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皓话音刚落,他和另一名银甲将军就朝于皓冲了过来。
但他们只上前了一步,上百支弩箭就朝他们射来。
制式亮银盔甲的防御力根本不足以挡住弩箭,所有弩箭都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们,瞬间就将二人射成了刺猬。
随着二人缓缓倒在地上,王奇浑身都在颤抖,满脸惊恐地看着于皓。
他实在想不明白于皓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敢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是正四品的总兵!
怪不得于皓能一路平平安安来到广益府,像他这样的杀神,谁敢招惹啊?
可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要是知道于皓是这么暴力的家伙,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跑来送死啊!
想到这,王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说道:“驸马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何况我只不过是想弄点粮食去卖,再怎么说我也是宁州牧,罪不至死吧?”
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能做到州牧的位置,王奇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面子不值钱,该怂还得怂。
只要他能活着离开广益城,就能立刻调集城外的上万兵马将广益城攻破。
到那时不但广益城内的粮食是他的,就连于皓和周任他也可以一并除掉。
“弄点粮食去卖?你知道没了这些粮食有多少百姓会饿死吗?何况本爵爷花钱买来赈灾的粮食你凭什么拿去卖?”于皓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北方五州正是缺粮之际,粮食都快被炒成天价了,如果王奇把这些粮食拿出去卖掉,价格是武都城的五倍以上!
王奇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没有管百姓的死活。
最可气的是,这些粮食都是于皓花钱买的,可他一句话就要全部收走,根本没把于皓放在眼里!
于皓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是光着屁股撵狼,胆大不要脸!
王奇的脸色很难看,但心中却没有一丝内疚,在他看来,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于皓,应该多带些人进城。
“如果本爵爷没猜错的话,王大人此次进城不仅是为了弄粮食吧,恐怕还想除掉我?”于皓冷声说道。
这个王奇敢如此大胆的克扣赈灾粮,背后一定有靠山,于皓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个靠山一定是长孙笑。
听到这话,王奇心中一惊,连忙说道:“驸马爷这是哪里的话,本官与驸马爷无冤无仇,为何要除掉驸马爷呢?”
“哼,你是与我无冤无仇,但你的主子却跟我有深仇大恨,如果我没猜错,是长孙笑那个老匹夫派你来的吧?”于皓冷笑道。
见自己被于皓当面拆穿,王奇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于皓刚才连刘总兵都杀了,此时知道自己奉长孙笑之命要除掉他,那还会放自己离开吗?
看到王奇一脸惊恐的样子,于皓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然你想除掉我,那我也不会跟你客气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于皓居然真的要杀了王奇?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王奇可是宁州的州牧,正二品官员,即使于皓是驸马爷,也不能说杀就杀吧?
胡先武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于皓连州牧都敢杀,那他之前多次站出来质疑于皓,岂不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幸好于皓没有跟他计较,否则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驸马爷,王奇虽然罪该万死,但毕竟是州牧,还请驸马爷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周任连忙站出来说道。
周任并不是想替王奇说话,像王奇这样的狗官简直死有余辜。
周任是怕于皓把王奇杀了会惹上麻烦,毕竟王奇身后还站着一个长孙笑呢!
谁知于皓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大手一挥,身后的镖师就扣动了扳机。
下一秒,王奇也和刘总兵一样,变成了一只刺猬。
见状,所有人都愣住了,堂堂的一州之牧,二品大员,居然就这样死了?
就连陆小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原以为于皓杀了郭图这个县令都已经够疯狂了,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连州牧都死在了于皓的手上。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于皓从刘总兵身上摸出了一枚兵符,扔给陆小明。
“小明,你马上拿着兵符去整顿城外的兵马,将他们调回宁州城。”
北方五州的大部分兵力基本上都集中在边境用以对抗匈奴,城外的一万人马已经是宁州的所有兵力了。
也就是说宁州现在是一座空城,如今土匪横行,若是让土匪找准机会占领了宁州城,后果不堪设想。
王奇为了把粮食弄来也是拼了,根本没管城中百姓的死活。
虽然刘总兵已经死了,但只要陆小明手中有兵符,城外的一万兵马应该不敢违抗陆小明的命令。
“好的大哥。”陆小明点点头,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驸马爷,您万不该如此冲动啊,王奇再怎么说也是州牧,您杀了他该怎么跟陛下交代啊?”周任皱着眉头说道。
“像这样连赈灾粮都不放过的狗官,杀了就杀了,我想陛下也不会为难于我。”于皓毫不在意地说道。
于皓帮朱松杀了王奇这种位高权重,却又贪赃枉法的狗官,朱松说不定还要感谢于皓呢!
听到于皓这话,尉迟林诧异地看了于皓一眼,没想到这么没有人性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这番话虽然让尉迟林高看了于皓一眼,但于皓在他心中还是草菅人命的狗官,比起王奇来也好不了多少。
“可朝中还有长孙笑等人,到时他们联手弹劾驸马爷您,恐怕陛下也保不住您啊!”周任叹了口气说道。
“王奇贪赃枉法,私自克扣赈灾粮,回京后有咱家替驸马作证,谅他长孙笑也没话说。”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封雨楼正端坐在床榻之上,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双目却炯炯有神。
尉迟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跑过去给封雨楼把起了脉。
封雨楼虽然在昏迷,但意识却十分清醒,对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尉迟林是给他看过伤势的郎中,所以也没有阻止。
尉迟林把完脉后,又摸了摸封雨楼的额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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