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后顿时身子软的险些站不住,这一切都是她和女儿亲手策划的和亲。
若那孟九儿真的有身孕了,她这荒唐举动自然会惹得皇帝不高兴,将来又如何能新人她这一国之母。
拓跋焱咬牙看了看天,眼里的刀芒扫过薛真,冲着一侧的小斯使了个眼色。
那小斯迅速撤离。
婚房内。
龙凤蜡烛跳跃着火红的火苗。
长公主却没有如往常出嫁的姑娘那般带着盖头等夫君前来掀盖头,则是亲手将自己的凤冠卸下来。
身边的婢女帮着卸掉其他头饰,一一有条不紊的摆在梳妆台前。
孟九儿被带进来后冷脸站在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就等着宫中来的验身嬷嬷。
南耶缨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乌发,将一枚钗子放下:“其实北塞挺好的,兵强马壮,只是气候需要时间适应,不过本公主将我自己的所有嫁妆都留给你,想必你这乡野丫头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贵重的凤冠霞帔吧。”
切,阿九翻了翻白眼,不知长公主哪儿来的自信,她孟九儿是个缺钱的主儿吗?
南耶缨将耳坠也卸下来,这才转身看向孟九儿,盈盈一笑道:
“你怀孕的事情若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阿九后背一凉:“嬷嬷还没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身孕?”
“本宫说你没有那便是没有。”
身后传来丽后的声音。
阿九一看,真是奇了,母亲陪着自己的女儿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真是不拘一格呢。
可丽后的话让阿九提高了警惕:“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丽后带着宫女嬷嬷一步步走进来,坐在了上座,她一撩广袖道:
“本宫说你没有便是没有,来人,不用验身了。”
说着,下人送来一碗汤药举高过了头顶。
碗里还冒着热气,阿九顺势一闻,便知道里面的配方,这是妥妥的打胎药,用量极其猛烈。
从京都抵达北塞至少要两个月有余,喝了这药,轻则堕胎,重则无法生育。即便是两个月后抵达北塞,体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根本无从查证。
丽后还真是个蛇血心肠的人,连验身都免了,直接一棒子打死?
“母后,真的不用验身了吗?”南耶缨追问。
“不用了,今晚便更衣出城,北塞那边拖不得了。”丽后温柔的看着女儿,悠然补充道:
“喂她喝下。”丽后模样风轻云淡。
阿九只觉得周围的人全都围着她,胳膊和腿被人瞬间擒住。
阿九刻意放弃拓跋焱这个负心汉,可她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也可以放下,毕竟前世的遭遇历历在目,就只因为,重获新生一次,还要任人摆布,这万万不能。
阿九只觉下巴被人死死地扣住,一股滚烫的汤药将唇角烫的生疼,一股真气灌输与四肢之上。
一股强大的震慑力,将束缚她的人如数震开,啪的一声脆响,药碗碎了一地。
一时之间,温热的水蒸气在一片稀碎琉璃之间缓缓上升。
“大胆。”丽后脸色骤变,拍案而起。
南耶缨赫然起身:“母后,儿臣忘了告诉你,这乡野丫头会些内功,可要小心。”
丽后一听侧目扫了一眼站在那不动声色的孟九儿,邪魅一笑道:
“即便是会又怎样?来人,重新熬制一碗,由禁军亲自喂服。”量她单薄的小身板又能如何?
孟九儿眯着眼睛看着丽后,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勾起唇角笑了笑:
“皇后,你就这么自信把我嫁到北塞去就安心了吗?我若是告知北塞君主我乃假冒的公主,再来个刺杀,告知君主我是奉了皇后您的命,不知华昌如何应对?”
对于阿九来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她一个黄毛丫头片子,还怕死不成?
此话一出,长公主的脸色煞白,丽后目露惊恐,好狡猾的丫头。
“你……敢!”丽后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孟九儿,咬牙切齿道。
此话一出,婚房外传来几声闷哼,接着薛真出现在眼前:
“皇后,孟九儿乃是风清雅阁的人,合婚之事还请三思。”
丽后气的脸色潮红,瞬间被引去了注意,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好似这人见过,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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