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小姐怎么能这样?若您昨日真的出了事她良心怎安啊!”
香浓越说越激动,气的眼圈发红。
一想到昨日沈娴的遭遇她就难受的紧,后悔自己没有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本就不喜欢三小姐,总觉得小姐对她太好不是一件好事,如今事实证明三小姐就不是个好人!
“小姐,要不要我将三小姐叫来,您亲自过问?”
沈娴低垂着眉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道:“不必,继续让那人看着阿瑶。”
香浓蹙眉:“那这次就这么算了吗?”
沈瑶面无表情:“你觉得你家小姐是那种有仇不报的吗?”
香浓想也不想的摇头。
一般情况下小姐都是有仇当场报,如果没有,那就是在憋个大的。
香浓煞有其事的点头。
“奴婢明白了。”
当天沈娴没有去找时凌,而时凌也没有闲着,忙得很。
因为第三日就传出程侯和赵尚书的丑闻,据说程侯前不久居然当街打了人,这事儿闹到了陛下面前,陛下大发雷霆气的把他停职半年。
赵尚书就更惨了。
居然贪污敛财,收受贿赂近百万两,一个小小尚书家中吃食用度都快赶上圣上了,圣上看着户部递上来的赵家产业气的发抖,直接将那一本厚厚的册子扔在赵尚书的脸上。
“陛下!老臣没有,定是有人蓄意诬陷啊!”
证据确凿,弘正帝哪里还听得进去辩解,还不解气的上去踹了两脚。
大呈因几十年前战乱而国库空虚,到了如今任旧是不算富裕,弘正帝最恨的就是贪污受贿,今日赵尚书是撞上了枪口,不死也难。
弘正帝当场下令没收赵家所有财产充入国库,而赵家所有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远在庵堂里还闹着不吃斋菜的赵宝琳被冲进来抓她的禁军吓的发抖,以为还是因为沈娴的事情,大吼着说不是她干的,是萧慧。
谁也不曾想赵家前不久才因为女儿出了丑闻,后脚就被查出贪污枉法,全家斩首,而此刻的朝堂上人人自危,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沈娴知道赵家和程家出事的时候下意识的感觉是时凌干的,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了,于是只当是巧合。
可是萧慧却不这么认为。
赵家斩首那天有人送来了萧成则的手指头,说是萧成则手脚不干净惹了不该惹的人,萧家人自己也没办法声张。
她尖叫着把手指头丢了,将自己关在屋中,想冷静下来却被吓得捂着嘴呜呜咽咽的哭着。
是沈娴,定是她!
她低估了沈娴在时凌心中的位置,完全未预料到时凌做事这般的疯魔。
她又没有要了沈娴的命!
可时凌却是实打实的要了赵宝琳的命,萧成则就是对她的警告。
时煜回府的时候怒气森然的闯了进来,抬手似乎想给她一耳光,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又无奈放了下来,只厉声道:“这几日你给我好生待在府中,若再给我惹是生非,就算是你爹保你,我也容不下你!”
萧慧忽然笑出了声,嘲笑死的看时煜:“我终于知道沈娴当初与你退婚为何一点都不难过了,宣王为了她能做到如此,可你呢?我萧家受此大辱,你连个话也不敢说,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啪!”
萧慧被一巴掌扇的脸颊高高肿起,时煜阴鸷的神情靠近过来,沉声道:“皇子妃受了刺激,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养着吧。”
说罢,转身毫无留恋的走了。
萧慧跌坐在地上,眼泪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她现在明白过来了,时煜不爱她,时煜从前对她的好不是爱,宣王对沈娴那才是爱。
而这一切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
为何这世间如此不公平,什么都是她沈娴的好,若是这世上没有沈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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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未淡去,太子的婚期就将近了。
钟明月好不容易逃出她娘的魔爪出来,立马找到沈娴说要去骑马,而且说什么都要沈娴陪她一起骑。
上次时凌教她骑马的时候虽然疼,可到底还是学了些的,不过还是只能坐在马背上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反观钟明月策马扬鞭,丝毫不惧的样子像极了天上的太阳,熠熠生光。
只是她跑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久久没动。
沈娴担心她,小心翼翼的驾着马到她身边,顺着她看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一队大雁在天上飞。
“表姐?”
钟明月露出向往的表情:“阮阮,你说话本子里的江湖到底存不存在?”
沈娴:“应该存在吧。”
钟明月笑了笑:“我也觉得,要是我能亲自去看看就好了。”
沈娴蹙眉,心疼的看她。
却见钟明月笑着转头看她,道:“不必担心我,我已经想明白了,天家一句话生死便不由自己了,赵宝琳不就是一个例子吗?何况太子没什么不好,而且我是太子妃,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教训她!只是以后你要见我还得进宫,真麻烦。”
沈娴勉强笑了笑:“那我以后多进宫看你。”
“可别骗我!”
“当然,还给你带话本子。”
钟明月这才敞开了笑,这天她在马场里待了很久,似乎是想跑个痛快,因为以后就再也没法骑马了。
太子大婚的时候沈远鹤还没有回来,钟明月被提前好几天接进了宫中,沈娴想找她都没办法。
大婚当日,沈家全家出行,就连沈瑶也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这一次沈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时时纵容着她,一路上都不与她说话,就算是沈瑶故意搭话也是冷淡回应,几次三番下来沈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失落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沈重元蹙眉:“阮阮,姐妹之间有何说不清的?”
“爹爹多虑了,我与阿瑶没有事。”
“可你...”
“公爷,快到宫门口了。”叶蓁出口阻止了沈重元继续深究。
她虽不明白沈娴突然对沈瑶的态度转变,但这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沈娴要是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可若是忽然冷淡了,那必然是这个人做错了事。
进了宫,沈娴还没落座时凌就找了过来,大约是几日没见时凌的眸光更加的深情。
“要不要去观礼?”
沈娴惊喜,那就是可以亲眼看到钟明月拜天地,走过龙凤台了!
“可以吗?”
时凌自信:“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沈瑶小跑着追了上来:“二姐姐,我也想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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