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县城外,城东与城西两座城门外,各自驻扎着一支上百人的精锐军队,排着整齐的军阵,远远眺望城墙并不怎么高大的徐闻县城。
他们人人披甲,前排的刀盾兵与长枪兵更是身披寒光闪闪的钢甲,一看就是质量极好的钢铁打造的钢甲。
远远望去,就好似看见了一排排人形钢铁造物,狰狞恐怖。
任何知道其恐怖杀伤力的人,都要深吸一口气,惊悚万分,寒毛直立,倍觉恐怖。
这样的重甲步兵,即使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那也要小心应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吃了大亏!
重甲步兵与重甲骑兵,在冷兵器战场上,那统统都是大杀器,顶级兵种。
至于谁强谁弱,那就要看战术指挥了。
但是有一点,那是毋庸置疑的。
重甲步兵防御无敌,重甲骑兵冲击无敌!
想要破重甲步兵的防御军阵,那么就必须要用大量重弩,大炮轰击!
除此之外,诸如弓箭火枪都不行。
倒不是火枪破甲能力不足,而是如今清军手中的火绳枪威力不行。
火药威力不行,弹丸尺寸不够!
反倒是,用上数百年前,大明那口径大的吓人的火铳,倒是破甲能力爆表。
只是因为战场形势的改变,大口径的火铳,早已经不见战场了。
更何况,以往清军碰见的敌人,哪有什么重甲步兵啊?!
身上披着纸甲敌人,那都是精锐了!
明末时期的明军以及李自成的大顺军,就是这么可怜。
武器装备,连数百年前都不如!
若不然,当年李自成的大顺军,就不会被满清的骑兵给轻易吊打了!
前排的战兵身披重甲,后排的弓弩手人人身披镶嵌着钢片的皮甲!
而且其皮甲,并不是山野中的皮货,而是海中大型鱼类的鱼皮。
鱼皮经过特殊的鞣制处理之后,韧性惊人!
在镶嵌一些钢片进去,重量不重,但是防御却惊人。
仅仅是看到刘家军士兵身上的武器装备,登上城墙的清廷官吏们,看上一眼之后,就觉得耳晕目眩,差点晕厥了下去。
这武器装备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在看着自己这一方,身上披着破破烂烂,严重缺少保养的纸甲、铁甲,甚至连甲都没有的绿营兵。
这让他们都不知道,该说谁才是真正的官兵?!
贼兵不像贼兵,反倒是精锐之军。
而官兵不像官兵,反倒更像贼兵,乌合之众。
这形象完全是颠倒了过来!
仅仅是武器装备对比,就让他们几乎绝望了。
更不要说,刘家军的士兵,千百人犹如一人的排列军阵,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士气高昂了!
即使不懂军事作战的人,也能够看清楚,孰强孰弱!
不看还不甘心,这一看,直接让徐闻县令绝望了。
再看到精锐军队之后,那有条不絮,忙碌的做着各种攻城准备的上千青壮民夫。
徐闻县令当场就沉默自闭了!
“他们要....要攻城了!”
这时,一名绿营士兵浑身颤抖,满脸畏惧惊恐的指着城外刘家军的军阵。
城墙上所有看到刘家军军容以及那可怖的肃杀之气的绿营士兵,无不惊骇,士气皆崩,发自内心的恐惧。
无不双腿发软,力气皆无。
距离崩溃,也只差一步之遥!
无他,实力相差太大太大!
让这些心无信仰,更无道德,只知劫掠发财的绿营兵,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样的敌人,绝非他们所能抵挡的!
徐闻县城东城门外。
刘云在麾下的簇拥下,率领了大量精英骨干以及数千民夫,站在一座高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总攻到来。
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看着等着,然后接收徐闻县城就好了。
“主公!”
“第二第三百户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各种填河、扛梯、攻城的士兵与民夫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个百户所的游骑兵们,也统统放了出去,将徐闻县城所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封锁住!”
“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趁乱逃窜出去徐闻县地界的!”
“是否发动总攻,进行攻城?!”
参谋长钱山,向刘云询问道。
徐闻县战役,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按照着事前的作战计划走。
先占英利镇,堵住徐闻清军的北逃之路,后派兵牵制与封锁徐闻县城周边,不给徐闻清军有任何出城,派兵求援的机会。
随后便是扫荡下属乡镇,清洗乡镇上的土豪士绅,掠夺资源,占领地盘。
一切计划按部就班完成之后,两个百户所合兵一处,对徐闻县城的清军包了饺子,让其插翅难飞!
到了这一刻,实则上是徐闻县战役的收尾阶段了。
经历北逃之路被堵,县城四周道路被封锁,所有人都堵死在县城之内后。
城内的清军,士气皆无了。
抵抗?
拿什么抵抗?!
这个时候的徐闻县城,对刘云来说,那就是任取任夺!
说是总攻,实则就是收尾!
一旦拿下徐闻县城,那么他将彻底掌控一县之地!
有一县之地的资源供应,他以及麾下的刘家军,将会以更快的速度,变大变强。
此时的刘云虽然目光看着的是徐闻县城,实则心中想的则是整个雷州半岛,想的如何利用一县之地的资源与力量,去与雷州府的清军抗衡,最终将其彻底赶出去,光复雷州府!
听得参谋长钱山的禀报,刘云神色平淡,淡然挥手下令。
“既然一切都准备充足了。”
“那就开始进攻吧!”
钱山重重点头,叫来传令兵,将发动进攻的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徐闻县城东门、西门两大城门处的刘家军军阵处,传出一阵阵杀吼声。
“主公有令!”
“攻城!!”
一声令下,众将士闻令而动,踏步前进,口中爆出一道道震耳欲聋,杀气腾腾的杀吼声。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这些杀吼声,听在城墙上清军绿营兵的耳中,那就是一道道催命符。
“啊啊啊!”
当场就有不少清军绿营兵被吓的手中刀枪跌落,瘫倒在地,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