放在了她的掌心下蹭了蹭。
“嗯,三墩知道了,三墩一定保护好小姐和家里。”
他还为没有保护好白荏苒而愧疚。
白荏苒揉了揉他的大脑袋,拍了拍他的手臂,哄着他,“去吧,小姐我晚上给你带鸡吃,我乏了,要睡一会。”
三墩退了出去,桃子去给白荏苒铺了床。
白荏苒坐在床边,让桃子去忙自己的事,踢掉脚上的鞋子,躺到了床上,拉着被子盖好。
她看着素色窗幔叹了口气,疲惫闭上了眼睛。
墨韶华实在是有些难办!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墨韶华站在门前站了会,手中玉骨扇塞到腰间,转身对着回来了的日晷道:“回吧。”
原来,追心爱之人,比权谋难这么多!
回去路上,星尘把定国公府的事都给墨韶华禀报了。
那些下人避重就轻,倒是把事情都交代了,定国公气得将江挽月大骂了一顿,禁足半月。
康王与定国公关门在房中说了会话,出来时,康王脸色好看了很多。
墨韶华早知道会如此,心如深潭般宁静,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假寐。
康王表面唯太子马首是瞻,背地里却是心怀鬼胎,想趁着与江挽月的婚约,让定国公心向着他。
皇帝会将江挽月赐婚给康王,是他,早就算到了的。
鹬蚌相争。
他什么都不用做,做他的逍遥王爷,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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