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唐军船上的军人回报,知齐王爷秦文远并未住在船上,而是住在城中最豪华的驿馆,阿托尔公爵即率众返转城中,却是马背上笑自己因见秦文远心切,竟是不事先问问这位王爷如今住在何处。
也是秦文远这厮作怪,他完全可以率众自行往王宫拜会女王,然、心中却是因有大国上邦王爷的傲气,想某家于此,倒要看看你这弹丸小国是如何态度,倒要看看如今的女王,是否还记得某家这个昔日的男人。
阿托尔公爵率众来到王城最豪华的驿馆,喝令军士控马、持戟排成迎接贵客的队形,自己却是翻身跳下马背,进入驿馆便得知此处被来自大唐的贵客包下,这老小子便于驿馆厅堂中大呼小叫起来。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阿托尔前来拜见王爷,还请王爷拨冗一见。”
驿馆外的动静早已惊动房中的秦文远及诸位夫人,这厮估计是王宫来人相请自己,却是稳坐泰山不动,此时听得昔日的老友于厅堂呼叫,方大步流星走下楼来,望见阿托尔公爵也是笑着说道。
“你这老小子于此吼叫什么,习得几句大唐论语中的典故,偏要拿来卖弄,嘿嘿!不过本王却甚是欢喜。”
这厮说着话,双手张开做拥抱状面对阿托尔。
望着眼前仍是如自己初见时样貌的齐王爷,阿托尔心中除了有故人相见的激动,对秦文远这等没有多少变化的容颜却是被惊得有些发呆,一时竟是傻愣着站在原地,只顾使双眼望着秦文远的样貌,稍时,眼中更是流下喜悦的眼泪。
见这老小子傻愣、流泪的状态,秦文远如何不知此乃人之常情,想阿托尔这老小子本是性情中人,相别那么久的时间,突见到昔日心心相印的朋友,他有这样的表情才是正常不过。
望着当前已然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友,秦文远感叹岁月无情,内心也是唏嘘不已,主动上前拥抱阿托尔,拍着他的肩背轻声说道。
“相别十数载,你我今日相会,自当开心才是,休学那女子般的柔弱之态。”
二人相拥分开,握着手再是四目相望,稍许、竟是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其豪爽之气,使得下楼的卢青云和诸位秦文远夫人也是受到感染,而驿馆中负责侍卫秦文远等的军士皆是拱手齐声而道。
“我等参见王爷、参见诸位夫人、参见大人!”
卢青云和秦文远的诸位夫人下得楼来,这厮也是上前给了阿托尔一个热烈的拥抱,对于佛郞机王国的礼仪,他似乎比秦文远精通得多,却是得益于曾有数年时间在这边做商贸的原因。
阿托尔见过卢青云后,对于秦文远的夫人们,这老小子知道大唐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风俗,遂用右手摸着左胸,鞠躬言道。
“诸位美丽、高贵的夫人,阿托尔这厢有礼,欢迎诸位夫人来王国作客。”
这老小子的绅士风度使诸位夫人大是受用,皆福身还礼,而诸位夫人仍是如青春年少的面容再是将这老小子雷得不轻,想凯瑟琳女王这多年的容貌也是没有多少变化,不禁将眼睛注视徐天,暗忖这位大唐的王爷定然有什么驻颜的秘术,但凡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皆是如他一般,竟然能战胜自然之力,能抹平面上留下的岁月痕迹,仿若长青藤般永远葱绿。
“噢!卖糕的,徐王爷定是得了上帝的祝福,竟使他和亲密的女人青春永驻。”
驿馆中、阿托尔公爵与徐天等见过之后,再是致词欢迎随徐天等来佛郞机国经贸的大唐富商巨贾,经过通译将他大致意思道出,自然得到唐人的感谢。
欢迎仪式过后,阿托尔公爵率佛郞机国王庭禁卫亲军簇拥秦文远及诸位夫人和卢青云等人同往王宫。
王宫中,凯瑟琳女王盛装迎接秦文远及诸位相熟的姐妹,见面互道别来之情,好个开心、伤感的情景,直是让女王身边的近侍见之后识趣退出王宫,守住宫门,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搅。
嘘寒问暖过后是酷似家宴的接待,夜晚来临,秦文远的诸位夫人仿似约好一般,皆借口旅途疲惫便早早歇息,将独处的时间留给了这对分别日久的恋人。
夜空中月儿高挂,凯瑟琳女王寝宫外边的露台上,秦文远搂着女王,二人皆是不发一言,月辉下尽情嗅闻相互间熟悉又有了些陌生的体味,体会在睡梦中不知梦到过多少次的温热。
凯瑟琳依偎秦文远怀里自是柔情万种,止不住的泪水已然湿透恋人胸前的衣襟。
抱着这具因为激动而发颤的娇躯,早已少了情欲,却是多了柔情的徐王爷,将头略低不住吻着怀中人儿的颈脖,那等情热的举动,直是将天空的月儿也羞得躲进云层,再也不好意思出来。
好一番柔情蜜意过后,凯瑟琳抬起头来望着日夜思念的男人,眼中情欲涌动,仿若带着火焰的爱神之箭射进徐天的心里。
恩爱无限,当真是应了那句;“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的话语。
风雨停歇过后,秦文远斜身倚靠床头,凯瑟琳躺在爱人的怀里,面色娇艳,嘴角挂起的那抹笑意,使寝宫墙面挂着的几幅美女油画画像再无有夺目的颜色。
秦文远低头又是吻过怀中的爱人,抬头柔声玩笑而道。
“爷今日宠幸于你,如是天可怜见能使你获得一男半女,也不枉爷爱你一世,这便算爷此次与你相见,给你的珍贵礼物吧!”
原来凯瑟琳从大唐回到故土之后,一门心思协助父亲治理王国,打理朝政,对王国中所有贵族男士的求爱却是毫无兴致,这洋妞心中放不下秦文远的情、秦文远的意、秦文远的勇猛,只有当着她心目中的这个男人,她的身心才有欲望的冲动,是也一直单身,她相信秦文远终有一日会来到王国看她。
抱着让自己思念日久的爱人,凯瑟琳感觉自己此时便是死了也值,她终是等到这心心念念的冤家,再是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二人一夜无眠,天光大亮之时,凯瑟琳女王竟然找来几套佛郞机王公穿的服饰,硬是逼着秦文远穿上,看来这妞早就准备好这些衣物,期待爱人有朝一日能穿上让自己瞧瞧。
今日、凯瑟琳女王于王宫举办盛会接待大唐王爷一行,王国中贵族、夫人们皆往王宫聚会见识大唐王爷和诸位王妃的风采。
午后,随着王国皆有爵位的王公贵族和穿戴华丽的夫人、小姐们陆续进入王宫,凯瑟琳摄政女王戴着耀眼的王冠,穿着迷人的裙裾挽着徐天的手臂进入大厅,其后是穿戴大唐贵族华丽服饰,秦文远的诸位夫人,再后是卢青云、墨家二老、李狂和有幸参与此会的大唐富商巨贾。
灯火明亮的大厅中,诸位王公贵族、夫人、小姐皆行礼见过女王,听得女王介绍来自东方大国的王爷和王妃、随行人等,王宫中顿掀起一阵高潮,那些王公贵族对秦文远甚是恭敬,对这厮独占如此多美丽的夫人那叫一个佩服,而那些夫人和小姐却是对大唐男人能一夫多妻甚是不解,望着面貌英武的男人和他身边似百花般,各有艳美之色的女人,竟是大有兴致。
闻听得秦文远与诸位夫人皆青春不再,却又都如他们的女王保持青春的颜容,厅堂里所有宾客皆如阿托尔公爵见着秦文远与诸位夫人时的那般惊颤,皆是大呼上帝,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奇迹。
谁不希望青春永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日所见,已然大大颠覆了他们对人生老病死的认知,想着本国的女王,去过大唐回来也是这般青春永驻,想莫不是这东方的国度有什么驻颜的秘诀不成,竟是起了欲往大唐游历的心思。
他们哪里知道此乃秦文远修习道经之故,其身血脉异于平凡之人,而他的女人,皆得益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身体各部机能被调理过的缘由,如是现场中这些夫人、小姐知道个中原因,估计大多会对这位大唐的神秘王爷主动投怀送抱,各施诱惑男人的手段,以期获得这等不可思议的青春永驻之颜。
这岂不是让秦文远仿若唐僧进了女儿国般,想要再回大唐却也没那般容易。
便在这等欢声笑语的气氛中,王宫中迟迟来了一位面带威严,身着军服的中年贵族,这厮身躯长得挺拔,面容虽谈不上英俊却带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度。
这位中年进入王宫之后,殿上诸多王公贵族和夫人、小姐们多是肃穆退出条通道,对其恭敬行礼,可见这厮定然是王国中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凯瑟琳摄政女王见得这位中年慢慢走近自己,待他行礼后再是将秦文远等的身份告知,却是见这厮脸现不屑的表情,轻描淡写与秦文远淡淡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
从凯瑟琳的介绍中,秦文远得知这中年乃佛郞机王国摩睥剡公爵,是佛郞机王国掌握军权的大佬,在国中除了凯瑟琳女王之外,那是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自然也没有将来自大唐的王爷放在眼里。
秦文远闻知这厮姓名,顿时便有欲要大笑的冲动。
“啥!这世间竟然有叫摸屁眼这样的名字,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说你怎地就叫了这等辣眼睛的名字,爷今日是开眼了。”
他能忍住笑意,却不料身边的夫人们却是忍不住地娇笑起来,使得厅堂中诸多王公贵族等皆是不解这些夫人发笑是为的那般,只有其中懂得大唐文化的凯瑟琳和阿托尔知道她们发笑的真正原因。
这位叫摩睥剡的公爵大人也是不知这些女人为何发笑,倒也没有觉得何处不妥,他此时眼中只有凯瑟琳女王,见女王望着秦文远的眼神中竟有浓烈的爱意,心中顿升起嫉妒,面上堆满带有恨意的表情。
凯瑟琳女王见摩睥剡公爵面色不善,脸色也是冷冽起来,当他面再次挽起徐天的手臂,那亲密的举动使这厮面色更是难看。
这厮忍不下胸中之气,当着女王便大声咆哮起来。
“肮脏的男人,识相的便自己滚出王宫,否则,本公爵要你来得去不得。”
秦文远虽不全懂这厮咆哮的话语,凯瑟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原本是想自己与秦文远的亲密举动,让这厮见到后熄了觊觎自己的心,没有想到他竟敢当众出言不逊辱骂自己的男人。
原来这摩睥剡公爵一直在追求凯瑟琳女王,多次被拒绝仍不死心,爵位提升为公爵后,更是行事有恃无恐,仗着自己掌握王国军队大权的势力,军中多为自己心腹将领的倚仗,这厮竟然将凯瑟琳严词拒绝他的话语当做耳旁风,如不是他还忌惮凯瑟琳手中有支装备精良,对其甚是忠心的近卫军,这厮怕早就想霸王硬上弓,拿下这位他看作便心里升起火焰,恨不得压在身下大施淫欲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凯瑟琳早是看这厮不悦,数次皆想剥夺他的军权,却是因为王朝中有数位勋爵对他的支持,军队中有数员将领作梗而作罢。
凯瑟琳女王如此妥协,无非是怕引起政变危及自己的地位,因内乱而使国民处于民不聊生之境地,只得忍着心中的不快,期望行怀柔军中下级官佐之计,渐渐得军队的完全拥戴,于王朝中获得更多勋爵的支持。
这些年,凯瑟琳于王朝派系复杂的势力中,虽渐渐掌握一批效力于她的忠实党羽,然,却还没有大刀阔斧能拿下摩睥剡公爵的力量,只能是大家相安无事,谁也奈何不了谁。
此时、听到这厮竟敢出言不逊侮辱自己心念之人,凯瑟琳女王自然是忍无可忍,欲出手抽摩睥剡公爵耳光,使其当着满室的王公贵族出丑。
秦文远见状,自然是要随女王出口恶气,他虽然不知二人间有何恩怨,却是护短的心绪占了上风,加之大略知道这厮咆哮说的话语,如不是看在女王的面上,怕是早就让这厮难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