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和秋林本就是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村里有此变故,二人怎肯就走?村长也推他二人不动,一屁股坐在土炕之上,又开始低头垂泪。
春晚道:
“村长大叔,你莫哭,究竟何事,你与我们说清楚,我二人得遇明师,已是武道中人,就算我二人只有一身力气,也不能看着你们这样被欺凌,何况现在我二人的身手,可不是村里这些大哥大叔们能打得过的了,发生了甚么事,你说出来,我们若是解决不了,自然会找能解决的人前来,你不必担心。”
村长泪眼汪汪,抬起头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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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知道啊,本来这年头就匪患成灾,我们村子又偏又穷,倒也没招来甚么人打主意,以前也曾来过几帮匪徒,看我们村里甚么都没有,转身便走了。好巧不巧,前些天刘亮和程可进山砍柴,偏偏遇到了一队打猎的人,问他们要水,还说打了些野兽要找地方烧一下,刘亮和程可也是好心,将他们带回村子里,没想到这些人一进村便翻了脸。”
春晚问道:
“他们便是这次行凶的匪徒吗?村子里这么穷,他们还要怎地?”
村长道:
“一般匪徒也是穷苦之人,应该最知道穷苦之人的难处,可这群人不一样,好像蝗虫一样,别说是粮食家禽,也看他们恨不得将村子里的桌椅都搬走,真是没见过这么凶狠的人。那群人里还有一个甚么风水先生,硬是说村里有宝贝,将村民拿去挨个审问,谁知道甚么宝贝啊?他们自是甚么都问不出,结果呢,就全给绑了,让我拿银子赎人,一人五十两,一手交银,一手交人,村子里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人,我把骨头砸碎了去卖,也卖不出四千多两啊!可这全村老少怎么办?阿翠怎么办?我就算死了,有何颜面去见阿翠死去的娘啊!”
说罢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春晚秋林差点气炸了肺!
这可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这群乡邻他们是知道的,本身虽然贫穷,却始终不肯做亏心之事,他们当初偷了东西,村里的大婶大娘,还有同年龄的阿翠等孩子,都会偷偷的给他们那些吃的,劝他们的同时眼睛里也带着心疼,而现在,这群人被绑了,不知生死,只为了让村长拿银子赎人。
忍不了!
春晚和秋林生气归生气,但也并未自大,先是问清楚村长那群匪徒的落脚之处,人数多少,可村长也所知甚少,这群人到处打家劫舍,镇中他们不敢轻易的过去,只因官府衙门在镇中也有不少官兵,以此看来,他们人数不一定很多,还不敢和官府直接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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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想了想,守株待兔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他们让村长找一户人家,不能是在角落里,必须可进可退,可攻可守。选来选去,选了村子靠近南面的一家,这家房子盖的在村里就算比较大,有一个很深的菜窖,两人与村长一起,将他们带来的粮食和肉都放进了菜窖之内,接着就来到村口,开始布置起来。
陷阱,这是春晚和秋林两人小时候上山常用来捕野兔的伎俩,现在又用上了,只不过这次挖的陷阱又宽又大,下面还放了青龙藤,这种藤上有无数尖刺,且刺上有毒,毒性不剧烈,但可以让人麻痹。忙了整整一夜,在村里挖了七个陷阱,而且做的很是巧妙,踩上以后不会触发,只有拉动机关,陷阱上面的盖板才会翻转。
两人纵是苦学了两年多武功,连着忙了一夜也是累得够呛,村长年岁不小了,还跟着忙前跑后,等二人都忙完时,饭菜也做好了,三人在一起边吃边聊,商议着两日后的对策。
后面两日,又做了一些布置,到了第三天上午,只见村外扬尘四起,马蹄声音响亮,来了一队人马,大概十余骑,那天来村长家要银子的两人,也在其中。
领头的骑着全身乌黑的高头大马,来到村长家门前,身后的匪徒全都翻身下马,那来要银子的匪徒之一喊道:
“老头儿,出来迎接我家当家的!”
村长在屋内咳嗽一声,推开屋子走了出来,站在院中,向那为首之人弯腰施礼,口中道:
“在下马银保,见过大王。”
骑在马上那人,一身黑衣黑裤,黑色软底靴,青色披风随风飘摆,剑眉直竖,有些不怒自威的派头,就这样坐在马上,向下看着村长。
身后那匪徒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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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筹银子,你筹了多少?你们那些人在我们那里这几天,吃喝也用了不少银子,我们当家的发善心,只要你能交出四千两白银,零头便都给你免了,你同村那些人,便都可以回家了。”
马银保村长道:
“回大王,银子我还没凑到…”
这话一出口,眼见这帮匪徒喽啰把刀全都抽了出来,马村长赶忙道:
“诸位息怒!息怒!我虽是没凑够银子,但因我听了贵寨先生的话,这两天在村子里东翻西找,还真是把宝贝翻出来了,而这个宝贝,可不是三四千两的价值,最少要翻上几十倍上百倍!”
村长心里直突突,这些瞎话都是春晚和秋林教给他的,他还说这些人不会信,可春晚却说,这群人连如此贫困的村民都要勒索,根本就没有底线,而且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贪婪定会蒙蔽住他们的眼睛,若是说真的有宝贝,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再加上村长人单势孤,这些人本身也会放松警惕,这瞎话的可信度,便又高了一些。
果然,这群悍匪立刻交头接耳起来,刚才还挺安静,听说有价值连城的宝贝现世,都忍不住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的说他们的风水先生看得准,有的说这村长不挨上打就不会这么尽心,还有的说赶紧拿出来献给帮主,乱成一团。
那领头当家的端坐马上,开口问道:
“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甚么?若是有半分不实,你和你的那些村民,就都去地府相会了。”
冷若冰霜的话,让村长马银保打了个寒颤,连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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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这是我翻了祖宗祠堂里留下的遗训查到的,不敢欺骗大王。请大王跟我一同前去祠堂处,我把东西拿出献给大王,还请放了我村老小,让我们团聚。”
那当家的转头向后面扬了扬下巴,那日来过村长家的两个匪徒又走了出来,对村长说道:
“我二人跟你去一趟,敢耍花样,你这老东西就别想再见着太阳了!”
村长连连点头,向外走去,心中却想,这领头的果然不肯同去,与春晚秋林估计的分毫不差,接下来他只要把小喽啰带到祠堂处,别的就不用管了,于是目不斜视,低着头看着脚尖,带着二人向祠堂方向走去。
而祠堂那里,秋林早就埋伏好了,谁去谁便踏进了天罗地网。
剩下的匪徒都留在原地等候,村长和那两个喽啰走了没多久,突然听村口处有一声巨响,当家的皱着眉向村口方向望了望,叫来一个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带着五六个人往村口去了。留在村长家院外的,只有当家的和四名喽啰。
左等右等,出去的人如石牛入海一般,久等也不见音信,当家的不由有些心烦,跳下马来,走进了院内,在院中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叫来剩下的四名喽啰,让他们分成两路,两人到村口,两人去祠堂,看看究竟甚么事搞了这么许久,立即来报。
四人得令,分头而去,院中只留下当家的一人,也是仗着自己身手不凡,艺高人胆大,他根本没把这唯唯诺诺的村长看在眼里,就这样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央,等着手下传回消息。
可偏偏左等右等,出去探听消息的手下一个也没回来,当家的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只道手下遇到了麻烦,却没想到真正麻烦的,却是自己。
春晚此刻正从当家的身后缓缓绕近,而当家的也不知是心绪不宁还是真就并未在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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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当家的决定亲自前去查看时,一股拳风从背后袭来,猛烈的罡风猛地袭来,当家的心内大惊,还以为是村长报了官府,有官府的人在此埋伏偷袭,连忙一闪身,堪堪躲过一拳,拳风竟刮得脖子和脸上的皮肤生疼,像针刺了一般!
一拳不中,春晚也不犹豫,第二拳马上挥出,接着层出不穷的拳头不断的击来,那当家的也是鸣转境,与春晚相同,本是棋逢对手,可让春晚占了先手,连绵不断的攻势下,那当家的居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两人在院中绕了几圈,渐渐当家的静下心来,一点点开始还击,也看出春晚并不是官府中人,心中恼怒,不知这半路杀出的武者究竟甚么来头,为何要破坏他的好事,出手越来越是狠辣起来!
他蓄势待发,只等对方露出破绽,一击便能抢得先机,却见对方突然停手,连连后撤,离开自己几丈之远,两人分立院落两端,那当家的这才得以喘息,张口便问道:
“你是甚么人!”
却见对面那年轻武者笑道:
“中!”
当家的有些纳闷,没见对方使出甚么暗器,还没想明白,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便掉了下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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