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扫了一眼四周摆放的酷刑,火炉上还放着烧红的烙铁。
顿时吞了一唾沫道:“因为,我本是拓跋将军的原配夫人。”
“原配夫人?”这下别说狱卒了,就连刑审官也睁大了眼睛:“此事荒唐,你一想也丫头怎能配得上朝廷一等功臣?”
“是配不上。”阿九继续说道“来寻他时不知他已立了功,进了京都城听说夫君已成了朝廷平定侯,而且又收到了夫君的休书,所以再无寻找的念想,只能在听审堂上谎称是来寻弟弟的。”
“你可有证据?”这事儿涉及甚广,刑审官坐直了身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孟九儿。
“有有有。”阿九赶忙说出自己寄宿的客栈名称:“天字二号房,休书上还有皇上的圣印,大人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找,想必有那印章在,店家也不敢轻易丢弃。”
“嗯。”刑审官垂暮嗯了一声,一旁的先生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来人,前去寻找证物。”
阿九见派人去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惊堂木一响,阿九又瞬间刺棱起来。
“即便你千里寻夫,为何要带黄口小儿的画像?”
此话一出,阿九赶忙说道:“拓跋将军成年后没画过任何画像,民女实属不得已,自己又不会作画,若是请画师,可画师没有一位见过拓跋将军的。”
没多久,那休书就被下边的人带来了。
刑审官一看到那玉玺大印,顿时尊敬起来,挽起袖管拿起来卑躬屈膝的一字一句的看。
很快,阿九被解下来重新压入大牢。
阿九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孟九儿,你没有胡说八道吧。”宁儿赶忙上前询问。
阿九迟钝的摇摇头,猛地抬头时,宁儿已经被人带去审问了。
她不是被打的那一鞭子,而是越想越觉得心疼,难道宁儿说的是真的?拓跋焱变心了,所以他的人也变了。
就如同刑审官说的那般,一届乡野丫头怎么配得上一等功臣。
先是封为常胜将军,如今平定了内乱,又被封为平定侯。阿九也觉得配不上。
大牢里暗无天日,只有忽明忽暗的火把,阿九也不知道外面的时辰,只是恍惚间觉得过了一天一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合适迷迷糊糊睡着的,只觉得后背生疼。
牢门锁链的沉重声音传来,将阿九惊醒。
宁儿浑身是伤的被丢在地上,即刻牢门便又重新锁上了。
“宁儿?”阿九赶忙起身去查看,发现还有呼吸,反手搭脉:“还好没有内伤。”
阿九赶紧从空间取出水囊来给她喂下,特地取了一根灵参挤压出汁水来,随后又扎了她几下耳朵。
宁儿闷哼一声这才大口的呼吸起来:“我……我还以为我死了。”
“你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阿九想把她反过来用灵泉水处理伤口。
“皮外伤?哼!”宁儿痛哭的冷哼一声:“那些鞭子上都沾了盐水。”
阿九这才发现为何只是一鞭子,自己这后背到现在还在疼呢,原来如此。
“那更要清晰一下了。”阿九不由分说便帮她清洗伤口,反正宁儿此刻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宁儿只能闭着眼睛任人摆布,她苍白的嘴角动了动:
“用刑的时候,我听说你的供词交到了皇帝哪儿,他定会亲自召见平定侯,若是他对你有一丝的情分,定会来救你,兴许你很快就能离开了。”
阿九手中的动作倏然一顿,他会吗?
“救我代表他对我还有感情,嫡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女,他更不会同意,再说,我的休书可和普通人家的不一样,是皇帝的旨意,抗旨之罪也是欲加之罪,平定侯又怎会因为小小一个我丢了前程。”
阿九此话一出,宁儿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笑了笑:“你能清醒过来,不再相信男人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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