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吃饱喝足,江战霆给老两口安排了一个房间,他这小洋楼房间挺多,就算全家都搬过来也住得开,绰绰有余的。
老两口吃饱之后就有点儿犯困,合衣躺下了,不久就睡着了。
而江战霆推门悄悄看了看,见二老睡得正熟,就又悄悄地把房门关上了。
他穿过走廊,来到一间书房。
楼上这间书房主要是给谢菁琼准备的。
进门之后首先是一排书架,不过这年头风气比较严,书籍管制也很严格,那书架上并未摆多少书本,二恶烷是被用来充当一个展览一些小装饰品的柜子。
接着是一张实木的大书桌,一把椅子,一张柔软的双人座黑皮沙发,这沙发是谢菁琼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另外书房隔壁还有一个工作间,类似于实验室,这也是江战霆特地给谢菁琼布置的。
主要是当初装修时,他想起小媳妇儿从前在家里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香皂啊,精油啊之类的。
那时候江家那老房子面积不大,他们大房有张长桌子,当时那长桌子摆在靠窗的位置,时常能瞧见他小媳妇儿围着桌子在窗前忙忙活活的身影。
当下,进入书房后,发现他小媳妇儿手里握着一支铅笔,面前铺开了一张图纸。
“在弄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座椅一侧弯下腰,抬手搭在了谢菁琼的肩膀上。
谢菁琼指了指面前的图纸,“我打算画些图。”
作为一个武器发烧友,曾经又有着高学历,哪怕她自认自个儿的知识储备量对比后世那些专业人才远远不够看,但好歹是吃了几分时代的红利的。
相隔几十年的时差,未来的许多东西在如今这个年代都属于是远超当今水准的。
举个例子,好比众所周知地球是圆的,但几百年前西方一位叫麦哲伦的航海家首次提出这一学说时,曾因思想太超前,不被公众所接受,在一些人看来那一学说简直是惊世骇俗。
但其实对后世人来讲,那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不过是个小常识而已。
又好比,如果搁在千年前的古代王朝,跟人家讲往后地面会有比烈马跑得还快的代步工具,人可以乘坐飞机在天空穿行等等,那也全是突破想象的。
她所具备的“常识”,她所掌握的东西,哪怕和如今这个年代隔了几十年而已,但如果真的全部拿出来,不说改天换日,但也肯定能够加速这个时代的进展。
所以最近谢菁琼没少翻书,她空间里有不少专业书籍,也算是处于一段自学时期。
而这么一来,她也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儿。
上辈子之所以经商主要是来自对金钱的渴望,是因为从前有过一段穷困潦倒的生活,以及大势所趋想做一个出人头地的人上人,做生意开公司是很多人的选择,主要是为了挣钱。
可她其实很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又不禁在想,从前学生时代也曾算是一个学霸,很多繁重课业叫人苦不堪言,可她自个儿反倒是乐在其中的。
她或许比起经商,更适合做一名学者也不一定。
江战霆眨了眨眼,亮晶晶地看了谢菁琼好半晌,然后弯腰重重地亲了她一口,接着自个儿就转身了,乐呵呵地走向那张长足一米八的双人座黑皮革沙发。
往那儿一坐,想了想,又躺下了,两条大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双腿交叠,优哉游哉地摇晃着双脚,然后头枕着胳膊?,侧首看了谢菁琼这边一眼又一眼。
谢菁琼:“??”
摸了摸自个儿刚刚被某人裹了一口的脸蛋子,一脸莫名问:“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不忙吗?”
江战霆弯起了眼睛:“我不忙,我请假了,单位那边有老苏在呢。”
想了想,又说:“你忙你的,甭搭理我,我就在这儿待着,能看见你就成。”
谢菁琼:“??”
哈地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起身,侧坐在沙发边,抬手又摸了摸他的脸:“霆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会撒娇?”
江战霆耳朵一抖,然后扬了扬眉,煞有其事地瞪着眼睛反问她:“哪有?我哪儿撒娇了?”
他可是个爷们儿!是爷们儿知道不?真爷们儿从不撒娇!
谢菁琼微微扬眉,“来,嘤一个。”
“嘤?”
下意识地嘤完之后,才反应过来。
而谢菁琼,“哈哈哈!”笑倒在他怀里,“你看,多会撒娇。”
江战霆下意识地搂住了他,自个儿也不禁弯了弯唇,“你要是喜欢,那以后我天天跟你撒娇。”
谢菁琼又“噗”地一声,再次笑了,笑得她自己脸颊红扑扑的。
然后撑起身体,捧住了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巴用力亲一口:“不是说不撒娇吗?”
他理直气壮:“那能一样吗?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宠,我媳妇想要,那我当然得配合,那不叫撒娇,叫宠我自个儿家的小媳妇。”
“噗,”谢菁琼又笑了。
而江战霆也笑了,笑着笑着,那神色就变得越发温柔,好似敛尽了所有凶性和锋芒,但也忍不住抬起手,轻抚着她脸颊,那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划过了她眼角。
她肌肤真的很白嫩,只轻擦一下,就一片红,叫他不得不很小心,很小心,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必须很珍惜很珍惜地对待她。
“你会嫌我很没用吗?”
谢菁琼:“?”
愣了一下,问:“什么有用没用,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战霆皱了皱眉,突然扣住她后脑勺,用力地吻着她,长舌直驱而入,夫妻这么久,眼瞅孩子都快要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已经做过了。
他起初亲她时,空有一腔热情,好似一头莽牛,莽莽撞撞的一身力气不知该怎么使。
但随着次数慢慢变多,这吻技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每每都能挑动她情·欲,叫她跟着他一起燥热起来。
他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仿佛想吞了她一样。
好半晌后,她都气喘吁吁了,他才堪堪停下来。
他说:“我怕你嫌我。”
更怕你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